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冬之恋曲”征文】寒冬(散文)
今年的冬天来得早,走得迟,立冬刚过,一场大雪悄然而至,倾刻间,整个北国真得变成了“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世界,气温骤降,大雪虽然只下了两天,但是已经足足下了一尺多厚。到第三天天晴了,可太阳好像害羞似的,躲在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霾后面,不愿把阳光施舍给地面。地面缺乏阳光的观顾,那雪“我自岿然不动”,行人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第四天,天总算放晴了,站在高处极目远眺,确有一番“山舞银蛇,原驰蜡像”的美景。不一会儿,却刮起了四到五级的西北风,那风好像发了疯,从屋檐上、墙头上抓起大把大把的雪再次抛向空中,摔在人们的脸上,摔在人们的衣服上。人们为了防寒,把所有能预寒的衣服、工具全都用上了,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棉帽、围脖、口罩、手套全都派上用场。尽管如此,那刺骨的寒风好像故意从人们身上寻找破绽似的,只要寻到突破口,就会一股劲儿的往里钻。戴着口罩的人,只要在户外走一会儿,就会变成“白眉大侠”。
农谚说到:“一九二九不出手”,可今年未到数九已经难以出手。狗躲在窝里,蜷索成一团,用那长长的尾巴把嘴头苫得严严实实,但是时间久了也会变成“小白脸”。鸟雀们因大雪覆盖地面而产生“粮食”危机,有的甚至连续几天没有进食,但是它们仍不气馁,拖着疲惫的身子带着试试看的心里,只要是裸露出的地面,哪怕是一顶点儿,都要成群结伙的飞去碰一碰运气。哪怕是只有一点救命的的希望,它们都不会放过,不然就会被活活的饿死。第一场雪还没有丝毫消减,第二场、第三场、第四场雪又如期而至。道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被车辆碾压后的雪变成了厚厚的冰层,司机们不得不在车轮上套上防滑链,小心翼翼地在路面上行驶。路上的行人为了安全,大都把电动车、自行车丢在家里,改为徒步行走。有些不甘示弱的年轻人不愿放下手中的电动车、自行车,仍执意骑车而行,但是也少不了几分提心吊胆,事情就是这样,越是提心吊胆,越是容易摔跤,只要是急刹车或者在拐弯时车速过快,都会重重地摔上一跤。有时连人带车甩出出好远好远。这种现象屡见不鲜,走在路上,耳朵里经常会传来“哎呦!”“啊呀!”的惊叫声,寻声望去,果然看见有人摔倒在那里,车轮还在飞转……
冬至过后,隆冬已临。天气滴水成冰,就算是下午两点这个一天当中最暖和的时候,气温也在零下十四、五度。夜间更低,凌晨瞬时气温可跌至零下三十多度,虽然不能与我国的东北,乃至地处我国最北端的漠河相比,但是也创造出华北同期的最低。人们的烟囱无论大的还是小的,高的还是低的,都没命似得从不间断的向空中排放未被燃烧尽的浓浓的炭的黑烟。不大的一个小镇从早到晚全部笼罩在一片乌烟瘴气之中。路上的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自觉不自觉得戴上既可保暖又可防尘的大口罩。农家卧室的玻璃上天天晚上都布满美轮美奂的冰花,有的像荆棘丛生的灌木林,有的像“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内蒙古大草原。直到太阳升高,阳光照在玻璃上,冰花才慢慢消融,渐渐褪去,如若遇到阴天,冰花则“顽固不化”,等待晚上新的冰花将它覆盖。
农谚说:“五九六九,隔河看柳。”然而今年的五九、六九,柳树无动于衷,没有任何的反应,没有丝毫的变化。立春过后,本应该大地回春,天气转暖,但在这里,丝毫没有感到春姑娘脚步的临近,春寒料峭,似乎给人以“严寒不减隆冬勇”的感觉。在江南,这时或许早已是草长莺飞、百花盛开、争奇斗艳,一派春机盎然的景象了……惊蛰已过,按理说,蛰伏在地下的昆虫和其他动物在这时也该苏醒过来,到地面活动了,然而即使严寒有点收敛,但是早晚的寒冷也仍然在继续。苏轼在他的七言绝句中这样写到:“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显然这是指得江南,在北方,应该是“大地回暖蚁先知”。往年的现在,蚂蚁们也已经爬出洞穴,蠢蠢欲动,开始辛勤地工作,要么四处觅食,要么清理巢穴,忙的不亦乐乎。可今年的蚂蚁迟迟不愿离开巢穴。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一只蚂蚁刚刚从洞口爬出,可能是发现情况不妙,急忙掉转头就往回跑。往年的现在,田野里已是充满生机,已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象。如今向阳处的小草好像内心充满矛盾,很想破土而出可是对外面的寒冷有点畏惧,好像害羞的样子,只能顶起土皮在逢隙中窥探、等待。它们在窥探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它们在等待时机成熟而伺机而动……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春分,天气总算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气温好像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来了一个质的飞跃,一下子从冬季跨越到夏季,人们也不需要脱下冬装,换上春装,而是直接脱掉冬装,穿上夏装了。人们不禁感叹到:今年可过了一个百年不遇的既寒冷又漫长的冬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