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涟源游记 ——春节故乡游
初四到外婆家拜年,外婆家在黄亚山,说是山,其实是些不高不矮的丘陵。外婆家前有个大池塘,经常有人在那洗衣服,冬天依旧有,老一辈的人不畏严寒。外公外婆是最节约的人,剩菜煮了又煮,拌了拌了,油和辣椒还要用来煮面,老一辈的节俭不是我们能理解的。科学说剩饭剩菜里有亚硝酸,对人体有害,可祖辈们还是走过了漫长的岁月,活到七八十多岁。外公外婆磕磕绊绊走过了漫长的岁月,虽时有争吵,但如今儿孙满堂,也算是幸福的一家了。而我还在流浪。
初八凌晨六点便起床了,为的是去赶那趟通往县城的汽车。在这要感谢一位摩托司机,他跟我外公是一辈的,他清早不辞辛劳送我去搭车,虽说是水泥路,但要转好几个过山弯,寒风呼啸,路况不清,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师傅车技超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在路边等了很久的汽车,司机放我鸽子了。坐上了潮湿阴冷的汽车,后备箱内都是积水灰尘,行李箱在里面被挤烂了。车内空气污浊,座位上旧痕累累。
到县城后,恰逢一位叔叔结婚,喝了顿喜酒。然后便在姑妈家住下了,心中很是烦闷。第二日一早便去找同学兼好友波君游玩。波君家在一中附近,在他家写了一下午作业,相约明日再会。翌日晌午,再次拜访波君家。波君姐姐外甥都来了,房内太拥挤了,便邀波君去二中游玩。搭车搭过了头,然后又往回走,路上载煤的大卡车大货车轰鸣而过,喧嚣不已,掩过了我们的交谈声,终于到了二中,听说二中美女多,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校内只有那点景色,便想回去。波君在边上用手机导航,我主动向行人问路:“美女,二中有后门或近路到一中去吗?”美女有点躲我,说了句没有或不知道就躲开了。在小巷里七拐八转,手机没了信号,转来转去,找不到出路。后来灵机一动,走到大马路上,手机又有了信号,波君说此路似乎熟悉,我又去找一个一中的学生问了下,长得很中性,猜测性的叫了声帅哥,请问一中咋走。他或她也有点躲我(看来是女生的可能性更大),但还是指明了道路,往前走,经过市政府里面就是。波君边走边笑我说:“你看你满脸胡子,看着像不良大叔,问个路别人都躲着你。”我回道:你还不是一样,买把好刮胡机,把自己的胡子刮刮吧。买了把博锐的不好使,买剃须刀认准飞科。走着走着我也觉得这路熟悉,突然醒悟这是高中远足时曾走过的路。看,马路对面就是新华书店,终于到了。
别了波君,坐公交车回到了姑妈家。长沙住阵,外婆家住阵,姑妈家住阵,天下之大何处是家。吾心安处便是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