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马旋枪
古老板连忙接住我,问怎么了,我说不知道,就是被偷袭了,那个日本兵可以做证。井上松木连忙进入自己的内办公室打开机密文件,随即大叫:“我的文件被人动了。”古老板看着我,我用眼神传达都是按原样放的呀。“司令,司令,你别急,你真的确定动了吗?”“张公公”急急问道,“我确定,我放了根头发丝在上面的。”情急下,井上松木脱口而出,此话一出,我和古老板都要醉了,“他妈的,狗日本,套路玩得深呀!”我心里狠狠的骂道。古老板示意我转移东西,保证自己安全要紧,我哪愿意呀,辛辛苦苦这一下,成果可不能轻易丢了,但是心里想归想,做归做嘛。表面上我答应了古老板的命令,转身在想着如何处理,忽然看见“张公公”计上心来。
“全部戒严,全面搜查,在坐的对不住了,全部搜身接受检查。”井上松木命令。“这狗日本,翻脸和翻书似的。”我又骂了一次。“张公公”退到了沙发这边,讨好的说道:“对,对,对,我们避嫌,肯定也是要配合检查的。”他把帽子和外衣拿到手上又继续说:“我们主动接受检查。”“你们先坐下,不急嘛!”井上松木站在内室里查看着如何进来人的蛛丝马迹,一边对着我们说。“张公公”坐下了,就在我身边,我靠在沙发上显得受伤无力,偷偷的把“张公公”的帽子拿到了手里折腾了一小下。心里也是比较忐忑不安的,但是只要小胶卷没在我们身上,起码还能拖延些时间吧。过了一会儿,井上松木过来了,他对着几个日本兵说道:“开始搜下他们。”“张公公”立马起立,自己把帽子狠狠的捏着翻来翻去,又把外衣裤兜一样样主动的翻开了,日本兵也上来检查了一下,的确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便要他自己收好了,他还在大大咧咧的又是甩帽子,又是丢衣服的,而我看着他早就大汗淋漓了。到我时,我已经不紧张了,因为“张公公”过了关,但是还是出了一身大汗,日本兵好像对井上松木汇报说:“我一身汗透湿了,是不是紧张什么的。”古老板连忙说道:“是他挨了打,体虚了,体虚了。”这也说得过去,所以也就过了。因为古老板以为我把那东西转移了,所以也是非常的大胆自然,毫无半点害怕担心,唯有我呀头发都竖直了。后来也不知道谁说了句,是不是井上松木司令担心过头了,万一那头发丝是被风吹走了呢?我的个妈!
一身发软的我和古老板及“张公公”出了日本司令部的大门,我是感觉九死一生,而他们只是感觉虚惊一场而已,我们是由日本司令部的车送回去的,坐在车上我指着我的头对“张公公”说道:“张课长,我这头被打成这样了,血流了一头,可否借你这帽子给我戴上,好遮人耳目呀?”“拿去,拿去,送你了,今天真倒霉碰到这鬼事。”他边说还边拍打着帽子,我的心呀悬挂着飞上飞下的痛急痛急的。就这样我戴着“张公公”的帽子回到了茶楼。我戴着帽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稍做休整,惊心动魄的感觉唯有我懂。晚上,安静下来后,我依旧戴着帽子来到了古老板的房间,他也正在等我。看到我说道:“腾浪,今天真太危险了,这狗日本鬼子真他妈的贼精贼精的。还好你把那玩意丢下了。小子,记住安全第一。”我把帽子给他,他又说道:“这狗汗奸的帽子拿着干嘛?”“在帽底子里摸摸,细细的啊。”古老板疑惑的往帽子里摸索着,半响摸到一个东西,硬硬的而小巧。他突然像全身无力似的往沙发后背处一靠傻了。我满脸笑意的望着他,还带着些得意的感觉,随之而来的不是我等待的赞扬而是一顿臭骂,“目无组织目无领导,私自做主差点酿成大错。”我虚心接受半天无语。等他骂够了气氛也就缓和多了,突然他问道:“你小子怎么想的?”我轻轻的说道:“不知者无畏,没做者无愧,你和‘张公公’原本就没有那些个事情在身上,肯定都是本色出演,特别是‘张公公’就差没把自己剥光了。越是这么自然越是不让人怀疑,而且越能将危险掩藏。”“这么说你是利用了‘张公公’的急切表白自己无过之心而赌的一次运气咯。”“嗯,嗯,我知道错了。”“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能如此鲁莽呢?腾浪。”我的确也感觉到了后怕,所以人有时在千钧一发之际的思绪,真能令人做生死抉择。“真是,我们真是水里捡条命呀?腾浪,我叫你哥行不?”古老板真有些发飙了。不过我回了句:“叫哥还是免了吧,我小些。”古老板听后也用了一句经典语录回答:“你就是派来折磨我的。”天啊,一想起“张公公”和胡敏,这让我们不约而同的笑了。此次任务既然办成功了,古老板偶尔依旧会停留在半真半幻的感觉中感叹一下。但在我的面前还是铁面无私着脸,这我心里明白着呢!
