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鸡
一、枪打女人头
70年代初,土家族鹿鸣溪有个叫符三条的男人,三十来岁,中等个子,人长得也不错,没有什么专长,就是喜欢打早鸡。家就住在靠大山临溪水的地方,山中锦鸡很多,打鸡很方便。
有一天,他踩了个点,为了不影响集体出工,很早就爬到锦鸡上宿的地方。等了很久东方才开赤口,锦鸡已经叫了头一遍。符三条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摸到离锦鸡大约三十米的地方等待时机。
说来也怪,天已经麻麻亮了,锦鸡就是不叫第二遍。山中的雾气很重,一会飘来一大片,没办法看清目标。他正在焦急的时候,薄雾飘飞的朦胧之中隐约看见有一点红色,心想;那一定是锦鸡头。他十分小心的把枪端起来,瞄准那红色的点点,伺机开枪。那红色的点点被轻雾不时的遮挡,时隐时现,似乎在动。符三条知道天亮了锦鸡就要下树,锦鸡下树了功夫就白费了。刚好轻雾飘走,红点点在微微的晃动,说是迟那是快,符三条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了,只听到对面大叫“哎哟”,树下草间有“希刷”之声。符三条知道坏了,中枪的是个女人,忙丢掉手中的枪,不顾一切的跑去,“天啦”,原来中枪的是自己一个队里的嫂子。他男人叫符三元,比他大两岁。见嫂子还有口气,急急忙忙背起她就往山下跑。路程不是很远,不足两里,可她伤的是头部要害,没到家就断了气。
符三条和符三元是没出五户的亲房,是一家人。符三元问明情况后,知道符三条是无意的就没有上告,符三条负责点安葬费就不了了之了。从次后,符三条将鸟枪砸了再也不打鸡。
二、枪打男人头
这个故事发生在2006年春分期间。
曹家界有个人叫曹多才,六十出头了,是从派出所退休的公职人员,玩了一辈子的枪,不知打死过多少野猪麂子。
曹多才闲居在大山之上,平时就是套鸟打发时间。一天在山中套鸟,只见满山的锦鸡叫声不断,突发奇想决定打早鸡。于是就在山中观察锦鸡的活动规律,等到天黑才把目标定下来。
第二天很早,曹多才就打着手电出发了,他从山下往上爬,目的就是不想惊动目标。
他本组有个叫曹品的人,三十几岁,个子比较瘦小,也喜欢打鸡。鬼使神差般的也相中了这个目标,很早也出发来打这个鸡。他从山顶上往下摸,离目标很近,早早就到了锦鸡上宿的地方等待。
天麻麻亮的时候,能隐约看见近距离的东西。曹品正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目标,突然听到下面的枯草在“沙沙”地响,就一声不响的将鸟枪对准下面。响声越来越近,能模糊的看到小树枯草晃动,心想;这不是野猪就是麂子。大约十米远,曹品就对准晃动的草丛“砰”地开了枪。枪声一停,就只听下面大叫“哎哟。娘啊”,随即就是人往下滚动、弹动的声音。曹品这下知道坏了,枪打的是人。曹品丢下枪不顾一切的跑去,一看打中是曹多才,见事不妙就背起他急忙往家里跑。到家后立即找来几个人,帮忙抬起他往医院急奔。
曹多才伤势严重,从三级医院立即转到县医院,经过紧急抢救脱离了危险。从他的头上取出五十二粒、腿上取出三十粒小米大的铁沙子(一次没能取完)。曹品无力支付昂贵的医疗费,两人协商后,曹品就出来打工慢慢医治曹多才的枪伤。
2006年3月搜集整理于七家溪
2013年3月21日再整理于珠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