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韵今弹征文】你在天堂还好吗?(小说) ————纪念《南京大屠杀》英文版作者张纯如女士
当然,她还是必须要面对幸存者。可是,这些幸存者此前被采访过很多次,每采访一次,就是在他们的伤口上撒一次盐。这一点,张纯如无法做到等闲视之,一想到这,她就内心不安。
张纯如自认是一个勇敢的人,以她的能力,应该不受影响才对。
见她犹豫着,不能爽快地去采访,馆长委婉地说:“一个幸存者,关键要看你去怎么引导他(她)的目光。他(她)讲的不是历史,而是强调人性。因此他(她)想讲的内容并非只属于他(她)本人的生活,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在文学上,把你所看到的写下来,你就走了一大步。”
5、
“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记得,当然记得!”
老人的养子绕过床边,撩开窗帘。
张纯如和馆长走到床前,向那人施礼。
“老人家,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啊?”馆长随后问。
“怎么样,要死的样子了,这没办法。”老人回答完后,眼睛开始扫视张纯如。
张纯如突然意识到,那种眼神表现的是一种绝望,对未来的绝望。她心悸起来,甚至有些魂不守舍,“我是一个胆小鬼吗?”
老人的眼睛开始直视着她:“难道这就是从美国来的,想写英文版的记录大屠杀书的人吗?”
“馆长,”她一下子脸红了,急忙转向馆长,“请您,请您,什么也别说了。我知道,我全知道。”
她坐过去,坐到老人边上,本能地去抚摸她的头发。老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抓得那么紧,张纯如能感觉自己的肌肉在她的手里变形扭曲。她又一次听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声音,感觉自己属于老人,她要老人活下去。
她说:“我会留下来的,让我们一起等待公正。”
“我不说了,不说了,”馆长说,张纯如看见,他的眼睛上挂着泪水,“可是有一点,老人家,你答应过我的,什么时候都要好好的活下去,你会的,对吧?”
“永远不,妈妈,绝对不。”老人的养子说,他满脸泪水,定定地望着母亲的脸。
“那帮天杀的!”老人突然尖着嗓子说道。
她垂下头,重复了上一句话。
“姑娘,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我是想说……我是想说……”老人的头越垂越低。
张纯如知道,那最可怕的一句话出来了,她便停不下来,眼睛望着她。
老人艰难地呼吸着诉说着,不看他们任何人,闭上了眼睛。
“一进房间……他们就像野兽似地扑到我身上……把我扒得一丝不挂……我的母亲开始求饶……我的小弟弟吓得大哭起来……他们哈哈大笑……一刀又一刀刺向我的母亲……我的小弟弟一边哭一边爬向母亲……母亲怕日本鬼子杀害小弟弟……就解开胸前扣子……给小弟弟喂奶……小弟弟不懂事……一边吃奶……血泡一边由母亲胸前的伤口冒出来……我躺在地上痛苦地承受着一切……他们累了……完了……又给了我几刀……还给了小弟弟几刀……走的时候又踢了母亲几脚……等我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我拼命地爬向他们……一遍又一遍喊母亲……推母亲……喊小弟弟……拽小弟弟的手……小弟弟的手已经伸开来了……放开了母亲胸前的衣服……母亲倒在墙角……还是紧紧地搂着小弟弟……可是不管我怎样做……他们一动也不动……他们都死了……”
在这个过程中,馆长握住她的手,张纯如一边听一边擦老人怎么也压抑不了的眼泪。而老人的养子则不停地给她抹抹后背,或打开水杯,试图给她喝。但老人完成后,才开始喝水。
“我不想再给你们看我的伤口了……请你们原谅我……请你们走吧!”
之前,老人还对他们很亲近,而现在变得那么生疏,离他们那么遥远。
离开又瘦又干的老人,张纯如那双闪亮的黑眼睛陷入了沉思。
“纯如,其他的幸存者你自己去了,我没有时间一直陪着你。”馆长说。
“好!”
