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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柳岸·希望】远去的笛声(散文)


作者:蒋健 白丁,19.8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948发表时间:2017-02-20 22:39:44
摘要:叙述知青时代的故事,怀念己经逝去的师傅和朋友。

这是一个知青时代的故事。
   那年刚满十六岁的我下到湘南周家帮时,每个知青都“拜”了个学农师傅,周六苟便成了我的师傅。当时的六苟比我大二岁,一口“扒牙”,面相略显凶恶,当时还真让对新农村有无限美好期待的我受了点挫折。但不乐意归不乐意,这师傅还是得认的,他可是响噹噹的贫雇农呀!与六苟相处一段日子,却发现他是一个面“恶”心善的好人。四十年光阴于浩渺的历史长河,只是倏忽一闪;而如蝼蚁般生活在尘世的人,却实在是悠远漫长。回城也有三十多年了,因为人事的阻隔再也没见过六苟了,不知道六苟后来倒底经历过什么?2004年是江永知青下放四十周年纪念,当地政府及回城老知青都有愿望在当年下放地江永建一座知青雕塑,作为土建专业人员的我自回城后第一次踏上了这块久违的土地。此刻,我还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是去看看我与师傅六苟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梦魂牵绕,终于寻得个机会来看看我的人生第二故乡了。
   弹指间,己经是三十二年没有踏上这块久违的土地了。
   因了一些事的耽搁,到江永后的第三天才急急地赶往当年下放的周家帮村。远远地就看见了山口那株双人合抱的百年古枫,依然是那样的高耸挺拔,依然是那样的翠绿葱茏。村口一个挑柴的年轻人用一双探究的眼神望着我,显然我的那身装束使他判断来者应该不是本地人。
   “你是找人的吧!”他微笑着露出了一口白牙。
   “是啊,我找六苟的屋!”我叫出了师傅的名字。
   我看到这个年轻人的眼光暗淡下来,“那是我爸啊,他不在了”。年轻人索性将柴担放下来了。我却疑惑地注视着他。
   “我叫国雄,是老二。你一定是健叔吧?”看样子,他己经猜出我是谁了。行前,我与昌武通过电话,我告诉昌武,近期会来周家帮村看看。国雄一定知道这个消息。国雄讲他们一家已迁至新居,原来住在村边的老屋就空在那里放点农具家什。我告诉国雄,想去老屋看看。国雄迟疑了一下,也好,我先回去告诉妈妈一声,让她准备一下。看着他箭一般地走了,我侧向村边的那条青石路走去。
   老屋是一栋四角飞翘的明清建筑,斑驳陆离的外墙挂着不知名的枯草,走廓天棚任由燕雀和蛛蜂筑巢结网于其间,似乎把几多往事也给尘封。星罗棋布的白色网丝,犹如已是哑然的白发老者,寂寂地冷着眼,不动声色地瞅着人世间。唯池塘前六苟当年先栽下的那几株虬龙般的红枣树,似乎得了山里水土的滋润,虽是近四十年的老树,依旧是张牙舞爪,生机盎然。残破的庭院围墙下,依托着一架挂满果实的丝瓜棚依稀透着一点当年农家生活的痕迹。
   吱呀一声推开门,进得老屋。堂屋已是四壁空空,仅余农村常见的那种神龛祭具,案台上己积淀了铜钱厚的灰尘。这里曾是六苟妈经常祭神拜佛的地方。灰暗的土墙上那张毛泽东画像,因了用糯米熬成的浆糊粘贴,将那纸背与打得光滑的土墙化作了一处而难以揭下,而画面就在暗淡光线笼住的日子里转化成憔悴的灰色。
   靠东边的那间房,则是我当年经常看书写字和工余歇息的场所。那张油抹溜光的小方桌还在,仿如当年豆大的菜油灯还在亮着,我就着灯光在读《军队的女儿》、读《茅盾文集》……
   倏地,院子里一声金属撞地的声音,那是六苟回来将犁尖碰在青石板上。听到六苟在喊我的名,听到他和老妈嘀咕土话的声音。他问妈知青有米煮晚饭吗。我悚然惊醒,明白只有自己独自一人在这里。蓦地,一阵苍凉悲凄的感受袭来:六苟怎么说走就走了!
