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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品 【流年】寻(同题征文·短篇小说)


作者:雪飞 举人,3213.0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21814发表时间:2014-11-20 11:09:30

【流年】寻(同题征文·短篇小说) 『一』
   野山的路在冬季几乎是没人走的,别说外来人,就是守林子的人都不大进去。
   林子几乎长着一个模子,你分不清这一棵树与那一棵树的区别,尤其是大雪封了山时,那林涧都不知藏匿到哪里去了,所有指示的“路标”都被雪强硬而又暧昧地包紧。那时,你觉出了林子的可怕。
   伯父不知怎的,就落到了这林子里,他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这个林子。我很好奇伯父,也向父亲打探过他。父亲也不甚清楚伯父的过去,只说伯父当年在野山里迷失过,一同迷路的五个人中只有伯父一个人是活着出来的。
   从此之后,伯父就长驻在野山的林间了,听说他就在那儿竖了四块石碑。他除了巡山护林,还守着那四块碑。并且他一直守着,这一守,三十年便过去了。
   “他是野人!”父亲无奈地接起奶奶生前的话题。伯父,真是个谜。
   人说失恋最好的良方,就是游走,抑或找一处幽深的地方,静静疗伤。我想起了伯父,想到了他的山林,这野山的粗犷对我一个男人来讲,比起吴越周庄,比起纳西丽江要好用得多。
   我无论如何都要蔑视自己的矫情,倪虹说出要分手的话时,她诡异的眼神让我疑惑。我没有拦住她离去,她钻进红色悍马。我给不了她悍马,就连悍驴也给不了她,这很要命。我撑着面子看着倪虹的悍马一溜烟在我面前招摇过市,坚强的意志力就此成了一片散沙。
   我实际上就是在逃,我实实在在受伤了。当倪虹捧着手中的爱情宝典大话爱情时,我暗暗笑她,而当我也几乎相信了她的爱情神话时,倪虹却又这么痛快地抽身而出,这真是有些戏剧的效果!
   也许是我一直沉溺于倪虹为我营造的爱情神话里,如果传说中有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那么我和倪虹正好换了位,她是公主,我却是灰小子。大学时光中,我们算是上演了一出爱情舞台剧,而毕了业,闭幕谢场大概就是结局吧。
   神思涣散的我还在那场戏剧中回味,这大概是太入戏了,以致于散了场都没有回过神来。我就是这时踏上去野山的路的,我爬上大客车,那客车起初在高速上飞奔,继而就驶进蜿蜒的山路,忽而急上,忽而骤下,在窄而弯曲的山路上癫狂起来。这样的雪路,如若自驾上越野车狂奔一定会新奇又刺激,就像倪虹的悍马那样威武神气。我暗暗为倪虹感到庆幸,她离开了我,说不定她也正奔赴在这条雪路上,悍马的红把这雪路映衬得格外鲜亮而又活泼。那时,我坐的大客车正好与悍马错肩,我的车屁股刚好在发狂的一颠时,那悍马的车头就试图刷地呼啸过去。可是雪路实在是太窄了,悍马的彪悍不得不变得哑然,它小心翼翼地从客车边别过去的样子很滑稽,如同在挣脱一个无赖的纠缠。我这样臆想的时候,客车是在孤独地狂奔着,我嘴角显出的一抹轻蔑的笑,好悬让自己都识破了。雪路的逶迤与凶险不是这时候,这时候的雪路已被碾压实了,不再稀松八懈,不过道两边的那些与路齐平的树木草柯的空洞间隙,在皑皑的雪色中,更有些无以名状的未知。
