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檀香】心中那张带笑的脸(散文)
当卓欣雅看到彭春渊带着灿烂的笑脸,走进文化馆举办的文学创作讲习班课堂的那一刻,心里别提有多么地开心、欣慰和高兴了。卓欣雅这样想着:今天是‘三月八日,’我在这样特殊的节日里,能够收到一份这样比较‘特殊最美好的礼物’,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卓欣雅想着那次市报举行的征文比赛颁奖会上。就是这张如花朵一般的笑脸,让她高兴了一整天。也经常出现在她的梦里,过来点缀她充满憧憬的三月,点缀着她兴奋创作的激情和浮想联翩的创作思绪。甚至说卓欣雅经常在心里希望:这张美丽的笑脸,能够在她整个的春光岁月里美丽不败的绽放。
讲习班开学的第二天,正在浮想联翩的卓欣雅,突然接到彭春渊的母亲打来电话。电话里彭春渊的母亲告诉卓欣雅说:‘春渊不能再来学习班上课了……他要挣饭吃,没有时间搞那些虚无缥缈,摸不着边落的虚无缥缈无用的花架子……卓欣雅听了心里猛地一沉并没有记恨,而且是很和蔼的朝着话筒对彭春渊的母亲说道:
“没事的,阿姨。春渊有事情做,就让他先去做着吧。晚上,我可以把学习到的讲课内容,再向春渊做一个转手的辅导……”开始,卓欣雅还以为是彭春渊临时的一天就就能把事情干完来学习班上课的。可是第二天她等了整整一个上午,也没有见到彭春渊来到学习班上课的影子。卓欣雅心里开始有点按耐不住有点想他了:是什么事情一天还没做完呢?卓欣雅利用上厕所的机会,打电话问彭春渊的母亲:“阿姨,春渊怎么今天还没有来上课呀?”电话里彭春渊的母亲吞吞吐吐地告诉欣雅:“春渊恐怕不能再到学习班上课了……”卓欣雅听了十分纳闷:学习班是一个增智提巧、提高创作技能的好地方,他一个优秀的在当地已小有名气的优秀作者,老师和学员们都很喜欢他,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他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来学习这千载难逢的对创作提技增能的好机会呢?都这么大了,母亲的管束也是应该的。不过千万可别纵容了他,大人不能容许一个很有前途的儿子随心所欲,半途而废……卓欣雅像一个大姐姐一样的做着各种猜测并认真细致的劝说……可过了一会彭春渊母亲讲话由无声变成了去哒的痛哭……好长时间沉默不语使卓欣雅激活心火燎的也不得不挂断电话。当卓欣雅重新回到教室过了不长时间,卓欣雅就收到彭春渊的母亲发过来一段很长的文字,卓欣雅看了以后,这才明白彭春渊不来学习班学习的真正原因。
原来,祖祖辈辈以务农为生的彭家子孙,好容易到了彭春渊父亲的这一辈赶上了好时光,才在城区边缘上班族途径的要塞地方开了一家早餐小吃店。他的父母平时忙乎生意,也无暇顾及彭春渊的学习情况。正常的生活、学习全由已经年迈的外婆照顾。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位失去良心的酒驾,把外婆撞成了多处骨折和颅脑损伤以后逃逸……为了医治外婆的伤势,彭春渊的父亲倾家荡产,结果还是人财两空。正在长知识的彭春渊没了照顾自不必说。而且父母因为生活的拮据,经常当着彭春渊的面吵嘴打架。一次,彭春渊把刚得的30元稿费交到父亲手里时说道:
“爸,我报了文化馆举办的文学创作讲习班学习创作,需要交80元钱的报名费用……”彭春渊的父亲一听,本来刚跑上去的那点笑意的瘦脸,一下子把两个眼球瞪得爬上了四目顶子吼道:
“你这个杂种,今后再提缴费参加学习班的事情,我就撕烂你的嘴砸断你的腿……”春渊的母亲一听老伴对儿子发这么大的火气,一把把彭春渊扯到自己怀里说道:
“有话不能慢慢说,干嘛对孩子发这么大的火……”彭春渊的父亲一听、火不打一处来,抛下一句更狠话说道:
“滚一边去,这事要不是叫你妈给闹腾的,我能这么穷的兴跨光……”说完一摔门就离开了他们母子。
