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年】是谁导演了这场戏(散文)
一、相识皆是缘
有些人或事,在生命中注定是要出现的,来的时候没有原因,走的时候也不容你问个理由。
初识海英是在刚开学军训之后,相识时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日,挥之不去:小巧的身影,略圆的脸,短短的头发,典型的恩施女孩。恩施的人们大抵都是爱吃土豆的,所以在有形或无形之中也就染上了土豆的特点:圆圆的。这圆有时真让人难以捉摸,爱的含蓄,恨的委婉,让人找不到方向。
我有些神经质,且特别喜欢一些怪诞的东西,比较相信缘分、宿命、之类的说法,对聊斋情有独钟。刚开学时自己的大学学号是22号,可由于变动,成了15号,这让我有些不满意,毕竟它给我的生活多少带来了不便,况且人都是容易记住第一次的,可没想到站在面前的这个女孩竞把我曾经拥有的东西装饰在自己的头项上,一问她的学号竟是22号,于是我想起了缘分之类的说法,想过之后,自己又想笑。像一阵奇异的风,早就吹过去了,这也是我保存得最完整而又原始的关于海英的记忆,然而就是这样的风却从此给我带来了惊恐和不安。
日子简单不快不慢的流淌着,这一路上洗涤了多少过去,又带来了多少将来,在五颜六色的生活流水中我坚持捡着自己的生命彩石,我想有将一日,好让他们缤绣五彩。一度我忘了一切,我用心在书中用文字编织着自己的梦。
二、星月夜下的孤独
不知道过了多久。
每晚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总爱在门口站上一会,看夜色匆匆,人来人往,独自一人踏着月光拾阶而下,这种味道多少有些孤寂而苍凉。
传说世间有一个人死去的时候,空中就会有一颗星子随之而落,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流星,照这样的说法,每当一个人出生,就会有一颗星子与之相对应.那么属我的那颗星在那里呢?又是那颗?是不是也独自在属于自己的轨迹线上来回?真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星空下竟然还有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年代。
人类在原始时期,我想是谁也离不开谁的,一个部落中的成员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大家都是一个整体,彼此不曾真正独立过,但他们是绝对自由的,可以大嘁,大叫,可以随之而歌,跳舞,自由相爱,不过也许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也不可能在此做停留,要不然我们就不会进化的这么快了。
可是现在的世界多少有些让人失望,人们强烈地要求独立了,独立倒无可厚非,只是独立过后,却变的陌生了,谁也不用去管谁,谁去谁来,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怎么过,清静了,也更冷寂了,也更荒凉了。
孤寂的心灵世界一片荒芜。
如果把荒芜变成荒原也是好的,它至少给了人以想象,放飞心灵的原野。我时常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感觉在胸口已闷了好久。
三、旅途自有真情
一个人的世界多少有些孤寂,且孤寂的太久,会让自己找不到方向,我是个习惯了匆匆赶路的人,没有方向,会迷失,迷失的太久,就会恐惧害怕。
生活确实很怪异,该采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生活也常让我不解,我们究竟是要适应生活还是要去改造生活;是在适应中改造,还是在改造中适应?
这时一个叫孙艳的人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对待孙艳的态度常常让我自己也感到怀疑。
平心而论,我没有必要去思考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给我带来什么,我只是强烈的感受到生命中是不可没有朋友的,特别是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这是自然,人本来就很脆弱,且在很大程度上是为朋友而活的。
从相识到相知,再到我叫她姐,这一段过程是极其漫长烦琐的,而又似乎很短暂,就像自己睡熟过后,突然醒来,然后问自己:怎么就成我姐了呢?至于在睡的过程中我想了些什么,我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对我来说,姐姐或许只是一个称呼,我以前也这么叫过,可是那些只是形式,我没有亲姐姐,限于礼数,我还有什么选择?这种固定的模式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可叫孙艳一声姐姐,那是我真心实意的,不带其它任何感情色彩的。
来到世间也有二十个年头了,这其中我遇到了许许多多的人和事,最让我伤怀的是:我该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友情?
