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花语】长安行(散文)
四月二十六日晚,抬着箱子从滩里奔赴站前。买好日常用品,收拾一身行囊,整装待发。第一次自己坐飞机,都怪之前竟玩手机了,登机程序都没好好了解。为此早起了3小时,坐地铁赶往机场。
天气还是很凉,早上的地铁很多人。行色匆匆,人来人往。我插着耳机睡了半路。到终点以后还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规划蓝图’。地铁直通二楼机场,省了不少时间。找了自主打票机选座打票。去办了保险,托运行李。上次去杭州箱子差点给我摔八瓣,这次长了记性让她贴了易碎。一切准备完毕就过安检了,登机口在右手边的最里面位置。
半小时以后坐巴士直接登机,这边的天气仍旧有些凉,一上飞机就有了困意。两眼一闭我就睡着了,2小时以后被空姐叫醒吃饭,我迷迷瞪瞪吃完还想睡一会,但是飞机已经显示还有40分钟到达目的地。飞机开到了云层之上,看着远处的云,在脑海里想象着它们与什么相似。看了一圈发现我脑袋里的都是些什么小兔子之类的图案,这时飞机像是撞碎了一层软踏踏的云,有‘啵~’的一声。随后就是灰色的霾把云层挡住了,看到了麦田、河流、山川以及我没看到过的方方正正的地面。落地时间,下午一点三十分。
其实刚下飞机并没有觉得多热,听我在西音的同学说这热的夏天基本住不了寝室。我唯一觉得就是有点渴。找到我让我系了彩色带子的箱子,寻找机场大巴,坐到西安站。车上有wifi。第一次发现机场大巴还有wifi,我一定是孤陋寡闻,还是我们北方的城市都用修wifi的钱去盖楼了,表示一路幸福。
在车上查了宾馆的路线图,说是在西安站前一直走不到两公里的位置。车上的空调吹得我很冷,外面的阳光又让我不得不挂上窗帘。1个小时过后,我来到了人山人海的西安站。
说实话一下车我也很懵啊,因为车内和车外的温度差太多了。我一看天气,29°。吓得我连忙打开了地图,它们这边的桥就像行走的十字路口,东南西北都能下去,也能上来。所以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我开着地图在桥上来回地走,顶着大太阳,拎着我的大笨箱子。雨伞都没来得及打开,地图就说,目的地在您左侧。吓得我整个人都冒汗了,因为我在桥上啊,哪有宾馆啊。我转了一圈都要绝望了。
这个时候我又打开了地图,我望个天的功夫发现宾馆就在机场大巴过个马路的地方。就是说我根本就不用上这个桥!拖着箱子到宾馆,担心衣服洗了会不会干。收拾了一下,就开始我的第一天行程。
来到陌生的城市后,照理来说我应该是蒙圈的状态。但是有一种探索未知的感觉,这让我无比的兴奋。去五路口办了地铁卡,开始我的满天飞时光,小白的学校在小寨的方向,附近有大雁塔,回民街很多小吃和照相很美的地方,其实我的行程都是现安排的,根本没制定计划。因为每次定都会有去不上的地方,表示很遗憾,就开始自由行。
地铁没坐反,出去的时候逛了好多商场,感觉有点像重庆,但没有重庆闷热。没有很凉的风,太阳有点毒,我决定穿梭大商场,顺便等小白下课一起吃饭。
拐角碰到一个奇怪的名字,叫钵钵鸡。当时心里想,钵钵鸡是叫花鸡吗,还是荷叶鸡,或者类似鸡公煲的?因为好奇就到了店里。古香古色的店里有好多盆多肉,原来是钵钵鸡就是类似涮串的东西。还有就是酸辣粉了。我是一个嗜酸如命的人,加了半瓶子醋我才觉得过瘾。那也给我辣够呛,辣得都冒汗了。我胃不太好,每次吃辣的都会疼,但是还是忍不住去吃辣。
等吃饱了以后开始寻找西音,等到小白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天色渐渐暗了起来。我被蚊子叮了好几个包,看着小白风风火火地从另一边走过来,这4年她也没变。还是那种走道都带风的性格。有时候跟不上她飒爽英姿的步伐,可能是我走得太慢。
刚吃过钵钵鸡的我,发现晚上又去吃涮串,小白拎了一个桶,去冰箱里拿了一堆,这边有个饮料是西安的特产叫冰峰,酸梅汤很好喝,就是这个杏汁非常难喝,不应该轻易尝试。我们3人开始聊天,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是谈论感情问题。处于一个漂泊或者有些定数的年纪。听着她们眉飞色舞,连说带比划地讲述各段感情。我干了面前的酸梅汤,再给我来一罐我们快走到末尾的青春!