   这是一种单色调,除了雪色,你几乎找不到与之反差很大的颜色,而这样一种单色就这么持续着,僵直了的一种姿势,以及那样的刺白,在看起来阳光很充裕的时候,竟觉出了一种和煦。
   客车在颠簸中行进了整整七个多小时,似乎在向山洼里俯冲似的,那些黑幽幽,高大茂密的林子就这样一点点地闯进了我的视线。松谷岭站到了时,一辆大马力拖拉机车头停靠在站边。
   从拖拉机上跳下的紫铜脸的、与父亲酷似的那个男人应该就是伯父了。
  
   『二』
   父亲叫伯父野人时,我的头脑里现出一副蓬头垢面的邋遢样,并且会蓄着络腮胡子。如果再形象点,胡子拉碴的嘴角还会挂着冻结的冰茬。而伯父站在我面前时,他光滑的下巴与炯炯的目光吓了我一跳。他不但没有野相,甚至还有些儒雅。他的头发几乎是乌亮地背着,半齐整地垂于肩头。只是他身上披的那件草绿军色大衣显出了他的落调。是的,他应着一件黑呢大衣,或者,翻着毛领的大氅,那样,他定会是个气宇不凡的人。
   伯父抄起一件军大衣抛向我:“小子,披上!坐这敞篷车你受不了。”
   我踩着大轱辘跳上拖拉机,没有拖车,亦没有副驾驶座,我只能坐在那个庞大的轱辘壳子上。我头一遭这样骑跨着一只拖拉机的轱辘。那个庞大的家伙在雪地里显出了它的灵巧,它生着强大的抓力,它碾压着雪路,车辙的印子里还不时零落着未压实的雪。
   野山里的路并没有明确标出,有些路坑坑洼洼,一切都无征兆地突显与隐匿。如若哪里留下车辙马蹄子印,那是人迹所至的标志。我忽然觉得在野山里找些精致是荒谬的,而这个平日里登不上平整大道的蠢笨的大家伙,才主宰了这条路的脉络,这时的拖拉机倒也媲美了悍马。
   拖拉机大马力的轰鸣声在旷野间回旋着,车体的颠簸无遮掩地让你的肢体与车体冲击着,这是野性与原始的。有些冷色的血上下涌起与涌落,于这山林的路中暗生出说不明的冲动。
   伯父并没有与我拉话,他专注地打着拖拉机的舵,车子在一颠一簸中,他也随着一起一落。这个与自己有着亲近血缘的人,此时与自己这么近距离地坐着,他的背景却让我模糊。伯父究竟为什么落脚于此,愿意在这少有人迹的地方隐遁于世外?难道,外面的世界不足以吸引他吗?我看着他,心里疑惑着。
   在我快要被冻僵了时,拖拉机才止住突突哒哒,它在山凹的缓坡处一间孤独的屋子前停住,伯父跳下车子,我随即跳下时,冻得有些肿胀生疼的脚,麻麻的,像被一只兽用尖利的嘴撕咬着。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寒冷,我在城市里生长了二十六年也不曾经历的寒冷。那种冷,透心透骨,我几乎是散尽了体温,急于寻一处火热拥抱在怀里。
   这一间屋子盘着火炕,另一间屋子搭着木板通铺。火炕席还很有温度,我扒下自己的鞋子,一跃跳上火炕,瑟缩着把自已的脊背靠上火墙,手还不住地边搓边按在火墙上取暖。伯父看着我的怂样,他微微一乐:“小子,这就受不了了?想走还来得及,趁没有雪暴,我送你出山。”
   “我才不会出去!男子汉大丈夫,还怕这点冷?”我嬉皮笑脸地辩解着,伯父的神情似乎严肃了些:“小子,话不能说满了,小心你自己打自己的脸,这里最冷的时候,都会叫你冻得嗷嗷叫,哭怕都来不及!”
