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红】伊水情缘(散文)
初冬的乡野,天高云淡,农家一年的收获辛劳也即将收尾。冬天悄悄打开静美、斑斓的画卷,丰盈、清爽……透露风情万种的美感。
小区院墙上的爬山虎,叶子舒展,绿的、半黄、半绿、浅红……色彩多样,在寒风中微微抖动,透着凉,透着从容。走近城郊的人工湖,眼前一片安然、和谐景象。荷花开了谢了,游人来来往往,有熟悉的,更多的是陌生的面孔。在这里,不需要云水禅心的心境,只需一路欣赏日渐斑斓的如画冬景。漫步人工湖,有叶儿黄、菊花红、草木香,到处是冬色冬韵,明朗、闲适,令人陶醉。
然而,冬日除了成熟、芬芳,也有深情、忧郁。一条弯弯曲曲的熟悉小巷,经历春风夏雨的生动,也接受冬雨冬风的凄凉。心儿似枯叶,起起落落,在飘浮中孤傲,在落地时黯然。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冬风悲画扇。不要执着的纠结命运的不公,断舍离,心怀感恩去迎接往后的岁月风雨。
凉风起,冬意伤怀,闲愁落,人比黄花瘦。南山脚下的杭白菊种植园内,菊花开得真旺。一望无垠的原野上,花团锦簇,五彩靓丽,吸引游客的驻足观赏。菊花幽香十里,在冷冷的夕阳黄昏中傲然挺立,不惧风霜的侵凌。
在一个天朗气清的假日,我们来到大西沟游玩。河边的胡杨林金黄耀眼,将大西沟衬托的锦上添花。河水冰凉、清澈,水底的鹅卵石千奇百怪,不乏颜色或斑纹出众的奇石,捡几个装扮家居也很不错。里面游人不太多,很多人沿南天门台阶往上攀登,山路曲曲折折,树木五彩斑斓,景色十分壮观。小河南面的山坡上长满了野杏树,树叶稀疏,显露出后面山谷的辽阔背景。我们驱车沿着山路,一步一景,群山环绕,眼前漫山遍野的山楂树和星星点点的牛羊马群,组成一幅和谐、壮美的河谷初冬画卷。
然而距离此地不远的小西沟景色更加奇异。某日,我们前往小西沟徒步游玩,穿过乱石头纵横的河床,清冽的河水在石缝中欢快奔流,群山连绵,树木茂密。沿着牧道一路盘绕向西,旁边的山沟如斧劈刀削,沟底曲折蜿蜒,有宽有窄,溪流在沟底缓缓流淌。对面山坡各种树木错落有致,牛羊在树丛安闲吃草,偶尔看到几座毡房掩映在树林中。越往里走,山谷幽静,漫山遍野的山楂树,零星分布的野果树、酸梅树,尤其是高悬枝头的黄果子、红果子、青果子,散发诱人的香气,令人垂涎欲滴。在一棵野酸梅树的树枝间,一直山雀正奋力啄食可口的红色酸梅果,完全不惧陌生人的到来。
由于野苹果基本都是高悬枝头,我们拿出摘果神器,专挑大的摘,小的留给过冬的鸟儿。其中一棵果树硕果累累,压弯了枝头,红彤彤的果实看得人眼花缭乱,但苦于路途艰难,只能挑几个大的带走。翻过小山坡,里面的野果子个头更大,仿佛红灯笼向我们招手。等我们离开,马儿、牛羊偷偷过来,开心觅食我们不小心抖落的小果子。一只白色山羊跑到我们跟前,好奇心实足,歪头打量着,久久没有离开。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沟里,除了牧羊人,基本见不到什么游客光临。
在离小城不远的乡村,又一片占地几百亩的红枫林。每天前去打卡的游人络绎不绝。而且越临近冬日,红枫林真红得可爱、耀眼,仿佛一大片热情的火焰催动你心头的激情。进入林中,光影昏暗,头顶透过红色的阳光,树叶宛如透明,迷惑着你的眼。靠近树林边缘的小路,旁边的吊床供游人休息,躺上去晃晃悠悠,感受大自然的美好、惬意。
某日,亲戚带我前往去口岸的山岔路口,那里有一大片红红的灌木林,颜色鲜红,非常壮观。但我们此行目的是去捡蘑菇,再往里走五公里左右,旁边有几千亩的杨树林,里面的野蘑菇吸引四面八方的市民前来游玩兼寻觅野蘑菇。林中的树叶已经被翻了不知多少遍,但野蘑菇顽强的生命力保证了源源不断的供应。藏在树叶下、碎石间的基本是草菇,颜色与周围环境相似,不仔细、耐心,很容易错过它的身影。无论雨前雨后,来的人总是能满载而归。在树林西面有棉花地和果树林,棉花地还没有摘完,果树林已经采摘完了。里面的枝头上稀稀拉拉剩了一点小果子,好像是鸡心海棠,味道很甜美。
冬日阑珊,依然有一道道河谷风景丰富你幻梦般的渴望。春种秋收,付出收获,一切都被岁月温柔以待。在人工湖的夜晚,旁边的酒店大楼灯火辉煌,灯彩绕楼身转动,美轮美奂。湖中心附近响起激越的音乐,原来那里正在举行打铁花表演。腾飞的铁花随着音乐节奏,在黑夜里迸发开来,带着滚烫的体温,璀璨夜空的神秘。随心漫步人工湖景区,徜徉于冬日的怀抱,让孤寂的灵魂,在草木萧瑟的冬日,吟一阙天长地久。
小城的天空高远、明净,到处是冬的含蓄、冬的静美,风是寒凉中带着温柔,大地成熟饱满,富于诗情画意。有多少情缘,匆匆来过,又匆匆离去,留下一地怅惘、徘徊。真想与迟来的雪花为伴,随风飘荡,飞过天涯海角,经历沧海桑田……浮生如梦,离开的留不住,错过便是永远。风花雪月,岁月更替,喜怒哀乐,人间起落。左手沧桑,右手年华,物是人非随风去,草木荣枯有谁怜?惟愿冬日静好,与美好相伴,珍藏一份温暖的伊水情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