   人去楼空。
   正在暗自叹息而欲离去之际,忽地瞧见土墙上挂着的一把漆黑的竹笛,周身已落满了厚实的与土墙一般颜色的灰尘。紫竹制作,雕龙绘凤,极象是化成了一具工艺品位极高的浮雕作品,与那土墙浑然构成了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直让人联想起美伦美焕的卢浮宫雕塑…
   于是,那远去的笛声和这枝竹笛的往事,便有如春日里晶莹而鲜活的露草浮现于我的眼前。
   山峦迭翠的山岭,犹如重重叠叠的锅盆,一圈圈套着把山村给围起。山高水长,与世隔绝。能出去的人不多,能进去的人更少。山里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子便过的平淡,用了五谷杂粮塞过腹肚后,瞄了落日就寻思去睡觉。有女人的汉子,则搂紧了那团柔美的肉身,算是享受了人间全部的精神乐趣,每每睡梦里就比别人多几声哈哈。而后生和妹子,间或只是于门楼青石墩上规矩地坐着,浅浅地唱着老一辈人传给他们的那些不甚规矩的老歌子打发时光。
   当年的六苟,年纪十九,却吹得一口上好的竹笛。当年仍属少年的我直至今天仍很纳闷:无师自通的六苟,怎么就会将那枝竹笛吹得出神入化?每当月上山坳,生产队记过那价值三、五角钱的十个工分后,六苟就似乎忘了别人的存在,拎了条竹椅,去到村后的松竹林里,架起赤着的二郎腿,悠悠地吹起些或悲或喜的歌曲,倾诉着心下那过去的日子所给予他种种的复杂情感。
   这时,我便会寻声走过去,于一旁静静地站了,望着他那骨节突兀而变了形的粗壮手指,却又灵巧无比地于竹笛上滑动的指尖。时而颤动,时而滑动,莺啼玉呜般的声音一下就在寂寞的山村里弥漫开去;他的嘴偏嘬着,轻依笛杆,时而轻输兰气,如弱柳扶风,令人心旌荡漾;时而力度突兀地吐出断音,激扬刚劲,仿如千军万马,铁骑突起。他极尽着竹笛的种种表现力,奏鸣出抑扬顿挫的高山流水之雅意。
   六苟其实也有师傅,那是一位南京某部队著名歌舞团落难下放的笛子演奏员老朱,曾经悉心地教过他。说来也令人难以置信,而且迄今为止我也没能猜出个头绪:这笛手其实从未手把手教过他什么音律指法,而他却于一旁把他演奏的技巧烂熟铭记于心里。不几天他自家去杨头源砍来二捆挺拔的竹子,不知演练过多少次,做烂了多少枝竹,终于才制成了能吹得出曲的“笛子”。
   四十多岁的老朱身体瘦弱多病,分给他一天的农活总难干完。六苟年轻,也不怕人家讲他“包庇坏分子”,即使干到入夜也要帮他干完农活。老朱的柴禾没了,也是六苟及时为他送来,让老朱直觉得六苟是个好后生。没有二年,老朱因病去了。这支紫竹笛就是老朱临终时送给六苟唯一的礼物。
   山村来了些从长沙下放的知识青年,内中有个姓仇的知青携了把板鸭似的怪乐器,据说这东西在国外被称作维奥林,而中国则把它叫做小提琴。光是那琴弦就有四根,音域足足比六苟吹的笛子不知扩大了多少倍。不消说,其表现力也就多出来一片广阔天地。特别是那把有如剑似的琴弓,竟然可以不受任何约束地能在琴弦上自由自在地翻腾和跳跃。而不象竹笛演奏,仅凭六孔七音,似乎难以与“板鸭”一决高下。六苟却是不以为意,他虔诚而怯怯地找到小仇,惑惑地去问那“板鸭”演奏指法是否与吹笛相同时,小仇敛了笑容,沉静而严肃地说出来一串长长的话语:“噫呀,还看不出你这乡下人还关心这个问题哩,问题问的好。这个山冲里,能出一个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实在让我感到震惊。