“你喜欢找问题,老实说,我听不下去了,不知道你的作品好不好,那么多采访者都在干同样的事情。”
“好!”
“纯如,你又怎么啦?”馆长觉得不对劲。
“怎么会这样?难道日本士兵真的不是人?怎么下得了手?”她喃喃自语。
“你说的没错,他们不是人。据说在给老人的母亲和小弟弟收拾尸体时,怎么也掰不开她母亲的手。总之,要不是面对吃人的猛兽,一个母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6、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友人藤田将手中的相片放在桌子上。
那是一张清秀的脸,穿着干净整齐的中学校服,带着安静快乐的笑容。
“这是日本士兵山口在入伍前的照片……你不晓得?”藤田慢悠悠地看着张纯如。
“这么好的一个青年,怎么能干出那种事情呢?”张纯如看着相片问。
“难说,是不是还要看看这张?”藤田又拿出一张,用手指指着放在桌上的相片问。
“这是入伍后的相片,”她仔细打量后,说。
“你说对了,”藤田点点头,“就是这个时候。”
照片的颜色是那种特有的岁月已久的淡黄色,照片的表面已然开始碎裂。但他好像很喜欢身上的那套军人制服,似乎那套制服是一种希望,一种象征和一种自豪。所以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又老成又发亮。
与幸存者相对,和与侵略者相对,张纯如发现后者更难。她努力的,一心一意,认真地去看待他们的内心。
“这位是来自美国的张纯如女士。”见山口回家,藤田对他介绍道。
山口停下脱外套的手,走进她。张纯如马上起立:
“你就是山口先生吧?”
“是的。”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很多不能忘记的事都是在那里发生的,从那里开始的。”山口颓然地跌坐在沙发上,接着说道。
藤田和张纯如也坐下来。
三个人刹那陷入一片沉寂。
山口的夫人探起身,冲他们笑笑,把通向后院的双层大门打开。
山口的家坐落在山坡上,打开后院的门,视野豁然开阔。村落里日式房屋那鳞次栉比的屋脊和远处的城市风景映入眼帘。透过打开的双层门,冬季暖阳如春日般泄洒而入。山口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曾在战争中挣扎过的痕迹,脸色也不像年逾古稀的老人,只是有些行动不便,坐着的姿势有点不自然,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含混。
山口的夫人跪坐着他们的面前,开始斟茶。
“孩子,你也喝一杯!”山口想亲自为张纯如斟上一杯,但像是患了手颤症,抓着茶杯的手颤抖不已,怎么也不听使唤。
“我来吧!”夫人为她斟上一杯。然后,她就退了出去。
“孩子,我多么,多么该下地狱啊!”山口一边仔细地端详军中的照片,一边认错似的低语。
“我应征入伍后,家里所有的人都为一种渺然的希冀而兴奋、狂热,”山口突然急急地说,“想我将来有出息了,他们也可以移民到满洲,可以有很多土地,可以自由耕种。”
山口失神地坐着,连外套也忘了换。
“可我,恰恰相反……”
“你害怕吗?”张纯如问。
“是的……我害怕杀人……我从小到大……没种过地……也连一只鸡都没杀过……一直念书……可是……当天皇动员后……那提神的效果简直跟吃刺身时不小心蘸了芥末一样……扑面而来的荣誉感……让我恨不得冲进军营里……到中国冲锋陷阵……好当之无愧地接受天皇的勋章。”这个时候的山口就像背着一块大石头,一边喘气,一边说。
“于是,你就这样在南京参与了大屠杀?”张纯如又问。
“也不完全是……到南京后……教育我们的内容与从前不一样……究竟什么原因……我不太知道……但上级要求很严格……我几乎天天挨打……体罚得非常厉害……大家互相比……你杀了多少人……你放了多少火……讲个人的荣誉……全部是在比这个……准许大家可以随便杀人……”山口立即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部,“在我的头脑里……后来……也怕比不上同班士兵……”
山口的每一句话,如同一道凶狠的毒鞭,使得张纯如每一下跳动的心脏都留下一道血痕。
藤田两眼噙着泪水,沉默地想着什么事。
“真是报应……”回酒店的路上,藤田说,“从中国回来后,山口的母亲、父亲、弟弟都得瘟疫早死了,家里就只剩他一个人了,真是奇怪的报应。他那辈也很不幸!”
