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联合征文】战友啊,战友(散文)
由副营长许国金创建起来的“网上营房”,今年春节期间又火热了好一阵子。战友们纷纷传唱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最红火的电影插曲:“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保重……”
我们这个微信群,是许副营长去年8月份建起来的,现在已“归建”118人。战友们在微信群里“相见”时,亲热得不得了!战友们虽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比血浓于水的兄弟情还要亲切。我们一个个在微信群里互致问候,聊着分别后的思念与近况,有着说不完的话,言不尽的情……
什么是战友?广义的战友,是指解放军或武警现役或退伍军人相互之间的称呼。狭义地说,战友,就是同一个时期入伍,并且吃在一起,住在一起,干在一起,能为对方挡子弹的生死兄弟。
我们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入伍的兵,在一个营里共同生活了五六年。记得还在新兵连时,连长和老班长们就教我们唱《战友之歌》:“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你来自边疆,他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战友,战友!这亲切的称呼,这崇高的友谊,把我们结成一个钢铁集体,钢铁集体……”
通过这首歌,使我们这些从五湖四海走进军营的毛头小子,初步知道了战友的含义。通过这首歌,也把我们这些来自三乡四码头的年轻人的心凝聚在一起了。
我们新兵连连长是江西远安县人,名叫李玉儒,标准的江西老表,说话语速很快,虽然是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基本都能听得懂。进入军营的当天下午,李连长亲自带着我们同一个县的二十个新兵,用架子车到附近的老乡家里拉了几车麦秸,均匀地铺在操场边的窖洞地下,然后铺上一块厚厚的蓬布,老班长们帮我们放下背包,铺好床铺,然后,带我们到当地供销社购买牙膏、牙刷、洗衣粉、肥皂和碗勺等生活用品,回来后,正好赶上开饭时间。
我们把买到的物品和挂包放到窖洞“床位”上以后,又拿着碗勺到餐厅集合,李连长讲完话后,班长周伯儒把我们带进餐厅。在昏黄的灯光下,我们看到那不锈钢的饭桶里是黄白米饭,便高兴而又惊叹得不得了,以为部队的生活就是好,居然还有“鸡蛋炒米饭”。于是,我们每人都使劲地舀了一大碗,有的还用饭铲狠劲地一按。可是,拿到餐桌上才吃第一口,就发现不对劲儿,这“鸡蛋米饭”怎么这么粗糙?把饭碗拿到明亮一点的灯光下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鸡蛋米饭”啊!原来是小米掺白米蒸熟的二米饭。
说到二米饭,我们这些来自湖北郧西的农村兵倒没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吃不死人,每顿都能吃上一大碗。可后来的重庆兵却吃不惯,吃不惯二米饭,他们就想向上级反映,可是,向连队反映了很多次,连队干部一直表示无能为力,当地粮食部门为部队供应的粮食,就是那么搭配的。
有一天,师部洪副参谋长到我们营视察部队建设,一伙重庆兵终于逮住了反映“二米饭问题”的机会,他们私下一商量,趁着连长不注意,在餐厅门口贴了一副对联,上联是:“打倒二米饭,”下联是:“解放重庆兵。”横额是:“改善供给!”字写得苍劲有力,每个字都有一尺见方。
“对联事件”不仅惊动了营首长,也惊动了来营里视察工作的洪副参谋长。洪副参谋长责令营里到我们二连调查,重庆兵陶芃怕连累到其他战友,便主动站出来说,这事是他干的,点子是他想的,对联也是他写的。可奇怪的是,一向脾气火爆的营长闵珍华,不仅没有责怪陶芃,反而拍了拍陶芃的肩膀说:“字写得不错,也说出了我们大家想说的心里话,不要有思想包袱。”
洪副参谋长通过“对联事件”向上反映后,问题得到了彻底解决,地方粮油部门再也没有强行地给部队搭配杂粮了,纯一色地供应大米和面粉,“二米饭”硬是被一伙重庆兵给彻底“打倒”了。
本来有些吊儿郎当的重庆兵陶芃,通过“对联事件”之后,也改变了他在连排长和班长及战友心目中的印象。
事情过去三十多年了,许多事情都已被我忘却,唯独这个敢于担当的重庆战友陶芃,却在我的心中变得越来越清晰。那首《战友之歌》,也仿佛也被重庆战友陶芃赋予了新的内涵:
战友战友,目标一致,
革命把我们团结在一起,
同训练,同学习,同劳动,同休息,
同吃一锅饭,同举一杆旗。
战友,战友!
为祖国的荣誉,为人民的利益,
我们要并肩战斗夺取胜利,
夺取胜利……
湖北省郧西县林业局:余秀武
电话:13477992665
QQ:892077569
”打倒二米饭,解放重庆兵。改善供给!”的对联也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