酒足饭饱,街边的小吃开始上线。但是我吃了好多辣的觉得胃里油油的,这里的地铁到11点,有些公车是到凌晨的。趁着天还没黑,我找了家超市,买了第二天早晨的早餐,回去洗洗吹吹,已经凌晨了。没什么困意,就是疲倦。下了一个软件上面有各种地方的游玩攻略,我锁定了西安古城墙。定了6点的闹铃,进入梦乡。
28日早,闹铃一醒,算了算我就睡了6个小时。但是我的腿就像飞了出去,我吃了早餐,穿好衣服,寄存了箱子。学生半价票,举着自拍杆的我就这么浩浩荡荡去爬墙了。
600米外有租自行车的,“五一”前后有古城墙徒步大赛。好多穿着职业竞走衣服的人蹭蹭地从我身边经过。好佩服那些起早的,挑很多角度去拍摄这个围着西安一圈的古城墙。嫉妒羡慕骑着自行车的,因为我离租赁点太远了,得步行500米才能到。
吹着古城清晨的风,广播里的琴音柔和安详。游客没有熙熙攘攘,而是骑着车,或者在某个地方照相。城墙很远,看不到尽头。像是我们向往远方的心,一直走在路上。
觉得不可思议,起飞降落的距离我从辽宁到了陕西。一提起陕西就能想到,肉夹馍凉皮刀削面。心都要飞了,从城墙上飞到凉皮店里。想着想着发现走到了租赁点,交了押金,我颤颤巍巍地骑上了这辆不熟悉的车。其实我平衡感真的很差,学自行车都学了很久,一晃有好几年都没骑过自行车,有点害怕,但是也兴奋。
背着双肩包,里面像是装了好几斤的炸药,因为下午3点车去洛阳。把必需品都装到包里了。后来等车骑稳了,我就开始加速了。风吹到脸上,凉凉的。气温开始升高了,人也渐渐多了。没有几个人的城墙上一个猛蹬行车的追风少女就是我。连刹闸都不用,全靠自己停。这个古城墙真是很长很长,我蹬自行车根本也望不到头,后来一个卖纪念品的地方吸引我驻足停留。
进门都是书签,密密麻麻的。还有一个biang字,是西安独创的。买了生肖的项链、一些书签、几个刻着百家姓的小熊。我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我的姓氏。可能是太生僻,卖家都忘了进货吧。有一个店员老爷爷还给我看了皮影,表示退后10年一定缠着要买,现在就不太喜欢了,又出门蹬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气温升到27°,晒得我有点辣。想起了我家那边最热的时候也不过是这样子的。骑着自行车又不好打伞。估计再蹬一会我就要中暑了。去寻下一个还车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远。看着电瓶车一趟一趟过去,我实在是不能再骑车绕城了。
还车的路也是漫长艰辛的。还车以后看到有写明信片的店,就去进去寄了一张,可能没有什么能比当时用笔记录的东西更加深刻了。想把现在的心情原封不动地寄给远方的等待我的那个人。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太阳照得我昏昏欲睡,手机也开始烫了起来。我去买了剩下走完全程的电瓶车的票,我连骑带走地过了两站,剩下的路就让电瓶车代替我走完吧。我在车上等到人差不多全了,开始开车。看着骑着自行车的人们感觉自己像个贵族。终于不用蹬车了,但是我发现有的外国友人,蹬自行车真的好快啊,他们要超车了。还跟你打招呼,说,哈喽,拜拜。好有活力,也很友好。阳光晒得我眯了眯眼睛。
司机大叔把我放在了我上来的那个入口,说我下去就可以到站前去坐车。跟司机大叔道谢了以后,我回头看了看这里,我完完整整地走过了这里,算是梦回大唐了。
想起来我还没有吃羊肉泡馍和凉皮,就选择这两个当了午餐。要我说实话其实凉皮还没有我们那边的担担面好吃,应该是我没吃习惯吧,怕崩身上油,我贴了一身的面巾纸,泡馍给得非常的多,我都没吃完。
吃饱了,现在开始下一个目的地了。订了卧铺去洛阳,可以在车上睡5小时,买了小柿子,比我在学校附近买的稍微大一点,也很甜。就这么过安检,爬上我的中铺睡了一个很漫长的下午美容觉。
每次在火车上我都会困扰上厕所的问题,因为真是好麻烦,有好几次或者来回晃动我都要摔倒了,尴尬癌要犯了。所以我都不喝水,但是!我吃了小柿子。下铺的哥们吃的泡面,香味直接传过来,给我饿的,后来直接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
