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傅矮仔晖
离开中国电信很多年了,但是中国大电信那个火热的年代,很多事至今却都还在留在我的脑海里,久久而难予忘怀。
矮子晖,顾名思义,长得并不高,是的,这个名字是当年我们的班组长张庆义取的并叫上的,由于历史的一个偶然机遇,我有幸到中国电信打工了好多年,首先做的就是机线员,也就是安装电话的机线员,那个时候,中国电信是很牛的,什么都搞得轰轰烈烈的,特别是营销,搞的是全民营销,也就是全党动员,全民动手,上至局长,下至炊事员,只要是计划内的临时工,营销任务,正式工和临时工是:“一样的任务、一样的分配”的,而对于我这个书呆子来说,营销任务往往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因为这个大战还没有结束,那个大战又开始了,打了“辽沈战役、又要打平津战役、平津战役还未结束,淮海战役又开始了!”真是一环还未脱钩去,一环又将紧扣来,真的搞得我头晕脑涨,不亦乐乎的!
矮子晖是我的师傅,产坑鼓仔山(地名)人,确实长得不很高,但人却长得很精神,爱喝酒,做人爽快豪迈,说话做事直截了当,也就是比较干脆干练的意思,所以矮仔晖留给我的印象还是挺好的,他是我的师傅,在中国电信比较直接带我入门的师傅,那时候,适逢“9.83、9.86”电话大装机,任务是很繁重的,班组长张庆义就指派“产坑及鼓仔山”的大装机,我跟的师傅是李丽晖,其实李丽晖年龄比我小很多,长得也比我矮很多,起初我是有点看不上眼的,怎么会分一个这样的师傅来带我呢?而且这个人常常爱喝酒的,跟另外一个师傅周火森一样,爱喝酒,有时还会喝得醉熏熏的,而且还会讲“粗嘴话”(闽南方言,就是讲粗话的意思),所以对于我这个读书人来说,脸皮本来就比较薄,一讲粗话就会脸红,也就是学讲粗话我是没有这个传统习惯的,所以起初我跟这个师傅,是诚惶诚恐的,一怕他喝醉,二怕他发飙讲粗话骂人。
所以跟了这个“鲁智深”似的师傅,起初心里还颇有一番“思想顾虑”呢!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接触,我却觉得“矮子晖”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有时会喝醉,也会讲粗话,而且夏天还会经常坦露胸脯,露出一大撮挺多挺密的胸毛,颇有点“江湖中人”的样子,有时还会带我们去唱唱歌什么似的,渐渐的我也跟师傅就比较亲近了起来了!相互也就密切了起来啦!
也就是在产坑鼓仔山大装机的时候,我学会怎样放电话线,怎样收电话线,怎样辨识电缆色谱,怎样接通电话,怎样爬交接箱的电杆,怎样修障,也就是处理电话故障。
在近两年在一起的磨合中,我们师徒竟然能跟唐僧师徒去西天取经一样,已经唇齿相依,密不可分了,成为了一对有年龄差异的忘年之交。
后来我也承包了八千多部的电话“零欠费”的电信事务,当上了片区经理,而且也当上了师傅,开始带新徒弟了!
俗话说:“师傅带入门,修行靠自己”。矮仔晖这个师傅,竟然带出了一个以后他永远都想象不到的“大文学爱好者”!大“音乐爱好者”!矮子晖搬新居、住新房的时候,我还专程从漳州坐摩托车回去,赶去祝贺,并且见证了今天师傅的发展,我曾经和“矮仔晖”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虽然,离开中国电信已经有很长的时间了,但这些一起曾在电信战线洒过汗水,喝过酒,一起曾豪迈地曾经有过“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拍着胸脯,坦着胸毛的日子,却永远留在我的记忆当中,久久而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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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3.20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