或许叫孙艳一声姐,我只是如余秋雨所说的我把我们之间的友情捆绑起来了,这和许多人歃血而盟结为兄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她既然是我姐,至少在对待她的关系上让我可以放心了,相对来说我也有了依靠。
还有许多其它的说法和方式,如君子之交淡如水,淡如水那就是朋友之间彼此无所求,你也不用向朋友期盼什么,只是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我的朋友,如果这样,我宁愿不是君子,真的不愿意。
高贵的心灵需要诗意的点缀,这种点缀更多的来自朋友。
我知道,我这个姐姐是关心我、爱护我的,但并不彻底,或许是我自己还不够格去做一个好弟弟,或许她还有什么别的顾忌,别的牵挂,或许更多……这些我都能理解,毕竟能做到这样已经不错了。
不过我觉得我这个姐姐太生活化了,是我年少?还是我根本就不懂?她好像背负的太多,这该是怎样的累人呀,我甚至有时不想告诉姐大多关于自己的所思所想,“心”这个字很简单,也很容易让人认识,可是心里的故事,却是最深奥和永远神秘的。
成为朋友我们容易吗?
四、在游戏中逃离
我来恩施是为了求学的,只是我却好像在这其中玩着捉迷藏的游戏,有时觉得什么也没有学到,有时又感到知识就在眼前,自己还是很充实的,有时想学的时候却又看不到了,或藏在某个角落。
我一直在玩着游戏,只是玩的方式不同,和不同的人玩,这游戏可以一个人玩,也可以很多人一起玩。当然,玩的人越多,游戏的气氛也就越强烈,玩游戏的人也才有可能沉溺在游戏之中,我想,诸般人生况味中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在游戏中体念,或与游戏深刻交融,对于况味至今有两种说法: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让人意味不尽。
就是在这样的游戏中我遇到了李中华,我的游戏过程中多了一个人的参与会变成什么样?我没有多想。
其实我真不愿意写出这个人的名字,但再一想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理由,只是这个人从来到去,太匆匆,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要记住一个人是很困难的,我们要在心里面一笔一划刻下这个人的容貌,还要保证这笔迹时常都是清晰的,可要忘记一个人就容易多了,我可以废弃不去管它,或是硬起心肠把这个人的容貌从心头凿丢,不留丝毫痕迹。
从开始到结束好像还不是很久吧,我却记不起这个人了,就是想起来,也有些陌生,我是一个比较怀旧的人,而且还喜欢把书本上的一些东西拿来用于生活,可感觉总有些格格不入,我这是怎么了?
记得一个朋友告诉我:也许她也只是和你在玩着游戏,你在她的游戏中也只不过充当了一个配角。
或许彼此都会说,我们今天是开始也是结束,彼此早已做好准备,太坦然了,从容不迫的面对晓风残月,玩游戏是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只要遵守游戏规则。
生活呀,你又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
五、一起可以有多久
一起可以有多久?
我没有想到刚开始提到的这个恩施女孩和我姐是好朋友,更亲近一点讲就是好姐妹,如果这样那就简单多了,例如一起玩的时候轻松多了,不必拘谨,也不必勉强什么。
记忆也随之清晰起来,在此之前我是一点也没有留下这个恩施女孩的痕迹。
开学没多久,一天,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一看是海英发过来的消息:“我可能要走了,不上学了。”吓了我一跳,心里被狠狠的揪了一把。
电话铃声寂寞在听筒里响起,打了她几遍电话,却没有人来接听,我想问清楚是什么原因让她要走,选择离开。
终于她接起了电话
“别走,好么?”鼻子一酸,泪已开始在眼眶中回旋。
“我先考虑几天再说……”。
如果真要走,我再多的挽留也只是徒劳,我可以改变么?可是自己为什么会掉眼泪?