   不能再接着这个话茬了,否则我的一无是处就会一览无遗,我跳下火炕,将背包拉过来,从里面提拎出一桶白酒。“伯父,这是我爸让我捎给您的白酒。”又摸出一只扁扁的银色酒壶,道:这是我给您买的。伯父望着这些,有些沉闷地说:“我欠你奶奶和你爸的。”望着伯父很复杂的神情,我没有附和,他这个欠字我并不能去评论,那也不是我这个小辈人该评论的。
   不过我格外好奇伯父,他的确是个谜,而这个谜又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探进的,如同这处野山那样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我又从背包里拽出了一只烤鸡,一包牛肉,放到炕桌上,伯父拧开酒桶,鼻子用力吸着:“好酒啊!”他欢喜起来,“赫赫!有肉有酒的,好生活呀!来来,咱爷俩来两盅吧,驱驱寒。”
   小屋里顿时飘散出酒香肉香,伯父又从灶膛里拨出一盆炭火,他将炭火放在我的脚下。我一边与伯父对坐着,一边若无其事地拎起盆里的炭火钳子拨弄着炭火,炭火苗一时间星星闪闪,一股火焦灰味也弥漫着。
  
   『三』
   伯父,我父亲的孪生哥哥,他生着与父亲极为酷似的脸。酒精的浓度下,他的那张古铜色的脸更着了层紫红。他的眼好深邃,似乎那样的深度里有我永远也读不透的东西。
   “伯父,您怎么来这野山的?您一个人在这里怎么生活的?您怎么不回城呢!”
   “呵呵,小子,你是来挖掘你大爷的?我啊,一个人在这生活习惯了,在别处我已经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伯父端起酒杯,嗞溜一口,将杯中酒饮尽,再用手抿了一下嘴角。
   我殷勤地给伯父再斟满酒,伯父的手落到杯子的边缘,他用手指头转着杯子。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如同一帧历经了风雨的岩壁画,在时光的氲染下,那些磨痕已让这画的主题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伯父的神情凝重起来,他转头望着黑洞洞的窗外。
   我四下打量起这间屋子,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除了这个房间里的能睡四五人的铺炕,就是那间屋里还有一排木板架起的大通铺。
   “伯父,你就一个人,架那么长的通铺做什么?”
   “山里说不定哪时就会来人,遇到暴风雪天气,走不了车马,人就留上一两天了。”
   “伯父,你们巡山守林也要管人吗?”
   “这倒没有,人在难时搭把手不就都扛过来了嘛。”
   屋子里有两样东西很扎眼,一架旧唱机,还有一只靠墙而立的摆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物件的木制陈列架。我好奇地看着唱机上面如绽开的喇叭花状的扩音器,尽管它的年代已有些远了,但镀铜的机子却被摩挲得光滑圆润。
   “伯父,您这唱机可是老古董了吧。”
   “大概是吧,是朋友的东西,寄存在这里的。”
   “哦?寄存唱机?真新鲜!”
   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我眼里的新鲜玩艺儿,又饶有兴趣地看那个陈列架上的物件。一串风铃没有挂起来,一串梨花木念珠也安静地搁置在架子上,一套唐僧师徒四人取经的黑陶,以及酒樽、启瓶器……林林总总的小物件。
   “伯父,您这儿小物件可真多,您去过那么多地方吗?”