其实睡了几个小时就够休息好的了,有时候过隧道没有信号,我就插着耳机听歌。其实这5个小时没有我回家的火车上那么漫长,反而很快。乘务员过来换票的时候就意味着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开始收拾行李,让下铺的泡面大哥帮我把我沉重的箱子抬下来。下车应该是七点多了。洛阳的火车站和西安差不多,只是没有摩的,都是三轮车。但是我又订了站前对面的宾馆,根本不需要打车。我拎着箱子,准备办理入住。
宾馆前台的阿姨很热情,我入住以后还过来帮我修理水管。其实我觉得这个宾馆很旧了。但是我还是洗了衣服,打算换身衣服后去这里的夜市——老集。我换完衣服正打算把我的充电宝充电,这时候前台阿姨敲门问我,是不是酒店住错了,我给她看了订单。她说我定的是新的宾馆,她们那是老的宾馆。我拎着湿淋淋的衣服和刚打开的箱子办理新一轮的入住。
原来是两个酒店用一个名字,但是新的房间很小,一想到明天小白要一起住。就下去换了一个带榻榻米的还不错的套房。换了新的房间心情都好了。喜欢那个小榻榻米,白天的采光很好,水都是山泉水,喝起来很甜。想起小时候在农村的亲戚家打井出来的那种水,凉而清甜。
挂好跟我颠簸了很久的衣服,把洗漱用品都放好。问了前台姐姐去老集的路线,坐K5路到老集下车,路上看到一个闪闪发光的塔,像是发光的雷峰塔一样。还有一个很宽很明亮的房子,当我要照下来的时候就被树给挡住了。后来才知道那个是武则天当时听戏的楼,说是非常的大。
等到了老集,发现人还是很多的。卖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其实跟各个古镇都差不多,都是卖扇子、香膏、烟、衣服、纱巾。但是这里还有剪纸和画扇子的。我在这买了包、扇子、烟、小挂饰,还有吃的。还有一个叫陶笛的乐器,7个孔,还给了乐谱。第一次吹还吹不太响。但是很喜欢,我很喜欢这些新奇的小东西。
又看到捧着吉他的流浪歌手,唱着《南山南》,想起来之间有一段很喜欢民谣。还因为这个买了吉他和尤克里里,但是我的吉他没有尤克里里弹得好。因为吉他的琴弦把我手磨得很多茧子,尤克里里是尼龙琴弦,就不会太痛。声音清脆,我很喜欢。我也喜欢这样的人,一把吉他一个麦走天下的人。有这样的心总是敬佩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敢抛下一切为了音乐而流浪。
他的歌声其实并没有打动我,真正打动的我的声音只有一个,那是我记忆里的声音。是我偶然听到的一首《莉莉安》,从此在我的脑海里扎根,从未被超越过。
天色很晚了,我打车回去。遇到一个很健谈的司机。说是他的老板是东北人,娶了一个洛阳的媳妇,洛阳的媳妇非常好奇北方的土地,于是他老板带着他媳妇坐火车去了东北。听说是冻够呛。以后估计也不好奇了。因为那种寒冷,我非常懂,冻得我脑银子直疼。
到了宾馆准备洗洗进入梦乡,喷头真是让我尴尬,基本冲下来是没有水流的。因为是从棚顶开始下雨的,我果断没有洗头,因为洗一回头我估计天都亮了。收拾以后我就爬上了我的小床,进入梦乡。此时已经凌晨1点半,订了6点半的闹铃接小白。倒头就睡。
小白也是个战士,订的半夜两点的票。7点到洛阳。一觉到天亮。收拾好东西,小白半小时以后破门而入,从此我们的屋子再也没了门。她就是这么风风火火,雷打不动的运动鞋休闲装。开始化妆,开始跟我叙旧。我敢保证她这个音量估计整个楼层都能参与进来,等她收拾完了,已经9点了。
今天的地点是龙门石窟,我们俩吃得都很少,但是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吃了煎蛋,她吃了饭包。开始踏上行程,只是我们两个没有赶上终点站,倒霉地在第二站站了40分钟。给小白站得都体力透支了,有一个和我们同龄的女孩让我把我的包放在她的椅子上。真的解我燃眉之急,因为我的胳膊真的要酸死了。今天的天气是36°,我要化了。都没心思补妆了,只想赶紧打开我的伞。
人很多很多,太阳要把我晒化了。还好买票可以直接在网上买,直接扫二维码,进到里面。
人山人海,我的雨伞总是扎到别人。但是不打还是晒,进去就开始吃雪糕。又寄了明信片,投进了门口的邮筒里。然后紧接着,就开始登山了。开始看各种小石窟里的佛。小孩子去的也很多,有很多佛,大佛,小佛。都在各个大小不一的石窟里。心想要是保存得再好一些,一定特别壮观震撼吧。
台阶有很多,一次一凳,有高也有矮。其实我运动神经不太发达,只喜欢拍拍风景吹吹风。如果人再少一些,我一定会多走一些路。最壮观的大佛都已经看过了,又在行走的路上吃了两根雪糕,雪糕都化了,看着人群,我跟小白对视了一眼。默默去买了船票,开始游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