和海英在一起这么久,感情已像杂草一样疯狂丛生了,只是自己一直不愿去梳理,没有头绪,于是我赶紧提笔给她写了一封信,准备在她走的时候留给她,让文字来记载曾经的过去,或许更牢固些,我这样写道:
小英子:
就要走了,这一别真不是分别还是离别,从此你将踏着红尘滚滚而去了,而我还在痛苦的守候与无期的期待,美丽善良的你,我真心的祝福你一路走好,只至以后的岁月。
已记不起是怎么和你相识,又是如何与你相知,此刻我只知道你要走了,你这一走,带走了我近一年的记忆,我似乎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一无所有,我只剩下我自己了,我不知道生活为什么会那样诠释,解说着你的故事?和你交往,我觉得自己在读一本很有意思的书,每当合上书的时候,我都会说:真高兴呀!可是自从你说要离开的那一刻起,我知道自己是再也不会拥有了,你终究是你。
人一生就这一辈子,虽然我相信来生,但那也是神秘的,世间的人们只不过都是在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我永远也忘不了你,亦不能忘记。相聚不知珍惜,别离才显情重,和你别离在这秋日,是怎么样凄凉呀,我不想失去你这样一个份量很重的朋友,更害怕你会从此忘记我。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将我尘封在无名的角落处。
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剪不断,理还乱,让风吹起消失的记忆,一遍一遍的在悬崖上荡秋千。
狼牙月……离人泪,残柳枝……
2006.9.4凌晨两点
写到半夜的时候,起风了,呼呼作响,这样的风声,最易让人心神不安,也容易让人产生梦幻,我梦见海英一人在漫无目地的在踽踽独步,我想走过去,漫天的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睛,风散了,海英也走了。
一夜无眠!
几天过后,海英和我姐一起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走了。”我姐说。
我不做声,只是在心里喜极而泣。
前几日是怎么度过的,根本不敢去再回想,就连今日的重逢也觉得来的有些奢侈,姐看我走了神,碰了我一下,丢下一句:“反正不是为了你。”
今天当我再次想起这句话时,就不能不想起海英的面容和身影,我轻轻地叹息一声,离别总是需要眼泪来点缀的,至于过后,我想了些什么,是伤别离,也没有必要去管了。
海英是喜欢跳舞的,在她的影响下,我姐也学着跳起来了,跳舞本身是件好事,可没想到在跳舞的过程中还能认识所谓的舞伴,朋友,这让我有些担心,我的心也跟着跳起来了,但我是不喜欢跳舞的,我怕在跳舞的过程中失去平衡,平稳,心平气静……
六、家之旅想
转眼之间,10月1日长假到了,该找个地方去呼吸一下,我想。
不如去海英家住上几天。
去海英家,恩施是起点,这个开头真漂亮。
当初自己是怎么做出这个浪漫的决定的,我也不知道了,或许这根本就不要什么理由,只是想出去走上几天,让日渐迷乱的眼睛重新点亮,洁净如水,让生命踏踏实实的做一次旋行。
还没来的及饱览路旁的景色,海英的家就到了。
家对我来说,总有一种难舍的情结,海英的家跟自己的家并没有什么两样,这里顺便说一句,我有好多年不曾回过那个代表家的老屋了,不知道那栋代表家的庞大建筑在风雨中有没有倒塌,假如还存在,门口的篙草也许有我高了……
对于海英的家,我自然从心底就有一种亲切感,这种感觉是那样的具体而直接,其实有时我们可以忽略家的样子,我们要的只是家的那种味道,那份恋家的情结。在那里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假期,且不说,她的家人对我是如何的热情,至少她家屋后的那个我不知名的水库让我很是留恋。
然而对海英的家,我了解吗?车在沥青路面上安安稳稳的返回学校了。车外,依旧烟雾缭绕,风景如画,没有告别,没有激动,只有淡淡的不舍游弋在心头。
七、关于丫头的由来
返校回来,大家忙开了。
我承认,我骨子里是很不本分的,也从未想过要安静下来,满脑奇想,我姐说我这是幻想,每天以幻想度日,有人说幻想多绮丽,在很大程度上我是认同的,的确我们至少在思想自由了,自由对人乃至万物还不美丽?充满诱惑?
还好,还有一个姐让我在群山之间找到了通道。
学习是不可少的,由于和姐不管是从距离还是从感情方面都是比较接近的,所以找有理由选择和姐一起学习,生活,晚上送她回家。
有一次,晚上送姐回家,道别的时候,她突然说:“有空的时候也给英子打个电话吧。”
我极为惊愕,是说我吗?英子?
英子,这称呼听起来不大动听,不过这称呼确实让人蛮费心的,不然生活中总会有那么多的称呼?叫她海英又显得不够亲近,其它的又好像称不上,我姑且叫她丫头吧!
丫头,我这么对自己说,只是这称呼似乎显得有些暧昧不清,曾有人私下问我:“你与杨海英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只是笑,没有回答,这些问题有时是不需要答案的,或许我们彼此从来也不曾想过,关键是看我们怎么过,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方式。
又看到地人很开心,祝福你。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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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