   “哪有啊,都是在这住一两天的人留下的。”
   木架子的一层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碟片,还有二十多张唱片。我一张一张地翻着,那曲目着实让我惊讶,比才,肖邦,德沃夏克,舒伯特……我随手在唱片中捡出一张,是舒伯特的,我把唱片放进机子里,再把唱针按到片子上,于是舒缓且优美的旋律便传送出来。那是钢琴与小提琴的协奏曲,带着点唱机滋滋啦啦声,舒伯特的小夜曲就在这小屋里飘扬起来。
   伯父眯起了眼睛,伴着唱片里的钢琴声,他吹起了口哨,那是舒伯特夜曲中的《天鹅之死》,伯父的哨音便多了几分迷醉,他的目光深邃,口哨音似要穿透那夜幕。
  
   『四』
   清晨的野山,空气中透着清冽,即便是冷彻的风贯穿着,这一处雪原也不乏有朝日的殷红。这是一处暖色调,让你不由得心生温热。迎着朝日升起的方向眺望,远远近近的雪色也映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小屋延伸至山坡,这间隙便是那一排石碑了。远远的,我见到伯父的身影,他在石碑间站立着。他一个一个石碑地抚摸着,口中喃喃地说着什么。这是一片空场,没有杂草,也没有积雪,只有比肩而立的四块石碑。从左至右,石碑上依次刻着:大哥安云海之墓、二哥杨辰光之墓、三哥戚子平之墓,四哥穆学军之墓,立碑人都写着张伯松,那是伯父的名字,碑上刻度的时间,都是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我的神情庄重起来,静默地立于石碑前。
   耳际回响着什么声音,我很奇怪,四下里并没有人,而我却分明听到了那些声音。那是风吼的声音,风声中夹杂着惊叫声,还有带着些许稚嫩的男儿的哭声。他们团团围着,他们迷路了。吓哭的是这五个人里最小的一个,他大概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他又饿又冷又怕。他摸了摸自己的背包,完了!里面什么吃的也没有!风雪中他都忘了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他们只想赶快走出这片无人区,这样他们就会安全了。可是他们转来转去的,那棵长着獠牙般的枯树怎么又转回来了?
   五个人把背包都翻腾出来,只倒出一个面包和一壶酒!这就是他们全部可吃可喝的东西!他哭得更凶了,他哭着的时候,眼睛在死死地盯着那个面包,他的眼睛里都快放出蓝光了,可是他看见他们的眼中也都放着凶光时,他不敢动,他哭嚎着,绝望地看着他们最年长的大哥。大哥的手“啪”地落在他脸上:“孬种!”
   我的肩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是伯父。他凝神注视着石碑,道:“我欠了他们一个面包,一壶酒,我欠了他们一辈子的良心帐!这滋味不好受啊!”
   “哥哥们,我没有儿子,侄子就是我的儿子,今天他上山来认亲了!”伯父抬高了声音,像在大声宣言。
   我接过伯父手里的扁酒壶,一个一个的,在四块石碑前的地上洒了酒:大伯,二伯,三伯,四伯,你们是我心目中的男人,是英雄!
   “伯父,他们是不是烈士?”
   “小子,这正是我的纠心处!他们死的时候都没有职业,又是自发探险的。那年这事发了新闻了,报纸上就那么几个字:五位探险人在森林中突遇雪暴,一人脱险,四人遇难,就这么简单!”
   伯父的神情凝重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大哥,这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他把我们的手一一握住,宣誓似的:
   “好兄弟们,看来我们要应了那句话了,生死同当!一个面包,五个人分,谁也活不了,就给我们中间的一个人吧!他要是活着出去,就是咱们爹娘的儿子,他要为爹娘养老送终!”
   “我们就选出替我们活着的那个人吧!”
   “大哥,你要活着出去,你有爹妈有老婆,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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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如果爱,如果寻,能否寻得到?当张子聪因为与女友倪虹分手,跑到生活在野雪之域的伯父张伯松那里疗伤的时候,他发现了伯父的一段隐秘了多年的情感。张伯松三十年前在一次探险中遇到暴风雪,同行的四个兄长用自己生命的代价换得了他一人的活命,于是张伯松一辈子就守在这深山里,与雪域为伴,与长眠在大山里的兄长为伴,同时也替死去的兄长们尽孝。数十年中,伯父与远在上海崇明岛的二嫂汪彩屏产生了感情。