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牡丹皇后杯”征文】牡丹飘香 (小说)
李香趴着享受着回答:很好,非常舒服。没想到你还会按摩啊?这功夫真好,你真是个好人呢!
这个就算好人了?我还有更好的功夫呢,他说着将李香翻过来,压在身下。今天是咱俩的洞房花烛夜,别只顾按摩,忘记了大事。李香用手掐了一把小军的脸,娇嗔地说:讨厌,你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啊?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遛遛就知道了,说着他压在李香身上……
结婚后五年,李香把小军的父母接到了家里,小军爹身患脑血栓不能自理,婆婆年迈不能照顾老伴,本来说好哥四个上轮,但那哥三个谁也不肯要,李香就接到了自己的家。小军和叔叔出海打渔,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了李香,好在小宝的爹身体还好,能帮李香干点活,家里的日子安静而平淡,忙碌而快乐。
尽管李香对老人照顾得无微不至,但终因病情严重,不到半年小军爹就离开了人世,婆婆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临走时拉着李香的手说:香啊,你太辛苦了,我在这又帮不了你什么忙,我那边还有三个儿子呢,我回家去住了,你也好轻松点。李香再三挽留,老人执意要走,李香只好让小军把老人送回了家。
但老人回去不到一年,也患病离世了。临终的时候,是李香伺候她的最后一个月,老人失去了知觉,拉尿不能自理。喂饭,打扫屎尿,洗垫子被褥,都有李香一个人承担。其他媳妇们说,上轮应该轮到李香了,李香二话没说,就担负起伺候瘫痪婆婆的重任,小军说要陪她一起,她说不用,照顾老人还是她比较在行,一个大老爷们不合适。
夕阳把这个海边的小村映照在红红的世界里,村边一堆金黄色的玉米堆旁,坐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古稀老人,是李香和公爹边搓玉米边聊着天。
“英子的腿好了没?为何不叫我去看看她?”老人问。
“爹,你这么大年纪了,市医院又那么远,你去干嘛,你看我都不去,有小军在那陪着她咱还担心什么呢?”李香看着公爹,不紧不慢地说。小军已经和她过了十年的日子了,她太了解小军了,小军爱两个孩子比亲闺女都亲,所以英子有小军照顾着她一百个放心。
“有小军照顾英子我不担心,这十年来,小军待两个孩子比亲生的都疼爱,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们夫妻十年来都没吵过一次架,夫妻恩爱,家庭和谐,把我这个老头子当亲爹爹一样照顾着,我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啊,遇到你们几个好孩子了。小军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啊!只是可怜我的孙女啊,还要受这个罪,该死的汽车怎么就不长眼睛呢?”老人有点愤怒。
“爹,都查清楚了,那个汽车驾驶员属于酒驾,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咱英子的医药费他都给垫付了,最后还要有一定数额的赔偿呢,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地保重自己吧!只要你这没什么问题,全家人都阿弥陀佛了。”李香安慰着公爹。
“咱家英子最可爱了,从小就知道惦着人,每次从学校回来总是给我买那么多好吃的,她说她在大学是学生会副主席,经常组织开展好多活动什么的。我就看她有出息,将来老二啊也错不了。看来这城里知青的后代啊,就是比咱庄户人家的聪明。”老人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李香听。
“爹,你在说什么?什么城里知青啊?”李香听公爹这么一说,略有惊讶!
“唉!一言难尽那,这小宝啊,是我从医院抱回家的,他的娘是个知青,生下他就回省城去了,除了我表嫂以外,至今这个事情也没人知道,可怜的小宝,生下来就被抛弃,那么年轻就早早地去了。命啊!人的命天注定。”老人说着,泪水夺眶而出。他用袄袖子擦了擦。
“爹,其实我早知道了小宝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小宝和我结婚前就说了,他还嘱咐我一定不要让你们知道,就当是亲生的一样,这样一家人就不会分心,孩子们也不知道真相,咱就是一家人。”李香的话不紧不慢坚定而有力量。
“原来你们都知道了,只有孩子们不知道?”老人有些惊讶!
“是。”李香肯定地微笑着点点头。
“那你还要带着我这个后公爹改嫁?”老人满脸的疑惑?
“是。”李香笑笑点点头。
“李香啊,你真是我的亲闺女啊!”
李香坚定地说:是,爹,我就是你的亲闺女,小军是你的亲儿子,我们是和睦的一家人。
老人笑了,满脸的皱纹都笑开了花。
李香也笑了,笑得眼角也不知不觉有了皱纹。
夕阳照着这父女俩,也照着这堆金灿灿的玉米棒子。李香抬头看看天空,满天彩霞的美景映入眼帘,那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际,也映红了李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