张纯如想,无论如何,在以后的行程里,对所有的侵华的参加过南京大屠杀的士兵的那些叙述,她都尽量要一种从容与认真的态度去对待。
7、
张纯如打算回到美国,希望尽快写出西方人不太清楚或完全不清楚的南京大屠杀。
回家没多久,当她从报纸上看到耶鲁大学神学院图书馆特藏室有《魏特琳日记》,她立即飞了过去。
找到日记后,她再次被震惊了。
她原来以为,只要认真地去求证,她就可以把南京大屠杀还原。只要肯努力,还原就可以变得很公正、有理有据。
可是,她不知道,日记到处都铺展着如迷般的轨道,就算采访了日本士兵,有些事情仍然是她无法理解也无法相信更无法控制的了。
因此,她愕然地发现,她的努力原来也是有限的。魔鬼依旧存在,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在每一个昼夜里反复,将她与南京大屠杀慢慢隔开。
又一次从图书馆回酒店,张纯如没有坐出租车,而是走着回去的。路上人迹稀少,寒风肆无忌惮地吹着,带走毁掉一切的力量,仿佛要把那些镶嵌着五彩霓虹的高楼大厦都吹散。她抱紧了双臂,加紧了步伐。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着接了它。
里面传来一个似曾相似的声音:“纯如,是我,露丝呀!”
“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我打电话到你家里,你妈妈说的。过了这些年,你的书写出来了吗?”
“没有,谢谢你的问候!”
“那你用什么谢我呢?我的大学同学他们也不相信有南京大屠杀。”
“是吗?”
“当然!连我们爱看的小说里都看不到一点南京大屠杀的痕迹呢!”
“怎么会?我现在正在耶鲁大学,看《魏特琳日记》呢?”
“魏特琳是谁?除非你写出来,我拿给他们看。”
“会的,我会的!”张纯如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为避免让露丝听到自己的哭声,她挂断了电话。
面对着这样的谈话,她在悲伤之中又隐隐有着欢喜,总算有人希望了解这段历史,他们再告诉更多的人,将会是很强的一股力量。然而假如自己写不出来,南京大屠杀是真的还是假的,而她要怎样才能回答他们呢?
“我该怎样去写?”她想。
而又有谁能够回答她呢?
20世纪30年代,明妮·魏特琳女士担任金陵女子文理学院院长和教育系主任,身后留下了一部日记,其中详细记载了她亲身经历的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的罪行,以及此后数年间日军在南京实施殖民统治的情况。
她的命运影响着另一个伟大女性的伟大梦想。一步一步,张纯如也在帮助那位伟大的女性把梦想完成。
一天,张纯如刚回到家里,正在书桌前坐下。母亲又走了进来,走进后,拿着书桌上的魏特琳资料问女儿:“我这手里有什么?”
身为博士的母亲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张纯如心里很纳闷,茫然地摇摇头。
“愤怒,”母亲又翻看资料说,“我手里有魏特琳女士的愤怒。她用这愤怒做了什么?”
又是一个完全意外的问题。
又是一个让张纯如尴尬的提问。
“少年愤怒,愤怒少年,自当天经地义。但作为一个学院院长,愤怒还有别的作用。所以,她写下的日记本质上不是一本愤怒的日记。”
为什么她可以藏着愤怒去救人?为什么愤怒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母亲这些话的涵义是什么?
直到在书完成一年之后,才有了答案。
“纯如,我有一个请求。”藤田说。
“我希望能够翻译并出版日文版你写的《南京大屠杀》。纯如,这也是山口的一个请求。”
“藤田,山口老先生怎么啦?”
