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香.某人杯】乡下狗狗通人性(散文 征文)
乡下人诚实,狗也诚实。每次回到乡下看望父母,在村头走下公共大巴,就会迎上来好几只各种颜色的狗狗围上来摇着尾巴表示欢迎。其中有两只黄的,还有一只是花的。花的狗狗长得胖小,活像一个花花绿绿的小胖枕头。它们虽然都不是我父母家的宠物,可是每次看到我回到老家来,先是在停车点表示热烈的欢迎。然后一只在前面引路,另外两只陪伴在我的左右,一会摇尾跳跃,一会威严前行。似乎在履行着它们的忠诚保护工作。
在这三只依仗的前呼后拥的陪伴,我们一起来到父母居住的门前。见这里还有一大一小两只狗狗戏耍嬉闹。见到我们的到来,争先恐后的跑进父母的院门,一起“汪汪汪”,向母亲报告。一直等到母亲点着碎步从屋里出来一声吆喝,它们就像又完成了一桩使命一样,摇尾跳跃的没了踪影。母亲见了朝我笑笑附上一句说“邻居家的,经常过来找点吃的……”
母亲好象提前知道我要回来似得,晚饭准备得很丰盛。当我吃完晚饭,还以为是在城里,要把剩下来的饭菜倒掉,却被母亲立马拦住了,说道:“先放在桌子上,一会儿喂狗狗!”话音刚落,院子里便出现了先前那几只狗狗,他们都平排着屁股坐地两眼巴巴地瞅着母亲。母亲见了立马拿过馒头菜汤说的:“别急、别急,人人有份。”说着,母亲把蘸了菜汤的馒头,分别送到每只狗狗的嘴边说道:“这个大的是东院鞠栓家的,这只小的是西院文斯家里的。最可爱的是这只蓝花花,是后街陆璐家的。他们三家人都到外面打工去了,我得给他们养着。”说这话,三只狗狗在母亲的面前,轮番的享受着母亲递给它们的美食。娘的另一只手还不时地抚摩着每只狗狗的头部,像在数落自己心爱的孩子一样说道:“这只花花好养,给啥吃啥;那两只大黄和阿黑就不行了,嘴馋、挑食。像这么好的馒头,不蘸点油水菜汤,它连闻都不希闻。”
故乡的狗都有个好脾气,虽然狂吠声常常是绝联不断,但却很少听说过谁家的狗伤人咬畜的事情。没有真威,却有威象,要真等到晚上看家护院,那可是真的忠于职守,坚贞不二的。你就是再怎么对它施以淫威,它也不会失去对主人的忠诚感激和忠诚。在回到老家的第二天,我到打小的朋友顾英壮家去串门,刚到他家门口,一只大黑狗便狂叫着从远处冲了过来,我灵机一闪门里,在它即将奔到大门口时,咣当一声从内侧把门关闭了,结实的大门把凶猛的黑狗关在了门外。通过大门的中缝,我看到这只黑狗,站立着身子,用前爪不停地向大门抓挠撞击,只一会儿功夫,门板上就有了线线点点的血迹。正在这时,听到动静的英壮母亲从屋里匆匆的跑了过来。还没等到英壮母亲开口,我便恶人先告状地说道:“婶,它还不让我进来,我倒要看看谁能犟的过谁!”英壮母亲满脸恬帧的说道:“你小时候就知道调皮耍鬼点子,想不到现在都快要说媳妇了,还是这个样子。开开门吧,咱们家的狗,是光叫唤不下口。”可是,当我把门打开,大黑狗像疯了似的飞奔到我的面前,还没等它给我点脸色看看,英壮母亲便一脚踹了过去说道:“傻样,连英壮的朋友都不认得了吗?”一句话说的狗像知道自己错了……或是有些委屈似的来到我的脚边,一边用侧身摩擦我的裤脚,一边用尾巴拍打着我的小腿似乎再说:“我知道我们是朋友,我跑回来是表示欢迎的……”我也知错即改的低头一看心惊:“啊!这不是在车站欢迎我,而没有在我家吃饭的那只大黑吗?”这时,大黑似乎也理解了她的用意,在以后几天的日子里,虽然没有见到好伙伴顾英壮。可是他的宠物大黑,却天天跑过来陪我走亲访友,游览乡景。
在老家过端午小长假的日子里,莫过于走进那片片今浪逐波的麦田。所以,每天一有空,我就信步来到我家一天一个颜色的麦田。陪伴我的当然是天天陪我的与主人一样亲密的朋友——大黑。每当真个时候,我才真正的感觉到:蓝天,黑狗,白云,麦田。这是何等的清纯与真诚。在这里,麦田翻金浪,蓝天任鸟飞。人怀好心情,狗也很真诚。没有装腔作势的做作,没有勾心斗角纷争。这里虽然也有上有下,有高有矮。但没有对上的谨小慎微,没有对下的故作谦态。在上是任我畅想的蓝天,在下是令我心旷神怡的麦浪。此时的我,沐着晨曦的清纯,闻享着麦浪的芳香。畅想着童年时代还没实现的理想和梦。成群结队的在浪去粮收麦田地里,和同伴一起追逐嬉闹,你拿我一把麦穗,我还你抱麦叶。在拾麦穗、做游戏当中,不管是谁被麦根扎破了脚板,立刻被送来一棵棵三期凉血野菜,和一片‘娇嫩嫩,没出息。’的嬉闹声的美好时光。
正在我沉浸畅想的回忆当中,忽然发现陪伴我左右而来的那只大黑狗不见了……刚要挪步到别处寻找时,却隐约发现不远处,大黑正和两只别的颜色的狗狗撕咬纠在一起。于是我疾走赶了过去,想帮打黑挽回劣势。临近这才发现:原来它们三只是在欢快的追逐做游戏。我虽不知道它们这是在做的是什么游戏,但从它们各自的神态和快乐劲头来看,这一定是友好、欢乐、真诚和亲密的。当它们发现我的到来以后,首先是大黑冲我飞奔过来,另外两只见了,也赶紧跑过来向我表示问候、欢迎,陪我嬉闹。
在故乡的三天的小长假里发觉:再长也是短暂的,转眼三天的时间就要过去,我好容易帮父母把田里的麦之收完搬到家里。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就踏上了已到村头站点的班车。然而,当大巴班车起步开出好长一段距离之后,从后边的车窗玻璃我看到发现:大黑不知到那里去把花红、大黄,和另外几只不知姓名的狗狗,全都召集过来,跟在大巴车后边追赶着为我送行。使我见了心里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是,考虑到它们追赶奔跑的危险,我不顾违反常规的拉开车窗,拼命给它们做着手势喊道:“快回去……”直到看着它们拐进了路边的水沟,我这才放下心来想到:“乡下的狗狗也真诚,是通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