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家的地方就是幸福天堂
去年冬天,王先生在上海工作时候曾经说过:“看来回家后又要盖房子了,王佳乐到小朋友家去玩时,看到别家都有几间配房,唯独我家没有,就等着我回来盖房子,我劝她说,如果我回去给你买最好的衣服,带你到最好的地方去玩,你会选择哪个?她不由分说地回答:“要盖房。”
而今又是一个暖冬,这才刚刚踏入正月,就好像生活在春天的景象,抬头看了看小院子里的各种果木树,那嫩嫩的包蕾,一天比一天地长大着,春天就这样微笑着,迎着王先生一家人都要盖房子的心愿悄悄的到来了。
——题记。
一、移树
暖冬的河北大地,多日的雾霾已经散尽,风儿也渐渐地停了,隔窗而入的阳光直射小屋,暖暖的,轻轻地推窗向外观看,好个天气真晴朗啊!冷风走了,凉云散了,这农家小院里的每一颗果树,都展开了马拉松的赛事,准备迎接着一场硕果累累撞线的赛程。
王先生说过,到了秋天的时候,小院便是农家最得意的时候,瓜熟蒂落,各种果实争相媲美,尽显风流,柿子熟了,就像串串的风铃,富丽堂皇。枣儿涂脂抹粉,个个的小脸蛋上抹得油光铮亮,石榴裂开樱桃小口,绽放着青春的绚丽,最最显眼的,就是这颗无花果树了,它一年三季的盛果期,一季两季的成熟,都能送到人们的餐桌上,就是第三季结出的果实,还要跨过最寒冷的冬天,在新年到来的时候,依然是绿意盎然,温暖着人们的心房。
静静的阳台上站立了一会儿,微微的凉气,越发觉得有点凉爽的感觉,转身想到房子里去,突然,王佳乐一声呼唤:“阿姨,你快点过来吧!这里要建房了,无花果树要搬家了,咱们重新给它找一个归属吧!。”听罢,我三步并作两步,飞一般地跑了过去,只见乐乐一只手抱着那颗无花果树,另一只小手抚摸着树上那些越过寒冬的果子,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对我微微地笑着。
“王佳乐你别动,你站在无花果树下摆弄微笑的样子太美了,我们仿佛在哪儿见过,是前几年还是前几天呢?”我不知不觉地注视着眼前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即可打开手机相机,拍下了此刻的情景。
“哦!”我终于想起来了,封闭的大脑开始工作了,终于慢慢拉开了帷幕,涌现出五年前与这家人刚刚认识时的场景,那时的小佳乐还不到两周岁,甜甜的小嘴巴,刚刚咿呀学会说话,这是一个很整洁的农家小院,柿子黄了,石榴红了,核桃熟了,还有那挂满枝头的枣儿也红了,唯有这颗无花果,还期待着走向成熟,那时,王先生抱着小佳乐,她那小小的嘴巴喃喃地对我说:“阿姨,果子都能吃了,你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她赤着小脚,用手抚摸着树上的果子,向我微微地笑着。
“这笑容又仿佛是在哪儿见到过似的。”当时我就是再想,尽力地想着,默默地想着。
我想还是不要让王佳乐伤心了,咱们要在这个小院子里,给它找一个最好的归宿,心里是这样想的,但口中却坦白地说,这颗无花果树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只不过是给它换个地方而已,可我从来都不相信它会死去。
“对,农家子弟的躯体里,燃烧着吃苦耐劳的火焰。”小佳乐紧握小拳头,坚强地说着。
“对,昔日里的丑小鸭,却登上了大雅之堂的宝殿。”我接过小佳乐的话语,紧紧地跟上了一句。
当我和王佳乐给无花果树找好了一个合适地方,正准备移树的时候,又出现一重心幕而来,就像长篇电视剧,我们非常期待看到的下一集一样,涌出了眼前又一个影像,娟儿一手抱着王佳涵,一手抱着王佳茜,从房子里出来了。门子左边的石榴树,仿佛拉开了生长的架势,右边的樱桃树干都耀得新黄嫩黄非常艳丽,柿子树,大枣树,核桃树,还有好多个品种的果树,这些果树在农家小院子里自成风景,犹如一个个保护神,默默守护着每一位家人的早出晚归。
聪明的王佳涵伸着小手咿咿呀呀的说:“只要生命树没有倒下”,神奇的王佳茜也和着小妹妹的话语:“它依旧会发芽结果。”娟儿着看着自己两个双胞胎女儿,微笑着说:“它就是生命树上朵朵骄傲的无名小花儿。”两个漂亮的小姐妹,异口同声地说:“阿姨,这是王先生教我们的。”而后羞涩地紧紧搂住妈妈的脖子,三个人同时向我微笑着。