“他也看了,他真的很接受你书里面的立论和观点。他想借这本书告诉日本青少年,这就是南京大屠杀。他爱日本,也诅咒它。。”
年轻的山口,是怎样的少年呵。真希望他真实的人生没有这样真实的故事,真希望他嘴上柔柔的绒毛永远不会化为黑而硬的胡须,希望他的眼睛和嘴唇永远像盛莲一样。
8、
张纯如太认真,也太会写。她的著作之丰,用力执勤,令母亲惊叹不已。这也使得她已经开始准备写美国二战被俘军人在菲律宾受日军虐待的历史,她的第四本书。
然而的事情结局,往往与本人意愿相悖。她倾心于历史,用史料说话。但针对她的言论却从史料上去攻击她,说她歪曲、编造历史。偏偏她的记性又极好,白天接触到的残酷史实和晚上接到的恐吓电话,皆藏于心。她内心的焦虑感越来越严重。
选择用书籍出版作为史料工具,的确需要特别的耐性。但是,整个的社会似乎还没有准备好,那这里面的兴风作浪就多了。
这个时期,正好是美国电视辩论最红火的时期。随着张纯如与日本官员的辩论结束,她的书在书店里很快销售一空。但与此时,她也发现自己被人跟踪,跟踪的人或许携带暗藏的凶器。因此,她配备了手枪,并且还配备了好几辆车,以便路上随时换车。即便这样,好像都不太有用。这么大的美国,她可以到处走,她开始频繁的搬家搬办公室。频繁的搬来搬去,让她更不能处理好自己的状态。而写作很多时候是基于对写作对象的正确的了解、对合作伙伴的正确的信任,和对自己状态的正确的把握。
母亲更加觉得沉重和不安,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但一不留神,张纯如还是出事了。自始至终,她都选择了和魏特琳女士一样的道路。
当丈夫从国外回来,万万想不到他看到的妻子已经变成了客厅的遗像。他控制不住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在第一时间在妻子的遗像前泡了一杯中国茶,然后索性坐在门口放声痛哭了起来。
那一天夜里,他看见妻子坐在写字台前,但是她并没有写什么,她叠起两臂放在桌子上,把头往上一枕,正在哭泣。她抽泣呜咽,胸部起伏着,像孩子似的痛苦。她痛哭是因为,她曾经想要使自己的著作的观点确定,自己的处境明朗,而现在,这种感觉破灭了。她看到周围全是可怕的影子。
他走过去,为她泡了一杯中国茶,问:“怎么啦?”
张纯如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她筛糠似的发抖,脸色已由白变青,嘴唇颤抖着:“我……我……写不出来了……我……好好……冷……冷”。她像秋风中的树叶一样瑟瑟发抖,并哭泣着。他一摸他的手,冰凉的,再摸她的额头,也是冰凉的。她抖得更厉害了,就像她的身体里发生了七级地震似的。忽地她缩成一团,不再出声,吓得他立即抱着她,冲出家门,驾车去往医院。
“很不好,”医生说,“你太太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请你走吧,”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张纯如觉得自己没事了,“你到意大利出差去吧!”
“哎呀,你胡说什么?睡着,忘掉这些!”
“怎么啦?我的确是好啦!”她像一个健康人那样地安然而又充满了信心。
他拗不过妻子,第二天凌晨,只得在她笑盈盈的脸上轻轻地一吻,去了意大利。
“我真应该和她在一起,以后也一直在一起……”丈夫哭得更响了。
“请你看看这个……”母亲走过来一边说一边摇着他。
那是张纯如给家人的遗言,她说,希望他们记住她患病以前的样子:全心投入生活,献身她的事业、写作和家庭。
9、
“南京大屠杀”事件70周年纪念日到了,纪念馆为张纯如的塑像揭幕。张纯如的母亲看了,顿生感动。中国政府的褒奖,实则为她。她以张纯如写作态度为主线的著作也已完成。她把自己的著作还有女儿生前的部分遗物则捐赠给了纪念馆。
这些仪式完成后,纪念馆便开始发表纪念悼词。
——尊敬的作家张纯如女士:您在天堂还好吗?