他们的爱犹如雪莲,不染一丝尘埃;他们鸿雁传书,音乐为媒;他们远望彼此,精神相守。他们追寻的爱情,是人世间的经典,没有任何索取,只有遥遥相望中的爱恋,是圣境中的理想。而张子聪与倪虹之间的爱情,更多地体现了一种现实中的迷茫,这种迷茫令人感到不知所措,在当今世界的主流价值体系中,你甚至不能够判断是非曲直。当倪虹与子聪分手后,这对年轻人感受到了极大的痛苦,一个去逃避,以寻找心灵的解脱,而另一个又去追寻,寻找内心中的真实渴望。张伯松与汪彩屏,张子聪与倪虹,两代人有着不同的经历与价值判断,他们各自的爱情走向完全是两条平行线,不会重叠,上代人隐忍,以精神生活为依托,心中充满希望和满足,他们远隔万里,爱得真切,却无福消受;二代人直接,心中却充满困惑,他们没有能力改变世俗,他们被动地承受却心有不甘,渴望逃离世俗的羁绊,他们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爱得迷茫。他们都寻到了爱,却不可避免地体现了爱的不同格局,他们都渴望执子之手,但张伯松与汪彩屏可以满足于精神世界中的彼此遥望,而张子聪与倪虹却很难挣脱一个多欲的世界。小说对于景物的描写是极为成功的,你不到雪国,便很难体会出作者对于野雪之域的描绘是多么的质感和真切,这种意境就是人物的心境,情与景,水乳交融,浑然一体,美轮美奂,你看不出有任何的镶嵌的成分,那景色既是主人公的心境,也是读者的心境。小说的心理描写也堪称一绝,这种意识流倾向在文中自然呈现,同样没有丝毫嵌入感。小说一再以音乐来诠释情感,悠扬风雅的乐曲在粗犷的雪野中回荡,令读者完全沉浸在故事中而不能自拔。整篇小说就是一幅北国风情画,也一部令人心醉的大片,由远及近,由近及远,在读者的回味和叹息中结束。一篇壮美的小说,精彩绝伦,编者倾情推荐。【编辑:鸿渐于陵】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1411210021】【江山编辑部·绝品推荐150128第314号】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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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        文友:木子青青        2014-11-21 11:14:14
  不得不说一声,佩服得紧!执着的追寻,永恒的守望。拜读了!
回复11 楼        文友:雪飞        2014-11-21 15:14:32
  木子,别说冠冕堂皇的话哈,咱们是同类人,说实在的。
12 楼        文友:晓文        2014-11-21 12:52:24
  雪飞,我是在你空间读的。三哥专门跟我提过这篇小说,他说那种身临其境之感,是很多人的文字所不能及的。
   我读了,我感受到了。
   雪飞,我想我还是不能简单地写下评论,抛开故事情节不说,你的语言所渲染出的氛围,是我深深喜欢的却是远远不能及的。
   雪飞,我会再来评论!
恰好你来,恰好我在。
回复12 楼        文友:雪飞        2014-11-21 16:12:41
  晓文,看过即可。三十多篇文呢,别累坏了,可怜见儿的,哈哈!
13 楼        文友:雪千寻        2014-11-21 19:21:39
  构思很精巧的小说,凝重的故事里有对生活的深深思考,又是一副雪域风情画,佩服!
心之所向,行之所往,皆是花好月圆!
14 楼        文友:风逝        2014-11-23 08:27:23
  雪飞的文,评价,两个字:大气——不仅仅是场景的铺排在那片冰天雪域,更有文章内蕴的深刻丰厚。
  
   雪飞文的读后感受,两个字:震撼——为文中伯父对朋友的真情的三十年坚守,为他与二伯母精神恋爱的圣洁崇高,也为男主角与富家女倪虹的世俗之爱在北国雪域的被净化。
  
   有美文催生婆接生婆鸿渐先生的绝品按在此,毋宁多言。
   建议申绝!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14 楼        文友:雪飞        2014-11-23 18:58:06
  谢谢风!怎么谢你呢!什么也别说了,抱抱!
15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4-11-24 17:23:25
  今天,散会之后,静静地读了雪飞的小说。
   这是一篇非常让我喜欢的作品,雪飞把整个故事放在一幅北国雪景里,徐徐向读者展开,而且用的是第一人称,引人入境,真实感画面感倍显,而且,通过伯父张伯松与汪彩屏,“我”与倪虹的情感走向两条线,两代人,两种爱情观,互为衬托,对比,交给读者感受,品味!