由于这次的情报传出非常的及时,前方传来了击破日本布兵突袭的好消息,井上松木也得到了上级狠狠的责骂,骂得他只差没有切腹自尽了,武士道精神嘛,让“傻二”的话来说就是:“神精道武士。”在他这里总能听到让你一愣一愣的怪名词来。也由于这次泄密事件,井上松木抓狂了似的,命令“张公公”到处抓人,“刑宫”四号都要人满为患了,“这狗日本人,真是疯狂了,”古老板恨恨的骂着。“傻二”接到了催毁“刑宫”四号的命令,他已经偷偷摸摸的开始行动了,只是行动保密我也无法知道他会用何种办法来实行这项艰巨的任务。而此次任务时间有些长,我们还必须配合着。在这段时间里,我和古老板及大总和浩星都接到了新的任务。
灯红酒绿的夜上海,歌舞升平。特别是歌舞厅里人头攒动,旋转的舞步,艳红的酒杯里呈现出男欢女爱的祥和感。在最热闹的虹桥路口,有一家最出名的舞厅叫“华灯初上”,也是日本人和很多高官、商人等经常出入的场和,今天我和浩星跟踪着一个“刑宫”四号出了名的刽子手“矮屠”来到此地,“今晚就是他向世界告别的最后一支舞了。”我用平淡的口气对着浩星说到。浩星听到我说这话点点头却不敢看着我,因为我穿着女装、戴着假发、穿着高跟鞋、脸上涂脂抹粉的,说实话我都不想看我自己,怕笑场。浩星对我是这么评价的:“背后看是仙,前面看吓鬼。”我真想狠狠的踢他。“知足吧,我这身材在暗暗的灯光下还是迷人滴。”他吐了。我扭动着腰枝挽着浩星的手,缓缓步入舞厅内,在旋转舞灯的照耀下,我还不算吓人。浩星搂着我的腰跳起来,那感觉怪怪,忽然他对我说了句:“你那是馒头还是苹果呀?别掉出来了?”我故意大幅度的动作扶了扶胸部,还对他媚笑着。他一不小心踩了我的脚。目标出现了,“矮屠”和个胖胖的女人搂搂抱抱的跳着,忽然看到我那眼神一闪,好像很有兴趣似的,他可能也认为我是舞厅的舞女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对浩星说:“哎,等下支舞曲,那矮子肯定会来邀请我你信不?”“我不信。为什么你这么说?”“因为我对他眉目传情了。”他又想吐了。不过他又说了句经典的语言来:“难怪别人说十个矮子九个怪,这口味真重。”我和他都笑起来。果然下支舞曲刚响起,“矮屠”就向我走来了,浩星借口去了洗手间,我心里暗暗的说道:“这个‘矮屠’怎么长得这么猥琐呀,唉呀,真是矮子里面选出来的怪才。”可是脸上还得妩媚的笑呀,笑得我自己都觉得脸僵硬了似的。“小姐,可否赏脸跳支舞呀?”“矮屠”一脸横肉的笑着,露出黑黄的牙齿来。我当然要大大方方的又带点含蓄的扭扭捏捏的感觉答应了,我用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矮屠”在灯光下旋转,我都想吐了,不知道是旋转的还是看他看的。缓缓的和他旋转到舞厅最黑暗的角落里,那个地方是经常有男女在那接接吻,抱抱掐掐的地,所以也不太好过份的关注,人们的眼光一般都是一扫而过,不太仔细停留。这都是浩星告诉我的,这小子肯定在这舞厅里积累了太多经验了,等任务完成好好的“批斗”他去。此刻我只想把这“矮屠”拽进黑暗里,给他一刀让他告别最后一支舞。于是我就这么用无限的暧昧感,把他真的带进了黑暗地带,在他的心脏刺进了一刀,替正义的同胞们结束了这汉奸刽子手的悲哀一生,对沾满了同胞鲜血的罪恶之人,我毫不手软。浩星用最快的速度接应我,将我的女人行头换掉拿走丢弃在何处我不知道,我用浩星给我的湿毛巾将脸上的妆擦了,我只知道我要和浩星马上逃离现场,越快越好。就在快接近后门时,听到舞厅开始嘈杂混乱起来,也听到有人说将前后门守住,我也听到身后有脚步过来,浩星将手枪掏出准备开战,我示意他收好,此刻不能有枪声,因为会增加我们的危险,暴露真正的位置,我将飞刀拿在手上,此刻不出手还待何时。“唰唰唰”几刀镖中三个特务,没有出声的倒下,为我们赢得了时间,我们不能往后门去了,只有往舞厅的二楼跑去,那里有包间和办公室及一些小客房等等,我和浩星摸进了一间客房,看到楼下舞厅的周围慢慢的开始有特务围城了,“如果再不出去,就没有机会了,越来越多的特务和巡捕会把这围死的?”浩星对我说到。我往窗外一看,看到这个空当只有两个特务站立着守着,我连忙拿起房间的浴袍给浩星,告诉他我的计划,他疑迟的还想问我什么,我说:“兄弟,没时间了,放心,你先下去,按我说的做。”时间就是生命呀,这刻我们都深深的体会到了这句古语。浩星将浴袍穿上开始大摇大摆的从窗口上爬下去,边爬边喊:“哎,下面的兄弟别开枪,等我下来再说啊。”