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举报(同题二篇)
他是家中的老大,还有个妹妹,和近七十岁的母亲一起生活。
父亲去世早,他三年前因车祸造成了胸腔受伤,不能干重活,劳动能力弱,他全家的收入仅靠种着四亩地和政府的低保及母亲的养老金维持。
妹妹考上了大学,曾提出放弃入学。他流着泪对妹妹说:你上吧,咱家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上,体弱多病的母亲也极力支持。
入学那日,他把妹子一直送往学校,办理了一切入学手续。
不久,村子里一个比他大两岁的混混到他家,好一阵窃窃私语。
一日深夜,他把一台电脑和两条项链带回了家,让母亲发觉了。
“儿啊,可不能干违法事,钱吗咱可想别的办法。”
“妈,放心吧,来咱家的那个二小是高手,现场留不下什么痕迹,警察是不会发现的。”
他是个孝子,从不对母亲隐瞒什么,把他们如何盜窃,并把赃物的藏身之处毫不隐瞒地告诉了母亲。
母亲多次劝过他,说:盗窃害人又害自,钱啥时候是个够?收手吧。再说,还有天知地知呢。
他说,干完这次就停手,可是钱的诱惑他始终停不了手。
这日,他找下了买主,准备拿出来销售。
他拿好货,刚走出山洞大约三十多米,几个警察突然扑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戴上了的手铐。
他缓过神看到,他的母亲也站在其中。
他恨恨地望着母亲,好似个生人。
警察押着他走下山坡,即将进入警车时,他对警察说:“可以让我对我母亲说句话吗?”
得到允许后,他走到母亲身边,突然跪下了。
“妈,儿一定会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妈多保重。”说完泪水滚出了眼眶。
“放心,好好改造。你家的情况我们也了解了些,我们会申请上级给你从轻处理,并给你家帮助,你妈也是我们的妈,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的。”一警官说道。
待警察阻止时,他对警察已磕了三个响头,前额红红的,并有少许鲜血渗出。
生产队那时,我家六口人,我与妻子还有四个孩子。
虽一日两顿饭,但生产队给分下的粮食还是不够吃,常断饭,不得不以野菜作补。
我养了只母羊,地里草是不缺的,以没多有少补充点家庭收入。
儿子上小学,我不懂,他的左胳膊上戴着个红袖章,上绣红小兵,不正经学习,却整天跑来跑去,什么批地主反坏右啊,牛鬼蛇神……不知折腾个甚。
一日下午我割羊草回家时把生产队的四个玉米棒子偷偷藏在筐底带回了家。
我还没吃晚饭,生产队长就通知我,马上到生产队队部开会。
我刚走进队部,两青年就扑过来,按住了我的头。
“老实低头认罪,讲出你偷生产队玉米的事实。”
“我没偷呀!谁说得?”我想争辩。
“是我。”我十一岁的儿子站到了我面前,手里拿着四个玉米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