卓欣雅在电话里听到春渊母亲的哭声时,心里就‘咯噔’猛地一惊,但她去没有想到彭春渊连学习班的那点报名费用还没交上……看了短信卓欣雅连思索也没有多寻思,就嘎嘣老脆的朝着话筒说道:
“阿姨,你叫春渊过来学习吧。他的学费让我来帮着想办法……”电话的那头春渊母亲一听,立刻惊呆了,不但没了声音,而且也挂断了电话。
了解了真相之后,卓欣雅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多么可怕的现实,多么可怜的一个孩子……我该怎样劝他重返学习班呢?我该采用怎样的理由来取得他对我的信赖呢?卓欣雅知道,彭春渊自尊心很敏感,平时只看到他帮助别人的份,可从来没有看到他接受别人的帮助。这时卓欣雅才明白:为什么彭春渊不接自己的电话,为什么第一次打通之后马上就被挂断,并且以后就老是处在关机的状态……?一系列的问题,使卓欣雅苦思悯想,自努力寻找一个比较妥适的能够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下午学习班讲课之前,卓欣雅早早的来到了学习班现场,而且是没有直接到听讲的教室,就先去了教研室替彭春渊交上了80元钱的学习费用。等卓欣雅拿到了交学费的收据之后,她对当班的讲师说道:
“孙老师,麻烦您给彭春渊打个电话,叫他到学习班来学习上课。先别跟他讲我帮着交学费的事情……”孙老师一听,似乎一切事情都明白过来。他抓起自己桌上的话筒就拨通了彭春渊的的电话。当电话接通之后,孙老师不容彭春渊开口有半点的解释就立马干脆的命令他说道:
“你明天必须到讲习所过来听课!……”站在一旁的卓欣雅听到电话里彭春渊温柔的解释:
“孙老师,我的学费还没有交,我得等两天才能过去……”孙老师一听,不容分说道:
“你现在不用管学费的事情,你明天必须到课堂来课!”说完,孙老师不容彭春渊解释就果断地挂断电话,不留给彭春渊半点解释的机会。
听着孙老师给彭春渊打的电话,一向都很自信的卓欣雅心里感到也还是没能够有十分充足的把握。于是,傍晚在下了讲习班的课堂之后。她就先去买了样式各异的多种水果,提着来到了彭春渊家的门前,彭春渊的母亲一看提着大包小包而来的卓欣雅,未曾开口就先抹着眼泪对卓欣雅说道:
“孩子,您到我们这样的家里来,真是使我受宠若惊。快进来,可千万别谦脏了您的衣服……”
“阿姨,我要是嫌脏,就不会过来了……”她把随身带来的水果放在茶几上问道:
“阿姨,春渊呢?”
“在他自己房间,他一回来,就把自己锁在屋里写东西。姑娘,这孩子真让人心疼……我这个当妈的白当了,实在是对孩子使不上什么好的办法……他爹能说出那样的话,我知道;他也是太累了……这世上有哪一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
卓欣雅听了,心里像塞进一个装了醋的五味瓶一样,究竟是啥滋味,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想到这里,卓欣雅把带过来的水果,一样拿了两个放进另一个方便袋里说道:
“阿姨,您能把房门打开吗,我想进去跟春渊说点事情……”
当彭春渊的母亲把钥匙伸进锁孔,发现彭春渊从里面把门反锁了。母亲拍了拍门说道:“春渊你把门打开……”彭春渊在里边连问了三遍,确定是自己的妈妈以后才把门打开。当他看到站在母亲身后的卓欣雅时,脸上一阵的诧异,刚想使劲推门锁上,卓欣雅眼疾手快,一脚就跨进门里边挡住。彭春渊羞怯的依在窗前的写字台上在母亲和卓欣雅面前,这是表现的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把脑袋耷拉得很低很低……
卓欣雅看着彭春渊身后的稿纸扉页上写着的题目《爱由心生的力量》故意打破尴尬的僵局说道:“阿姨,你有一个很争气的儿子……”停了一会她又问彭春渊说道:“你昨个和今天咋个没去学习班上课?”