而我在一旁看着随时准备飞刀,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会开枪的话。下面两个特务一看,嘿,不管是不是逃犯,这么个人主动自投罗网,也是大功一件呀,捉活的。他们两人举着枪,笑着在下面迎接着浩星的到来,浩星快到地面时对他们说道:“兄弟呀,我才出来想风流会,没想到我老婆来捉奸了,你听这舞厅里这么大动静呢?”就在这两位兄弟面面相觑时,我及时的耍出了飞刀功夫,一刀一个,在来个飞快的滑墙技术,顺着管道下来了,浩星把浴袍脱下盖住那两位脸上,头也不回的飞奔而去,后面当然传来了枪响和凌乱脚步追寻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跑!跑到“茶海八仙”茶楼时,古老板正和“张公公”他们打麻将呢,而我们开始就是让“张公公”看到后才行动的。古老板、“张公公”、“大总”在加上胡敏,刚好一桌,也好像玩扑克牌里的“三打哈”,专打这个日本人的哈巴狗“张公公”。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出门时的服装和打扮,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也就在片刻后,有特务追踪到这个位置,浩星小声的说道:“这些特务真是赛猎犬呀,怎么不去深山老林打猎去呀,真可惜了。”特务追逐到的位置大概是这一片,可是具体还是不清楚呀,这一片有这么多商铺、店家、饭馆、茶楼等等,要想准确找到也如大海捞针呀!
就在我们思想之时,茶楼的门被急切的敲响了。古老板示意我们去开门,“张公公”骂道:“这深更半夜的打个麻将都不消停,谁呀?这么敲门,找死是吧?”那群特务“精英”们进来了,看到“张公公”在此连忙礼貌的问道:“张课长,你在呀?”“又发生什么事了呀?我好不容易有个心情消遣一下,你们也不放过是吧?”“张课长,不好了,刑讯科的度组长死了。”“度组长死了?什么时候?”“就在刚才没多久,在‘华灯初上’舞厅被人用刀刺身亡。”“张公公”听闻后愣了一下,马上起身离开,边走还边丢下一句话来:“这个矮子度呀,矮子度,要他别没事就往舞厅泡着,这下好了,真的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吧。”我们听后无不暗暗发笑。胡敏也就借着此机会和“张公公”一起离开回家,避嫌是很重要的。我们大家都没有想到,这特务好像就是来找“张公公”汇报来了,根本没有管我们几个的意思。今晚大睡一觉,一夜无梦。
两次有惊无险的任务完成了,“傻二”不服气啊,他有天偷偷问我:“你是在哪求神拜佛了吧?运气这么好?”说完还在我身上乱摸,要我交出护身符来。我说道:“护身符倒是没有,就这孙二娘给的玉佩一块,要不?”“这可是和那位姑娘配套的,我怎么能夺人之美呀?”说完那眼睛还忽闪忽闪的发亮。“你小子是看上她了吧?别说兄弟不仗义,我给你牵线,算你的。”“傻二”还真不好意思的回道:“那别人看得上我吗?”我也逗他说道:“只怕看不上,因为你是丐帮帮主。”他急了跳起来想打我,我说:“打我是吧,红线掐断它。”“不是打你,是帮你拍拍身上的灰尘,你看你,这一身灰土的。”说完轻轻的给我拍了几下。这小子转弯到是挺快的。
话说这“傻二”进行的可是一次绝对任务,他找人先将“刑宫”四号相隔不远的一栋房屋租下了,然后村里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好不热闹,对外说是乡下亲戚逃难到此。在这庞大的家族里天天吵架天天吵,天天斗嘴天天斗,反正是知道的人都知道这家乡下亲戚太多了,没得太平日子闹腾着。其实这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呀,也就是“傻二”的那帮地鼠兄弟,他们准备打个地道直通“刑宫”四号下面,在用各人绝技打造出一个仿品古墓。我的天,这都亏他想得出,这不就是典型的孙子兵法里的“请君入瓮”吗?他就是给个坟墓直接埋了你。计划暗中进行着,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而我们这边又有了新的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