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虎毒不食子
我们家有三只老虎,我妈妈属虎,是农历一九三八的茂寅年二月初四日出生的;我属虎,是农历一九六二的壬寅年十月二十三日出生的;我女儿属虎,是农历的一九八六丙寅年八月初七日出生的。三只虎都有个“寅”字在,俗话说“寅虎、寅虎”虎毒不食子,此话不假。
老虎护犊,这是很经典的一句话,妈妈不识字,但却是一个很顽强的人。从小,妈妈在大山里长大,铸就了一副勤劳善良,极能吃苦的身子好板块,是大山赋予她无限顽强的秉性。
母亲坚强乐观,很能吃苦,也很好胜,这一点,在我的记忆中是有很多故事的。
在困难时期的一九六一年,母亲原来是故乡平和县霞寨镇(当时叫公社)供销社糕饼厂的一名正式全民家属工,因为爷爷解放以前是自己开糕饼、酱油店的,解放后响应党的号召,公私合营,把自己家里所有的家当,都拿来供销社糕饼厂入股,所以爷爷也就成了这个糕饼厂的做饼的糕饼师傅,成为霞寨供销合作社的一名全民职工,当时有政策规定,一个入股的大股东,可以带一名亲人或家属到供销社糕饼厂当职工,妈妈就是这样进糕饼厂做工的,这应该是一九五七年年底的事了。
一九六一年,由于当时国家的经济较为困难,母亲和同时一起进厂的总共四个家属工被“戴红花”精简机构回家了,从此以后,母亲就是靠着打短工、做临时工,和爸爸一起共同支撑经营着我们这个家。母亲先后当过饮食业的临时工,公社食堂的临时工,养路段的护路工,公社卫生院(当时称保健院)的炊事员。
父亲和母亲一共生养我们五个女儿,三男二女,我上有两个姐姐,下有两个弟弟,我刚好穿插在中间。
母亲是一个极其坚强的人,像中华民族的很多传统女性一样,母亲有着极能吃苦耐劳的品性。童年,我们家的兄弟姐妹多,家庭经济比较困难,那时候,母亲,我们五个兄弟姐妹,还有我奶奶,一家子七个人,是居住在距离县城十九公里的霞寨公社居住的。母亲因为有一副劳动的好身子骨,好板块,她自然就是我们的班组长了,带领我们兄弟姐妹上山拾柴火,割茅草。我们稍微大了一点的时候,妈妈又和小舅舅一起,带领我们兄弟姐妹,回到故乡霞寨公社钟腾大队横路下小队虎页这个地方,开垦和耕种了好多番薯、地瓜等其他农付产品,这在童年,除了主食大米以外,是很好的一个付食品的辅助了,至少能减少“饿肚子”的威胁和困扰,因为我们那个年代是处在毛泽东时代的,能吃饱饭、不饿肚子已经就很不容易了。
母亲用她的顽强,为我们写下了优良的吃苦耐劳,勤俭朴素的好传统,并一代又一代做了很好地传承。就这样,我们把为人的忠诚、善良、老实、质朴、豪迈、豪爽、乐于助人的性格一代又一代传承下去。
我是黄家的第一个长子,我女儿的出生,在精神上给我带来最大的宽慰和解放,女儿也属虎,阳历年是一九八六年九月十日出生的,这一天,农历是八月初七,阳历是九月十日,阳历正好是教师节。
女儿的妈妈很好强,把女儿的名字号为“超岚”,就是“超男”的意思,因为女儿她妈知道我喜欢男孩子,结果我们生的又是女孩子,所以她就把女儿取名超岚,所以女儿小名也叫“岚岚”。
女儿很聪明,记忆能力和理解能力都特别好,女儿刚刚会讲话时,我就教她背了很多很多的唐诗,如:“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拮,此物最相思。”……很多很多的唐诗,女儿都会背得很好,而且普通话还挺准的。
女儿读书很认真,记忆能力也特别强特别好。小学二年级下学期,女儿取得平和县育英小学二年级下学期全年段第二名的成绩,并获苏协民奖学金,三年级的上学期,取得全年级第一名的成绩,并获苏协民奖学金。六年级以三门都满分的全县小学统考第一名的成绩,考取了平和一中,初中毕业又以全县初中毕业第三名的成绩考到厦门英才学校读高中,高二年段这个学年上、下学期总评,女儿考得英才学校年段第一名,并获得杨英董事长的“杨英奖学金”,高山毕业那年,也就是二零零五年,女儿应届毕业考上厦门大学,二零零九年厦门大学毕业,一直就在厦门工作,如今也在厦门市区岛内买上了一套三房两厅的套房,并拥有了自己的小汽车。
女儿是我一生当中最大的快慰,也是我生命当中的惟一的遗传基因之延续,女儿和小外孙女现在就是我最大的精神支柱了。
在我的人生旅程中,假如说妈妈这只老虎,生下了我这个虎崽仔,那么我这个虎爸爸又生下一个小虎女,所以女儿读书所取得的优异成绩,一生都是我最大的骄傲,因为我们那个时代是必须履行独生子女义务的,因为我们都是单位上班的双职工,是必须履行这个义务的,也必须遵照国家计划生育政策的。
后来,在独生子女证上,我把女儿的名字改过来,叫黄怡萱,因为我曾跟女儿的妈妈说:“女孩子的超,是要在成绩和作为上确确实实地超,那才叫真正的超,女孩子一定要像怡静芳香的香草一样,文静而温柔,贤淑而达观,美丽而大方,这样才是名符其实的超男……”
所以女儿真的在怡静和芳香的人生履历里,勇敢地创造了好多超越男孩的事,小时候呀,我曾经一直跟女儿讲《愚公移山》的故事,要立下愚公移山志,才能确确实实跨越自己,跨越别人,生长成为一个对国家有作为有贡献的人,在这一点上,女儿真正做到了,在我的心目中,女儿一直是我心中最大的骄傲和自豪!
后来妈妈也落实政策了,回到了原来的霞寨供销社工作,假如说妈妈是虎妈妈,那么我就是妈妈的虎崽仔了,女儿就是小虎孙了!
今年妈妈恰好八十虚岁,我恰好五十六虚岁,女儿恰好三十二虚岁,我们的妈妈和爸爸韵育成长的黄家后裔,包括叔叔和婶婶蕴育的黄家后裔,现在已经是拥有两个法学硕士,二十几个大学本科学历以上的黄家后代子孙的庞大的团队了,过几天就是清明节了,我们就要去祭祀爷爷和奶奶,还有祭祀已经离开我们五周年半的爸爸了,所以属鸡的爸爸和属虎的妈妈,为我们共同奠定下黄家坚实的基础,爸爸和妈妈,一生相儒以沫,同甘共苦,辛勤地养育了我们,并抚育我们成长成人,给我们带来了接受教育和诸多熏陶,这都是我们永远应当铭记的,也永远应该是我们竭诚尽孝的地方,要是爸爸今年还健在的话,刚好是八十五虚岁了,可惜爸爸已经离开我们五周年半了!
妈妈,愿你每天都吉祥安康,女儿愿你每天都事业长进,快乐幸福,就像我们怀念爸爸一样,我这个虎爸爸也是护犊的,跟我的属虎的妈妈一样,到现在都还在牵挂着儿子,这真是:“可怜天下父亲呀”,天下的父母,哪个不爱自己的儿女,而天下的儿女又哪个不孝顺自己亲生的父母亲呢?
2017.3.24写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