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柳】那个卖菜的老人(随笔)
那个卖菜的老人
每天散步必经的乡村便道旁,是一位老人家门口的菜园,这菜园本不是什么菜园,是路边生长杂草的地方,边边拉拉的,可被这勤快的老人收拾出来了,不规则的几小块也算是地吧,便一年四季都长着碧绿的蔬菜,很是养眼。
老人大概有70多岁了,就是这村里土生土长的农民。他很瘦,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脸上也爬满了皱纹,倒是走起路来精精神神的,腰板直直的,眼睛也极有神。
和他原本并不认识,只是常常和老公饭后散步时经过这里,老碰到他在菜园要么拔草要么浇水,时间长了,他朝我们笑笑,我们再按本地对老者的尊称叫他一声“老太爷”。
他也招呼过我们去他收拾得很洁净的农家小院坐坐,可我们总没停下匆匆的脚步,只是客气地说着“谢谢!谢谢!”。
每天早上锻炼完,我都去门口的菜市场转转,就能再次碰上这位种菜的老人。他总是把菜摆在很不起眼的地方,菜也没多少种类和数量,看来就是早上在园子里刚拔的或摘的。青菜水灵,豆角粗壮,而且小把小把地捆着,整整齐齐排在用塑料布铺着的地上,看着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
老人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搬来的小马扎上,从不吆喝,从不叫住走过的买主。
每次看到他摊上的蔬菜,就忍不住想买一些,一是菜好我喜欢,二是想照顾一下老人的生意。就笑笑地问他哪一种该是多少钱,老人总是说出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低于菜市场价格许多的价钱。
这让我很不好意思,本来是想帮帮他,可不能反倒占了他的便宜呀!于是就对他说“那哪行太少了”,硬是要多给他,可他怎么也不肯收下,这样买了几次后就不敢再去了。
可是几次无意中经过那里,看到他对别的顾主也都那样,还总是说:看着给就是了,自己种的不值什么!这才知道老人就是这样经营着他的菜摊,不止是对熟人,对所有人都“优惠”。
常常在周末路过他家,总少不了看到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带着孩子进进出出。他们提着大包小包,亲亲热热挽着老人往屋里走,看样子该是他在外面工作的儿女了,
这样的老人该是不愁零花钱和养老费的,那么他卖菜就不只是为了利润,而是让日子充实起来;他在乎的就不是菜价的多少,而是经营着一种心情,一种老有所为的满足快乐。
所以我也就有机会看到,当那些过于贪心的买主对这原本就很低的价格一杀再杀时,老人就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直到那人无趣地讪讪离去。
每天都能见到这位老人,我对他笑笑,他也还我一个优雅的微笑。对,是优雅的微笑,他那个年龄历尽世事从容淡定不计得失的笑容。
每天心情便很好,因了这位与我的生活没什么大关系的老人。
写给部落的一个朋友
这个朋友是部落里的老朋友了,说是老,也只是我建博几个月里熟识的朋友;说是熟识,也只是彼此常去对方家里坐坐。
他来部落该是比我略晚,记得那是他刚来部落吧,一次给我发了纸条:“你来我家看看,我的点击率怎么由几十次一下子升到了几百次?一定是出问题了!”我去了,看到了他的文章,笔调清新,很耐读的。
我回复了他纸条:“点击率高,说明你的文章受欢迎啊!再说就是有问题也没关系,反正就是个玩儿!”
发完了纸条我躲在他家读文章,看来他对写作很热衷,一口气贴了好多。许多文章别人还来不及读,我就过足了沙发瘾,作了这一篇篇文字的第一个读者,再把它们推荐到了一些圈子。
他的纸条马上就过来了:“别再推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没人读我留着自己慢慢看也行!”呵呵,他是觉得自己的文章频繁出现在各个圈子里怕有人会说什么吧,真是个实在人!
那时我刚学会上传图片,建议他设置头像。下午发的纸条,等我晚上去时,他的头像已经弄好了,很美的一张烽火夕阳,他告诉我是孩子帮着做的。
常去读他的文章,那些文字里洋溢着热情,充满了真诚,还有些稚气在里面,给人的感觉他该是很年轻的,可是后来无意间看了资料才知道他比我年长,觉得一直当他是孩子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后来有一天,他来我家留言,说是以后不会再来部落了。有些奇怪,便去询问,他说在一家公司打工,老板管得严,安了视屏监控,他不能再忙里偷闲上网写作了。
“可是我会常来读你的文章的!”我很感动,也有些失落,为一位朋友的远离。
果然就没见他再写新文章,可是隔几天我的家里会出现他的身影,认真地阅读我的文字,一丝不苟地点评留言。
部落搬家了,我在惦记着这位朋友,怕他忘了搬他那个家会丢了那些文章。后来在新家里看到留言才知道他也搬了,不觉替他松了口气。
顺着足迹去了他的新家,看那家里什么也没有,果真是没时间打理呀!
从那以后,在网易新家里就再没见过他的踪影。我搜索了全部好友可是没找到他,其实我记得我们已成功加为好友了的。
那就等着他什么时候再来家做客吧!记得他说过现在很忙,忙着四处奔波,忙着养家糊口,文字虽然是他的至爱,可生存是最要紧的。
默默地祝福,愿这位朋友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