——尊敬的院长魏特琳女士:您在天堂还好吗?
——尊敬的南京三十万受难者:国之不强,其民亦哀。您们在天堂还好吗?
一个人在写作时,其间自有许多变化,尤其是对人性的理解。这也正是我们写作的唯一理由。
人性的锣鼓响起,我们的是非在哪里?《南京大屠杀》,直杀得烟尘蔽日,血流成河,这是何等悲愤和凄惨!然而,伟大的著作依旧闪耀着人性的柔情,魏特琳女士、拉贝先生等等南京人民永远不会忘记!可是,日军的兽行可以得到合乎理性的解释吗?不能让它就此湮灭无踪,基于这个动机张纯如女士才写了这本书。可是,我的心理状态和情绪反应还是和她有所差别,所以,写作也大有距离,我只是略微写了几笔,未曾在心理的迹象和灵魂的征兆方面多予着墨。因此,社长不用担心我,我对自己的理解,对生活的基本态度和情感倾向并没有什么明星的改变。
谢谢叶舞风社长!罗伊敬茶一杯!
谢谢古韵今弹社团!祝福社团!祝福社长!
您的评论让我非常感慨!
《终战诏书》发布仅仅才七十多年,究竟是什么遮断了他们的目光?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文字包括教科书,关于当代的记载,出于恶意或包庇,总是扭曲事实的真相。这是邪恶行为的必然后果。日本人失败了还如此卑鄙可恶,他们终还是站在那里的衣冠禽兽,日本的原罪和原罪的权利都是天皇给的。而那些日本人或士兵,在他的煽动之下能够激起如此高昂的情绪,甚至死亡也没有使得他们停息敬爱之心,这才是欺骗的原委,也是值得亚洲人民非常警惕的事情!
张纯如是第一个把南京大屠杀带到西方世界的作家,作为一名华裔,著述这本书要保持客观的立场何等的困难,而文字表达的成效和内容的正确与否非常重要。而我们又做了些什么,又还能做什么?虽然少数人麻木,但大多数人我想应该都和文友一样,感觉到一些问题却一直如鲠在喉,我希望你写下来!只要有光,哪怕是微茫而幽暗的光,那也是光。
罗伊十分感谢文友一直的关注和鼓励,敬茶一杯!
祝福孤星傲月文友,祝福古韵今弹社团!
罗伊问候来迟,请文友不要见怪,请上座!
让我们坐在午后慵懒的阳光下,坐在院子长椅上。深深庭院,雕花木窗,还有爬满青苔的老墙,几支桃杏,一树荼蘼,我们秉茶而谈,茶韵生辉。遥想当年,南京罹难之前,与知己好友,如此而坐,如此而谈,这种氛围自在六朝古都寻常人家。而城破之日,南京则成了一个被血腥淹没的世界,只有那血红的太阳旗在耀武扬威的飘舞。在整个事件之中,中国人民竟没有反抗的能力,逃跑呼救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记得小学时,电影《南京大屠杀》最后那双手,似在无声的控诉。张纯如生在美国,从小家境优越,曾有人说她自杀是天生的性格使然,命定之事无法避免。然而我觉得如果说没有南京大屠杀,想必她的一生必定才情斐然和性情温和,怎会有破碎的心灵?且不说那些因受不到国家的庇护而送掉性命的三十万受难者,且说说正义的伸张,因为正义,她的人生仿佛一只惊涛骇浪里的小船,她凭着自己的勇气、智慧以及运气,奋尽洪荒之力让这个小船不至于翻沉。但是,最终还是未能幸免,难道这些都不值得我们深思和追忆?就她的胆识和行动而言,要是拿我和她比,实在相差不能以里计。我自无足轻重,而小说中的他们却是活的史料,真的历史。
罗伊十分感谢文友的关注和共鸣,请上座!请用茶!