这同样微妙的神情,和着小院子里欢快的笑声,汇聚到了一起,飘飘荡荡地回响在这个小院子里,幸福都写在农家儿女的脸上。
是啊!无花果只要你让它感到温暖如春,只要你让它浑身洒满阳光,它就会心甘情愿地为你奉献出它的所有,它的枝叶,它的果实,它的躯干,甚至它的树根,只要你健康快乐,它就会无怨无悔。王先生边说边拿起铁锹:“你们只管给它选好地方,下面移植这个艰巨任务我自己完成,我保证不伤害它的根脉,让它继续迎着霞光,结出沉沉甸甸的果实。”
多么美好啊!站在阳光下的农家小院子里,顿时心下光明澄净,如登仙界,如回故乡,这一段暖洋洋的农家时光,一家人,一个院子,几棵果树,还有期待果实开花的记忆,这只是年年岁岁平凡日子里,农民生活中的一个小小的瞬间,因为有爱,琐碎无聊的日子,也会变得诗情画意,温馨甜蜜。
二、盖房
一段盖房的时光,便消磨在春节过后的这一方小小的院落里,假如用镜头拍下这季节里的一色,把它定格成岁月里的永恒记忆,那么,多年之后,每当我们再次回想时,便满怀笑意。
“看到了吧!也许我说这些,恐怕你不会相信,”王先生指着他家现在住的房子,告诉我说:“这套房子都是我爸爸自己盖的,那个时候我刚刚毕业,是我爸爸自己盖到房顶子的时候,才雇人盖起来的。现如今,我家这几间配房,我早就想好了,趁着现在还没开工,我先把地基盖到地面上,等出去干活了,再让乐乐妈雇人来把它盖起。”王先生感慨地继续说着:“我爸爸养了三个儿子,受了一辈子的苦,这辈子,他老人家只赚下盖房子娶媳妇了。”
我们的父辈,也许都是这样准备了大半辈子,在垒砌一砖一瓦的日子里,他们即使很是辛苦,我想在他们的心灵深处,觉得也是很兴奋的。
“我爸他本身就是一个盖房子的把式,白天他抓紧时间一个人干,晚上他搬砖头,担泥巴,筹划材料,一直干到半夜,睡上三四个钟头,又赶紧起床,安排第二天的活。”
是啊!在我们的记忆中,那一段段父辈的艰苦付出,那一段段爱的时光,那难以忘却的农家小院,因为,那是发自内心深处的乡村情节,还有那些生长在小院子里的这些欢娱童年,那青涩的成长岁月,以及那难以割舍的血脉亲情,我想,无论你能走多远,在他们的心灵深处,都不会走出父辈留下的那个小小院落,还有家乡的那片树,那片绿,那院子里的满满果实和那片浓浓的亲情,都会成为我们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我羡慕农民用自己勤劳的双手盖起的小院子,我喜欢满满果实装点出来的小院子,不要说这是父辈们留下的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更是那些老实厚道的农民们,吃苦耐劳的精神,影响着一代又一代农民子孙奋发向上,这一路地走来,目光倾城,我想:作为每一个农民的后代都会懂得,停留驻足在这满园春光的小院子里,每一棵树木结出的果实,都是坚不可摧的,聆听着花开的声响,和着这三位美丽少年的欢快的笑声,目视这房子上垒砌的一砖一瓦,内心总是充满着无比感动,浑身增添的都是力量和信任。
一个个小小的农家小院,延续着故乡民风的淳朴,一草一木的清晰,延续着农民儿女们的代代亲情。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于我们这一辈人来讲,也许我们对于我们的前辈一无所知,然而,也许我们的后人对于我们现在经历过的也是一无所知,但是,我今天毕竟体会到了,有家的地方就是幸福天堂,而且,也真正体验到了一个农村家院里的全部奥妙,我相信,对于新时代农村的丰厚生活,对于新农村的发展和变化,一辈子的农民,一辈又一辈的农村人,在他们那些充满泥土气息的语言里,真实生动的人物形象里,心情顿时也会变得格外的纯静。
正月十六这一天,王先生一家七口大团圆,因为,王先生把地基盖到了地面,正月十七,王佳乐就要奔赴学堂好好学习了,正月十八,王先生又要奔忙到上海工作去了,小佳茜和小佳涵高兴地守候在爷爷奶奶身边唱着跳着,小小嘴巴里还哼着“千年等一回”,一家人在一起又说了好多高兴的话儿,奔日子有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