
【东篱】鸡妈妈的鸭娃娃(散文)
鸡妈妈怎么会有鸭娃娃呢?这件趣事得从我儿时一时兴起说起。那时,我很喜欢小鸭子。家里的那只白母鸡正好孵蛋。我想如果放一窝鸭蛋进去,不就有一群可爱的小鸭子了?于是,我兴奋地跑去找母亲。
我们放进去十个鸭蛋。三个星期过去了,那些蛋变得更加洁白莹润,可依旧没有一点动静。好在温和的母鸡没有丝毫烦躁,整日呆在鸡窝里。天气越来越热,母鸡在鸡窝张嘴呼气,甚至都忘记吃食了。我们怕它热坏,把它抱出来吃食。不一会儿,它又跳上去孵蛋了。最后一个星期终于过去,三只小鸭破壳而出,小鸭身子软软的,模样呆呆的,可爱极了!
可是,当鸡妈妈与鸭娃娃的队伍出现时,鸡们都沉默了。有的单脚站立,歪着头出神,思考着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鸡妈妈很不高兴,尾巴上的毛竖了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花,出神的那位还没反应过来,一声尖叫后逃走了。
小鸭们的第一课便是学会如何觅食。鸡妈妈“咯咯”几声,意思是跟我走,小鸭们一动不动。刚开始,它以为孩子只是大一些、笨一些而已,不厌其烦地教导着,看见谁没跟上就围着它转圈圈。圈圈的范围越来越小,变成了强迫,小鸭们就不得不跟上了。于是,在它大半天努力地咯咯于转圈圈中,小鸭们只走了巴掌大的一块地。
也许,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母鸡教小鸭们刨土。它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扭过头来看呆愣的小鸭们,又是好一阵“咯咯咯”与转圈圈。
一天午后,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鸡妈妈照常“咯咯”向前走,可回过头看见小鸭们又呆立不动。这一刻,它再也忍不住了,它朝着一只呆小鸭猛冲过去,叼起它的嘴朝地上一扔。小鸭屁股着地,两脚朝天。一声尖叫与一阵尘土过后,鸡妈妈快速钻进草丛中,再也不肯出来。
从此,鸡妈妈与鸭娃娃的队伍,变成了三鸭队。小鸭们东跑跑,西逛逛,快活极了。鸡妈妈也只管自己觅食刨土,偶尔发出低低的“咯咯”声。又过了几天,小鸭们跑到岸边“扑通”几声,游走了。鸡妈妈再也没有低语了。
现在,一想起安徒生的《丑小鸭》,我就觉得好笑。
看!这群丑小鸡多可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