祝福文友笔!祝福古韵今弹社团!同时也希望我们的民族,我们的人民每一天都骄傲地生活在世界的东方!
很长一段时间,我和你一样,对这件事和其他的类似的苦难都不愿正视。而冷战后南京大屠杀从美国民众视野中消失了几十年,这其中既有日本右翼势力对揭露南京大屠杀真相的阻挠,也有“受害者本身的沉默”,使亚洲以外的国家对南京大屠杀知之甚少。亲历南京大屠杀的美国传教士在回到美国后又遭审讯和隔离,身心遭受重创,大都过早地离开了人世。如,斯迈思博士1951年离开金陵大学回国,迈纳·瑟尔·贝茨则遭到拘留审查,马吉于1953年在美国去世。美国政府此时为获得日本的友谊和忠诚,不仅包庇了许多日本战犯,使他们重返政坛,还企图从公众意识中抹煞南京大屠杀。美国共和党参议员麦卡锡在20世纪50年代初掀起了反共反民主的政治迫害逆流,不仅使幸存的传教士三缄其口,而且专家学者也怕引火烧身,对南京大屠杀避而不谈。南京大屠杀似乎成了美国学术研究的禁区,在美国卷帙浩繁的二战史研究丛书中很难发现关于南京大屠杀的点滴记载。据张纯如调查:到冷战结束前夕,美国公众所读的综合的或“权威”的二战历史著作中,几乎没有一本详细记述南京大屠杀。作为一名有良知的作家,她挺身而出。那些敢于脱下外衣,把胸膛上面无数伤疤展示给她的幸存者,后人或许可以说他们行为懦弱,但对他们而言,这种把痛苦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除了有些很无法放下,还有有意识的目的引发众人对历史的反思。沉默的大多数太多了,这是为什么我看了张纯如的英文纪录片那么震惊的原因。置身于战争中,在南京大屠杀事件中,国家似乎完全不存在,除了我们常说的国人的劣根性,最重要的一点还有就是民国政府的执行能力太差,完全抛弃了南京市民,才会有这么悲惨的大屠杀。以史为鉴,以人为鉴,只有在坚持共产党的领导的前提下,才能充分享有国民尊严。而正是有了国民的尊严,才能赢得了生命的荣光。但愿生命消失在此的人们,又在今天的某个地方获得再生。而不做多余的人,不做沉默的大多数,这是我现在做人的态度。
看了您这篇评论,我才知道您对于来稿有那么深的责任感。虽然不希望看到这种题材,但还是可以看到的您的认真负责。您的态度让每一篇稿件都不会被埋没。深表敬意,敬茶一杯!
罗伊祝福叶舞风社长!祝福古韵今弹社团!
——坚定道路自信,推进社团建设!很快乐的经历!
的确,近年来,我们正在遭遇到这种困难。在中国的经济总量和国际影响力愈来愈提升的今天,领土或国家尊严却出现了某些问题。日本或全球的反华势力在不断膨胀,连华人基本权利遭侵犯的情况都并不少见。所有这一些,都再清楚不过地表明我们不能回避中国在发展道路上遇到了不友善或敌意。如果我们再回避历史或历史记忆真的是一种罪过!
罗伊感谢主编的关注和留评,敬茶一杯!
并祝福水之梦主编,祝福古韵今弹社团!
“这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自二战胜利以来的几十年光阴中,在西方主流社会中有关日军侵华史实的宣传太少,声音太弱。而此时有这么一个柔弱女子愿意站出来,这种精神实在难能可贵。”
“关于纯如的死去,朱成山非常痛惜,他曾对记者说,“对于纯如的父母和孩子,他们失去的是女儿和母亲;对于中国人,他们失去的是一个正直的同胞和朋友;而对于整个世界,他们失去的则是一个勇于说真话并努力让别人相信事实的人。”
再次对水之梦主编表以敬意还有谢意!
祝福水之梦主编,祝福古韵今弹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