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水】人到四十再起航(人生·随笔)
看到山水神韵社团“人生”的主题征文,便想写点什么,实在又不知道该怎样写,想来原因还是自己水平有限,肚子里没有太多墨水,写文章只能搜肠刮肚,凑些字数而已。
不记得从时候起,大概是在中学时期,开始喜欢上文字,觉得那印在纸上字非常亲切。一个个小小的方块字像一只只开满鲜花草地上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盈飞舞,能闻到油墨的香气。记得那时看得最多的是民间传奇故事和武侠小说,幻想着自己也可以坠入什么悬崖,或是遇上一位世外高人,成为大侠,游历天下,行侠仗义,执剑走天涯。
读完金庸先生的《鹿鼎记》,觉的不过瘾,偷偷地从家里拿钱买过两本韦小宝传,就因为这次买书,当时也可能是第一次去县城,迷失了方向,差点把自己弄丢,在一家五金商店门口,遇到一只跟牛犊般大的狼狗朝我呲牙咧嘴,到现在想想仍心有余悸。此事,至始至终从未向家人透露。平时看武侠等课外书占用了时间,学习的成绩不是很好,家人一再嘱咐要以学习为主,自己也是几次下定决心要不再看,最为冲动时曾经把几本亲自点燃,付之一炬,表示要与这些书建立一道屏障,隔离开来,但每次遇上心爱的书便如戒了又复吸的烟鬼般不管不顾,把家人嘱托及自己的决心置之脑后。
高中时依然如故,上课时把教课书放在外面,小说等书藏在里边。边看书,边还要注意老师会不会搞突然袭击。当时老师对待看些闲书的学生处理是相当严厉,最低也是室外罚站,时不时把家长叫来沟通思想,结果可想而知,轻者是一顿训斥,重者则是挨顿胖揍。为了看书,自己只好躲在冰冷空旷的宿舍中装病(上学时宿舍是一座学校大厨房改成的,容纳了我们那届所有的学生,大约有3、4百学生,里面没有任何取暖措施)。幸好那时读的是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保尔·柯察金在冰天雪地中环境下斗志昂扬地工作,激励着我,竟然一点也没觉得冷。
高中学业即将结束时,和亲戚去山西省一个采石场,家里本意是让我学些开机械的技术活,但亲戚怕我眼睛视力有问题,始终不同意。那段日子十分孤独,周围除了光秃秃的石头别无他物,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不知道是谁拿来本张扬的《第二次握手》,这是第一次读关于爱情书籍,对主人公苏冠兰和丁洁琼爱情倍感惋惜同情,对爱情充满了向往。有了这本书陪伴,心灵得到慰藉。也就是从那时起,有了写东西的习惯,最开始是写日记,记录每天生活的点点滴滴。到后来,写些心得体会,看到一些好的句子便记录下来,到现在还留着那个本子。那时青春的记忆,直到现在都历历在目。
中学阶段结束,参加成人高考,考入河北大学医学部,毕业后工作在乡镇卫生院。工作之余,别人都在闲聊,或是打扑克下象棋,只有自己拿着书静静看,时而写些小段文章。
当时没有电脑,也没有网络这个东西,只能手写,写好后小心翼翼放进信封,邮寄给报刊。随着信件的投递,心也像被寄走般空虚。还好,不是所有的信件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还是有些变成铅字。看到那些铅字,心中满是欢欣,更有了写字的动力。有几篇文章登在牛城晚报后,有位编辑还特意曾给我打过电话,以表示鼓励。
由于特别的原因,自己去外地工作一段时间,再后来调动工作,忙于进修、忙于人际关系等等事情,离开了喜欢的文字。那段时间文字被排挤在生活之外,来自生活各种压力都将写作心情碾压的支离破碎,每天都如高速旋转的陀螺般被生活的鞭子无情抽打着。生活机械、忙碌,复印机般重复日子。那时的自己茫然,不知所措。
时间一点一滴流失,自己的“奔四”系统自动组装完毕。在四十岁之前,总是有人告诉我,一过四十岁一切就不一样了,我很不以为然,认为都是别人瞎转。直到今年刚迈过四十岁门槛,大年初三晚上的失眠让我有了清醒的认识。在这之前,我从未失眠过,每天都是头挨上枕头便昏昏入睡。父母及妻子总是笑话睡得跟猪一样,被人偷走都不知道。膝关节有时也莫名的疼痛。除身体的变化,精神也发生了改变。这大概应了微信群中流传广泛的一句话:“这是个尴尬的年龄,谈爱已老,谈死太早。和年轻人一起谈经历太幼稚,和老年人一起谈人情世故不好,出去疯又怕。任性说你扮成熟,沉默说你装清高,时尚说你妖,朴素说你老。觉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刚想消极一下,回头一看,上有老,下有小!”
生活逐渐稳定,欲望、名利淡出视线。在偶然与朋友聊天中谈到农村婚嫁彩礼问题,突然灵光一闪,有一种强烈要写出来的愿望,即兴创作了小说《有根之死》,经朋友介绍有幸认识了周会涛老师,在周老师帮助下,发表在江山文学网山水神韵社团上获得精品。再后来有几篇文章发表,又得到三人、还你清新等老师编按,在这里一并表示感谢。
第一次看到江山网页便被深深吸引,最让我心动的是那句“我的江山我做主”。自己的江山,就要自己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攻城略地,如同电脑游戏中不断开拓疆土,探索未知世界。江山文学网更让我拾起手中的笔,更让我见到了文字的海洋,燃起深埋于心底的希望,在这里可以重新扬起风帆,启程远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