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
我默默地点上一支烟,回想大学这两年的时光,我惊讶的是这些时光悄然无息地从我身旁溜走,而我不曾有一点感知,每天从“玩”到“玩”的度过,不曾想一些今后至关重要的事情,而我似乎也是每天为自己的存在感而做些愚不可及的事情,自己先找上麻烦的琐事,像是对生活的怄气。
谈到生活,我深深地吸上一口烟,看着白色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我忽然想到了女人,烟雾又聚起,出现的脸庞是我的母亲与祖母,她们的脸是那样沧桑,布满皱纹,像是稻田里皲裂的痕迹,时光像河水一样分流在她们的脸颊上;我很害怕,时光它不像水,像一把刀子一样割伤她们的容颜,岁月催人老,我害怕它带走我这最爱的两个女人,如果要说对这份情感的重视,就像是从小吃着的饭一样,现在它们长成了我的血肉与骨头。想起年前,幼稚的我,过分地提出要离家出走,祖母哭着拉着我,母亲暗地里流泪,我真想把那时的“我”一拳击倒在地。祖母、母亲,我想我大概是爱你们的,深沉地藏于心。
我点上第二支烟,整个思绪被拉扯到小学,我仿佛看到一个女孩,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那样宁静、美好,就像是油画里的少女。那时哪有什么爱情可言,只是单纯的喜欢,喜欢这份宁静,这份美好;若是硬要说成恋爱,那我大概是恋爱了吧。油画的少女是我的同桌,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我还记得,我偷偷地从英语老师那儿记下她家的电话号码,每逢放学回家,我就悄悄地躲在房间,按下那几个数字,在电话接通前,我心狂跳不止,每两声“嘟,嘟。”都好似敲打着我的心房,“喂?”一丝清甜的声线荡人心魂,如果那时她看得到,我应该是满脸通红,现在回想,这是多么天真可爱的童年!而今她在何方,我不得而知。
初中,是一个混乱叛逆的时期,那时我竟有带着菜刀上学的习惯,好在软懦的性格,使我并没有干出蠢事;初二,我与一个女孩正式地成为情侣,可笑的是我们连手都不曾牵过;我不曾知道少女手掌的温暖,从小都是母亲与祖母牵着我走过坎坎坷坷的小道。对于那位女孩,可爱的女孩、逞强的女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敬佩她,可我没有负起责任回报她所对我的热情,我心生愧疚;都说爱情干柴烈火,然而却被我冷冷地泼下一盆凉水。
高中,在那月圆的时候,我身在长兴和平,对着这皎洁的月光发誓,我会深爱你;在那浪漫的一天看着你回的消息,一切都那么温馨,整条大街都充满喜悦欢快的气氛。可时间抹淡了一切,像树下的落叶,枯黄着被土壤埋葬,又或是被西风吹散寻不到踪迹。异地恋的折磨像是枪声打散了栖息在林中的大雁,它们终究消散在夜空。真希望同一把伞下的时间是静止的,可是长念不如愿。
此刻,我把第三支烟蘸水熄掉,一股混有薄荷的香烟味晃荡在空气中。
大学,我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