你晓得啵?能提出这样一个问题的人,在我们偌大的长沙也难找出几个。我倒是蛮愿意对你讲,音乐和乐器,都是每个国家每个民族的一种历史文化的特殊现象。中国是儒、释、道哲学文化源远流长的国家,讲究的是中庸与平和。儒家主张克己复礼,释家提倡普渡众生,而道家则坚持独善其身,崇尚的都是内心的自省与自制,对一切都取含而不露之态。你看,你吐气吹的那种笛子,不就是通过嘴里吹气,指闭指开而发音的么?而外国却不是这样,人家的小号、圆号和大号,都是放在嘴外去吹的,那声音就格外响亮,足以振奋起沉睡中的人们猛醒,催促起将士们奔赴战场去卫国杀敌。至于笛子和小提琴,这两者音理的区别你已是看到了,一个是简单地屈从于六孔七音的吹奏,吹出些不大复杂的,如《荫中鸟》一类的乐曲。而另一个却有如斯巴达克勇士一般,驰骋呼啸于四条金属弦上,奏鸣出如《自新大陆》、《马赛曲》和《国际歌》等惊世骇俗的雄浑乐章。嘿,你也不要听了我这些话后,便就为自家眼下仅仅见识过笛子而感到懊丧和悲哀,也不要为一时见不到我讲的小号、圆号和大号而自暴自弃。其实,中国也有令我们全身心获得解放的一种乐器,这就是琵琶。你晓得白居易么?唐代的著名诗人,一曲伟大的《琵琶行》,道尽了对千载琵琶之表现力的无限赞美和自豪。”
   小仇唾沫横飞,一套一套只管讲去,如同一位教授。
   不啻是对牛弹琴,因为我看六苟的眼神是懵懵的。六苟和我分手时,却对我讲了一句让我对他另眼相看的话:“音乐深啊,就象大山!”
   我同样被小仇这段话所震惊。说实在的,有些话语,其涵义至今我仍不敢说都已然明白。而只是从那以后我就看着六苟又跟着小仇吱吱呀呀地学起了小提琴。凭心而论,一段时间后,看着六苟拉着小提琴的样子,直觉得别扭难受。况且,拉出来的曲调倒有点象吹笛子似的哀怨。我暗忖:六苟还是吹你土腔土调的笛子好。
   六苟终于没有将琴学下去,笛子却愈见吹得悠扬动听了。
   六苟用笛声救我的故事发生在1967年。
   那年八月,肆虐如洪的文革浪潮涌到了僻静的山乡。原本民风淳朴的所在,竟然武斗频发,乡村之间的械斗借机也愈演愈烈。知青均为外来人,自然难逃此祸。一段时间来,冠名为“贫下中农法院”的造反组织对知青更是如“仇人相见,格外眼红”。桃川知青王伯明无端被杀,瓦扎湾知青集体被捆被吊的消息传来,知青组的知青惶恐不己,人人自危,总怕哪天厄运降临,无端做了冤死鬼。
   偏生周家帮出了个“贫下中农最高法院”的造反分部,偏生这为头的又是那个历来与知青有很深过节的癞苟。这癞苟,说白了就是周家帮村一个人见人嫌的二流子。好吃,谁家的鸡鸭逮到就吃;贪色,村里稍有点姿色的女人看见他无不犯怵;好来事儿,丁点的事儿被他撩拨成天大的事。他也知道知青素不愿搭理他,干脆将知青看成了一伙仇敌。倘若哪位知青与哪位山民稍有一点矛盾,他即上窜下跳从中撺掇,唯恐事情搞得不大。机会来了:有次知青养的一群鸡溜进他的莱园啄坏了他刚下的菜秧子,他竟然狂暴地用扁担将鸡打死了十一只。拎回家不算,还以风作邪地在知青食堂门前跳起三尺高骂娘。知青冯大汉实在忍不住,出来和他论理,竟然被他砍了一扁担。嗨,大汉可不是好惹的,身高体壮,一米八的大个。上去一个“小背”,即将这厮送到了粪坑里。从满满一坑的粪尿里爬出来时,脸上爬满了蛆虫。让围观的山民笑了一个小死。
   这仇结大了。听六苟几次讲,他要用鸟铳冲死几个长沙仔。
   县里愈演愈烈的武斗使癞苟格外兴奋,“贫下中农最高法院”造反分部在周家帮村的设立使他更加趾高气扬。因为他可以报仇了!他放话出去:长沙仔一个莫想跑,吊死他们!