“我因为有点特殊的事情需要处理,过两天我就去……”
“我只是过来看看,听讲师说:‘像你这样有文学细胞的人,不去学习太可惜了……’”过了一会,春渊的母亲要出来,卓欣雅也随着走出来说道:“千万记得,明天一定要去若……”彭春渊也随着出来,卓欣雅说:“不用出来,你在家忙吧……”彭春渊没听,他的母亲也说:
“你去送送欣雅姑娘……”卓欣雅说道:
“阿姨,你有个很优秀的儿子,他这么有才华、好学习,是你的骄傲,阿姨。”说着,卓欣雅又说:“明天一定来上课好啊,不要让阿姨再为你担心了,好吗?”卓欣雅这样诚恳的问他,彭春渊当着他母亲的面,很重的点了点头。卓欣雅见了,高兴得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一样,伸手抓过来彭春渊的手极其兴奋的笑着说道:“咱们拉钩,不许反悔……!”说完,逗得彭春渊笑了,彭春渊的母亲也笑了说道:
“谢谢,欣雅姑娘。春渊就是喜欢听你的话,你比我懂得他的心。”说着笑了,卓欣雅也笑了笑,只有彭春渊把头微低着送欣雅走出门外……
第二天,彭春渊尽管起了个大早,提着一个较大的简易布包走进文学创作讲习班课堂的时候,讲习课堂还是坐满了大部的人群。所以进讲习课堂的时候,只朝着正在往里让座位的卓欣雅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去到了教室靠后边的位置坐下。因为进来的急忙三促的没太注意观察,等彭春渊赶到在后边坐下之后才发现:进教室门口的位置,比第一天多停着一辆枣红色的轮椅,轮椅的旁边坐着一位上身秀丽,瓜子脸型的美丽姑娘。这时,给彭春渊的第一个静穆的形象就是:‘又一位张海迪式的姑娘出现了。’
中午下课,彭春渊因为怕耽误下午上课迟到的缘故,抓起布包里的脏衣服想跑着再到建筑工地,去看一看有没有水泥可缷走得太急。所以虽然看到轮椅后边的一位小伙子帮着把轮椅推到了电梯门口,也没顾得上帮着他把那位腿有残疾的姑娘背到轮椅上心想:‘反正推轮椅的那位小伙子,会回来背那位腿有残疾的姑娘的……’就急忙三促的抢着挤上了电梯。
当他下午回来,刚走出电梯彭春渊就发现:那辆轮椅又放在电梯出口的地方心想:‘离得远就是不行,只卸了20几包水泥,急忙三促的扒拉几口饭菜,来的比别人还是晚了一点。’可当彭春渊走进教室一看,里面只有腿有残疾的姑娘一个人心里便咯噔一愣:‘难道是她还没有吃到午饭?’于是就把临出门时母亲硬塞进他上衣口袋里的那包‘福盛’牌鲜牛奶,放在姑娘的肘旁,立马博得了姑娘点头美丽的微尔一笑……
傍晚下班的时候,彭春渊抢先去到电梯出口处去把轮椅推进教室。可当他再推着姑娘走出一楼电梯的出口的时候,卓欣雅早在电梯的出口旁边等着他们。彭春渊先向她点了点头,又问轮椅上的姑娘说道:
“中午的那位把轮椅推到电梯门口是怎么回事?”这时,卓欣雅把彭春渊的左手往后背的一旁碰了碰,把自己的右手也搭在了姑娘轮椅的后背上。
“哦,我们一个小区的,他就住在我们家楼上,经常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没什么,闹着玩的……”姑娘轻描淡写地回答。
彭春渊和卓欣雅听了两人心里同时感到一惊。从此便共同担负起了护送姑娘上下班的光荣任务,并且一直坚持到学习班结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