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戈壁锁阳(散文)
你去过广袤的青藏高原吗?你到过柴达木盆地吗?
那里,有璀璨的高原明珠青海湖,有绿草如茵的牧场,成千上万的骆驼牛羊。这个高原的聚宝盆里,丰富的矿藏不计其数,藏羚羊的足迹,顽强不屈的红沙柳,成片的麻黄草,胜不胜数,更有经历风雨而忧伤的牧羊姑娘。锁阳,你见过吗?它是高原上的一种植物。
可就是这不起眼、不为人知的锁阳,是她,确实让我的心房,起伏心跳加快。
初次踏上广袤无垠、人迹罕至的高原,我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很多的感慨,一路向西,整整从东往西,把青海走了一千七百公里。满脑子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满脑子是一片苍白,满腔更多的是凄凉和忧伤,确有那种“西出阳关无故人”的感觉。古人比我强,有人长亭相送,而我,仅有的是眼前的苍茫和无助。到达目的地第三天,差点当了逃兵,下班回来,一场疯狂的沙尘暴爱我没商量,卷走了我所有晾晒的衣裳。最终,在生活压力的迫使下,我老老实实地开始了我的高原之旅。虽然多少年过去了,那时候的一幕幕,仍在脑海浮现,挥之不去。
随着劳作的繁忙,岁月的流淌,日子长了,我也认识了好多少数民族的朋友,熟悉和习惯了新的生活环境。慢慢地,我喜欢上了这茫茫戈壁,喜欢上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更喜欢耐以生存在这里的人们,也很快喜欢上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锁阳,仅仅是其中之一。
青海之旅第一站,是位于国道315线的茫崖镇。这个小镇,是青海西部,一个不起眼小镇,我们的任务,就是铺筑四公里街道路面,工作不是很忙,我有充足的时间看书写字。工作之余,在驻地院子里,也看看花花草草。说是花草,其实都是家里常见的野草,其实,在内地,根本算不上名贵花草,就一些野生燕麦,苦苦菜,干巴巴的水仙花,太阳底下的向日葵,花盘还没手掌大,不过,这些无名花草,让整个院子充满了生机和生命气息。他们跟锁阳一样,努力顽强的向上生长。
老梁,山东人,我的一个同事,中等个,满头白发,精神矍铄,一腔山东菏泽乡音,从工地拿回来一些东西,说名字叫锁阳,我第一次见锁阳,确有点好奇,她的形状,胳膊粗细,长短不一,形态各异,从头部至七八厘米处,由深红色变成浅桃红,最后逐渐变成了葱白,浑身带着少许的泥巴和砂子,根部有些细长的葱须根。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老梁说是一味中药材。有壮阳补肾之功能,属热性。因为自己不懂,所以当时也没多想。
下班闲暇之余,一个人偶尔漫步,走过无垠的戈壁滩,看着荒凉的戈壁滩上,一颗颗小草,生存是那样的艰难,为了一季花开,为了生命的存活,她们不断地经受着风雨的洗礼和折磨。由于风沙的吹打,绿了又黄,黄了再绿,一场雪霜,嫩芽蔫了,经历一茬枯黄的退却后,一夜之间,又一次长上来许多,嫩黄嫩黄的春芽。终于,万物们迎来了一个激情热烈的夏,他们确实很不容易,在这里你可以体验生命之旅,体验生命力之强盛和伟大。锁阳,也有着同样的经历,当你驾车驰骋或悠闲散步,总会看见老远寂静的戈壁,有一丛红点露出砂砾田,不妨下车来看看,再用手拨开砂砾,你会发现,那就是锁阳,一片对生活充满激情的锁阳。从她的脸上,你会会读出喜悦,会读出生命的旺盛,展现在她满脸的笑容,让人读出了生命力的悲壮旋律。
曾经有一次开挖路基断面,看到过这样的景象,很是吃惊。茫茫荒漠,千鸟飞绝,人迹罕至,寸草不生,经历风雨,飞沙走石、沙尘暴摧残的戈壁,沉淀板结的砂砾田,用挖机难以挖动,且严重缺水,然而一束锁阳,胳膊粗的锁阳,却默默地直立在砂砾田中,他在向人类宣告自己的强壮和伟大,它在向人类展示她的坚强。她很健壮,她迎难而上,水分充足,生命旺盛。可以想象,多么艰难,多么辛苦,不信吗?那圆滑的头部,褶皱的皮肤,让风沙、低温的洗礼磨去了棱角,那颜色,由深变浅,那深埋的根,无一不是在诠释着生命,她确实是一心向上,这样的心态,红的更耀眼,红的更激情。
这,就是生命的力量。大西北的生命,为了存活,为了自己的一生,从不择地而生,不论是戈壁、还是悬崖,只要不离开这片神圣的土地,不离开大自然,只要有水,就会有生命在努力的生存,努力地疯长。茫茫草原上,何止这些锁阳,一棵小草、一株黄杨、一只砂鼠、一朵骆驼刺,还有那自由飞翔的云雀,即使是一群蚊子,一只苍蝇,都是同样的坚强,让人类为之吃惊,为之感叹。
因此,为锁阳写赞歌我觉得一点都不为过。为高原上的每一个生命写赞歌,为旺盛的生命而歌唱,为大自然万物的悲壮,生命力的强盛而感慨。
我更为辛勤建设大西北,到过这里,流过辛勤汗水的每一位劳动者欢呼,是他们用自己辛勤的双手,为改造大自然,为建设大西北,一路留下了金色的旋律和天籁之音。
大西北,神奇的大西北,中国的大西北,我已经爱上了你……
那里,有璀璨的高原明珠青海湖,有绿草如茵的牧场,成千上万的骆驼牛羊。这个高原的聚宝盆里,丰富的矿藏不计其数,藏羚羊的足迹,顽强不屈的红沙柳,成片的麻黄草,胜不胜数,更有经历风雨而忧伤的牧羊姑娘。锁阳,你见过吗?它是高原上的一种植物。
这段文字,还有画面感。

这段文字,激扬澎湃,感受别样的西域风情,好文!谢谢自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