   六苟是他的本家亲,与他住在一个大屋里,总劝他莫乱搞,也时常提醒我们早作打算,别遭了他的毒手。一次六苟殷殷叮嘱了我们一席话后,复又转身拊着我的耳朵低语了几句才走。
   这几天心里感觉会出事,因此知青组剩下的几个男人总是和衣而睡。一连过去几天无事,人就疲惫了。第四日夜深之时,正自昏睡,突地耳畔响起一阵笛声,如凄厉鸟鸣,撕魂裂魄。蓦地惊醒过来,想起六苟临行拊耳叮嘱的话。一激灵,鲤鱼打挺般坐将起来。摇醒大汉与和平,急促地将准备好了的简单行李拿了,蹑脚开门,溶入了夜幕。开始了向长沙方向的亡命。
   若干年后才了解到,当时癞苟己纠集了一帮人准备在凌晨动手,准备将我们弄到潇江边用马刀砍死丢入河中。多亏了六苟的笛声及时报警,否则结局实难逆料……
   后来,我断断续续地了解到当年的实际情形,不禁为六苟后来悲惨的遭遇而感到了锥心的伤痛和愧疚:那天晚上,六苟为我们吹笛报警后,不久即为癞苟参透。他碍于亲戚面子不便向六苟发作,反倒唆使几个外村同类寻了一个机会将六苟毒打了一顿。那次六苟当场被打断三根胸肋骨,口吐鲜血…
   正是这老伤对六苟多年的折腾,六苟在一次偶遇风寒后便咯血不止。不到三十六岁即英年早逝。
   ……
   我耳边似有人声,这是国雄在叫我,遂移步走出老屋。外面起风了,老屋边竹林呜呜地发出响声,似乎有人在竹林子的另一头有板有眼地吹奏起了笛子,笛声有如破帛般的断裂,有如蜿蜒潇水的绵长。细听之下,那笛声竟又随着这夜色的降临渐次从竹林中消失而去了。
   于今,造物弄人,六苟早逝;睹景伤情,笛声渺渺。

共 4813 字 1 页 首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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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一个老知识青年的回忆。作者有意淡化自己当年的经历,别出心裁地用对一个逝者的追思,反映了那个年代的正常和不正常。一般来说,“我”应该是文中的主角,而“笛声”一文,“我”自动让位给了六苟,一个“比我大二岁,一口“扒牙”,面相略显凶恶”,让“我”不情不愿地拜师学农活的人。作者回到了当年的下放地,流连在“犹如已是哑然的白发老者”的老屋,那间“我当年经常看书写字和工余歇息的场所”,恍惚中,“当年豆大的菜油灯还在亮着,我就着灯光在读《军队的女儿》、读《茅盾文集》……”神驰意远,“一声金属撞地的声音,那是六苟回来将犁尖碰在青石板上。听到六苟在喊我的名,听到他和老妈嘀咕土话的声音。他问妈知青有米煮晚饭吗”,幻觉幻音,只缘情谊深厚,只缘“苍凉悲凄”,师傅早已故去。用一支黑笛为引,作者让我们认识到师傅的才艺,“嘴偏嘬着,轻依笛杆,时而轻输兰气,如弱柳扶风,令人心旌荡漾;时而力度突兀地吐出断音,激扬刚劲,仿如千军万马,铁骑突出,。他极尽着竹笛的种种表现力,奏鸣出抑扬顿挫的高山流水之雅意。”不要怀疑作者在夸大,因为六苟师从一位落难的笛子演奏员,也因为大山里的人,虽然缺少文化知识,却独独不少心意的灵动。天才出自草根,当下盛名的综艺节目《星光大道》,已将这个真理诠释。当六苟说出“音乐深啊,就象大山”的话时,大智若愚,大音希声的境界,谁不佩服?笛声,像精灵,更像救苦救难的菩萨。深夜里响起的笛音,救了几条鲜活的生命。而吹响笛音的六苟,却被流氓无产阶级“打断三根胸肋骨,口吐鲜血……”以致“六苟在一次偶遇风寒后便咯血不止。不到三十六岁即英年早逝”。那是一个何等妖孽的年代,善良者救人遭厄,作恶者却是革命英雄。作者余悸未平,只好“睹景伤情,笛声渺渺”,只好去臆想“似乎有人在竹林子的另一头有板有眼地吹奏起了笛子,笛声有如破帛般的断裂,有如蜿蜒潇水的绵长”,然而,回不去了,生命早已逝去,那笛声,自然“随着这夜色的降临渐次从竹林中消失”。凄凄惨惨戚戚,一段不堪回首的故事,作者向如今的世界道出一声“珍重”,珍重好不容易得来的和平、和谐,珍重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居乐业。不要再让人们去面对惨无人道的残酷。作者文笔老到,写人写景随手即成,佩服。一篇揪心的散文,令人不愉快,却又觉得不可或缺。力荐。【编辑:若水一生】【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F170228000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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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2-20 22:49:39
