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
夜色已至深处,此时我还漫步在街道,路灯闪闪烁烁的使我心慌,像是风中的烛火,随时都会被吹灭似的。
夏日的风扑到脸颊上使人懒洋洋的犯困,我随手摘起一根焉黄的狗尾草,哼起小曲,正值百无聊赖之际,忽然,面前漆黑的转角处传来了窸窣的声音,我停住了脚步,细听:“沙吱沙吱。”那大概是老鼠吧,我想着,继续前行。
“砰!”一声重击
我不知道被什么绊倒,重重地摔在地上,手机被抛在远处,黑暗中我摸不着地方,膝盖肯定是磕到了,我伸开手护着膝盖,黏黏糊糊的,那大概是血液;唔,该死!右腿大概是麻木了,我怎么也站不起来;平躺在地上,我重重地喘口气,想起自己的生活泪水就止不住地流,我呜咽几声,强压回破堤而来的情绪,看着手机旁的那圈微光,我又哼起小曲,试图让我的心情轻松一点,但结果却更压抑,正当我迷糊地看着那圈温柔的微光时,我被吓着了,那儿居然绷着一张脸,惨白得像死灰,我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那是我的脸颊;也许那里有面镜子,我想着。可我在微笑呢,笑得那么和蔼、迷人,我不才流过泪吗?那不是我的面孔,我很难受,我想再凑近一点,但手机的光却突然消失了。呐——又是一片漆黑,我重重地喘了口气,试着站起来,可发现根本行不通。
“嘿!”我说,“有条锁链拴住我的腿了吗?”我懊恼地低吼了几声,质难般的发问,甚至有点歇斯底里,可周遭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回声。
‘沙吱沙吱’,是那该死的老鼠吗?‘沙吱沙吱’,声音不停地响着,我有点烦躁了。这沙吱声大概在嘲弄我的倒霉。
“滚蛋吧,蠢鼠,看我吃了你!”我咆哮道,狰狞地挥舞着双臂那时我更像只野兽,而声音像是受到了挑衅,‘沙吱沙吱’……越来越重,愈来愈沉,那或许是人的脚步声,我想着。
“有谁在那儿?”我喊道,我确信那不是只蠢鼠能发出的声音。
“嘿!老兄,你可真滑稽,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响”没人回话,我又想到也许是一条流浪狗。当我感到我的手指被什么咬住时,‘沙吱沙吱’,声音开始密集了,不间断地,我开始意识到可能是一群老鼠,我害怕了,冷汗不停地冒,‘沙吱沙吱’,一阵耳鸣,我感觉到身体被针刺痛,意识开始模糊,我闭上双眼,一片空白而又一片漆黑……我死了?
我在哪儿?我起身,不经发现自己的书桌,‘原来是梦’我轻叹一声。拉开窗帘,挑起一缕晨辉,阳光可真温暖,我眯着双眼,享受阳光抹在脸上的感觉,可我忽然一阵心悸,阳光洒到脸上像针扎一般,想起梦境,我便戴起帽子匆匆出门。
当我来到梦里的陋巷时,狭隘的小道被人群堵得水泄不通,我挤进人群的前端,协警在维持秩序,警戒线隔离了人群。
“这边出什么事了?”
“死人!可怜的家伙,大概是被老鼠咬死了!”
附近的议论声使我心慌,我一个劲地往小巷中挤,啊!我看到一张脸,他在微笑,笑得那么迷人那么和蔼,可是,很奇怪,那是我吗?可我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