   文中,伯父张伯松这个形象非常饱满,栩栩如生,塑造得十分成功!他说的话一言九鼎,一生啊,在大山里守候,那种感恩的情感,被表达得淋漓尽致,让读者震撼!同时雪飞刻画了伯父张伯松远在上海崇明岛的二嫂汪彩屏的深深恋情,寻得这样的爱,犹如大山里洁白的雪一样,高洁,美轮美奂。相比之下,“我”的爱恋,就多了些红尘浓热俗情寻觅……
   寻得路不一样,却让人感动,坚守几十年,也是一种寻,寻的是报答生命再生之恩!
   今天,在雪飞这儿学习了!
   祝雪飞写作愉快,佳作频现!
回复15 楼        文友:雪飞        2014-11-24 19:21:48
  谢谢山兄精彩的评语,很感动!鼓励的话记着了,一定努力!
16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4-11-25 00:15:39
  雪飞,你的寻,我读了很多遍了,这一次,听着范宗沛的《十三月》,沉落在你营造的那片北国雪域中。
   你的《寻》,是除了我编辑的二哥的那篇《寻》之外的第一篇真在意义上的阅读。
   当三哥说,雪飞的寻,无与伦比;当三哥说久久地无法从你的寻中走出来时,我决定要从江南走向你的雪乡。
   走进之后,才发现,我们虽然是一南一北,但其实,我们之间的距离并不远。
   在你的这篇《寻》中,我看到了一种含蓄的表达,人物之间那种隐忍的爱,他们在精神世界里守望着,他们的灵魂在那里高高飞扬。
   我看到了音乐文字情感的完美交融,雪飞,我看到了!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16 楼        文友:雪飞        2014-11-25 10:08:13
  不知为什么,对于雪域我有着天然的亲近,在我的心里,那应该是一处朝圣的地方,因而小说里,即便是世俗之爱,他们也渴望有一次雪的净化。的确,这篇小说我在写时是听着音乐的,很多意境的构成都有音乐因素在里面。这个十三月成了“我”与倪虹的主题曲。
   世俗呀,很难让我们走出十二月,那么,就让这十三月的琴弦来说些什么。
   谢谢雪对这篇小说的喜爱,欣喜!一篇文字能够真心打动谁,便是它的成功。感动中!
17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4-11-25 00:17:40
  寻,看似容易其实很难。
   好在,我们都完成了。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17 楼        文友:雪飞        2014-11-25 10:18:41
  无家可归时,寻到了流年,这是一处心灵牧场,谢谢流年!谢谢雪!谢谢鸿渐!
18 楼        文友:        2014-11-25 18:32:42
  初来这里,只是浅浅地问好,没来得及细看情节。
   再来这里,是因了流年一位哥哥的推荐。
   来了一次又一次,是因为喜欢。
   因为喜欢,所以来。
   喜欢这样的文字。更喜欢写出这样文字的人。
   里面的一情一景,深沁我心。
   我喜欢伯父张伯松与二嫂汪彩屏的感情。不管这种感情能否称得上是爱情,但我知道,这份感情是深刻的,却也是隐忍的,更是让人心生敬重的。
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万里路。
回复18 楼        文友:雪飞        2015-01-26 06:24:18
  一顾,二顾而三顾,舒谢谢哦!
19 楼        文友:        2014-11-25 18:34:33
  当我再次来到这里细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就在想,这篇文章如果不“绝”,什么样的文章才能绝?
  
   这篇文章是流年的人写的!是雪飞写的。我赞。狠狠地赞。
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万里路。
回复19 楼        文友:雪飞        2015-01-26 06:21:16
  谢谢舒!嘿嘿!
20 楼        文友:        2014-11-25 18:39:14
  人的一生,都在寻。
  
   寻,在路上,也在心中。
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自己的万里路。
回复20 楼        文友:雪飞        2015-01-26 06:22:10
  是寻,也是归,舒,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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