  一个面生恶像的师傅,一个天资超人的音乐精灵,一个凭着善良救人的菩萨。然而,菩萨却毁于流氓的毒手。
   感谢作者赐稿。希望您常驻《柳岸》,笔丰体健,玩得愉快。
我思故我行
2 楼        文友:若水一生        2017-02-21 05:29:09
  有两点需要提醒您:1.以后投稿,按此次的操作进行,不要理睬《江山》首页那个闪动的提示【我要投稿】,因为点击之后,您的文章就到了别的版块。2.今后作品的标题,请按发表的模式,即《柳岸》作品标题(作品的类型)。
我思故我行
3 楼        文友:老百        2017-02-21 10:20:19
  向江山新作者蒋健问好,我们柳岸花明社团欢迎您,希望在这个文学平台,您快乐创作,尽情展示您的文才和风采。柳岸期待您更多精彩!
柳岸花明社团欢迎各位文友 联系群QQ:858852421
4 楼        文友:老百        2017-02-21 10:2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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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        文友:异乡的默默        2017-02-21 11:35:58
  欣赏作者精彩文章,无论是立意,还是主题,无论是文笔,还是才思,都堪称一流!问候作者,写作快乐!
6 楼        文友:刘柳琴        2017-02-21 21:14:30
  欣赏老师佳作,佩服老师深厚的生活底蕴和不凡的笔力,为佳作点赞!期待更多佳作点缀柳岸,展示您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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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        文友:迎冬寒梅        2017-02-21 23:17:51
  好人不见得有好报哎
8 楼        文友:刘柳琴        2017-02-22 17:29:18
  经我们查实,蒋健耆现就是以前江山的作者“枫林过客”,欢迎加盟柳岸社团,继续精彩。
   枫林过客文集: http://www.vsread.com/index.php/space/myspace?uid=17255&lm=100
敬请加入柳岸花明文友交流群QQ: 858852421
9 楼        文友:枫林过客        2017-02-23 14:40:27
  我是蒋健。也许这篇《远去的笛声》是蒋健仅此一篇了,以后的网名叫枫林过客。
   感谢老百,刘社长,若水等朋友的鼎力相助,才让我重用枫林过客的网名。
   也感谢若水、老百、刘社长、异乡的默默、迎冬寒梅等文友真诚的跟帖。
   来日方长,多多关照,相互学习,为柳岸花繁枝而努力!
10 楼        文友:雨片        2017-02-23 15:03:36
  笛声远去,带走了离去的人,永久性的不肯回了。
在蓝天下,在太阳的故乡边,梦境又像一扇门,我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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