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村庄之去舅舅家的路上 ——我的随笔集《与村上春树一起跑步》
我母亲当年出生的那个村子,距离我们这座方圆大点的和家庄村,也仅仅不过数里路的情形。
我母亲出生的那个村子,也的确是有些不为其他的外乡人所知晓。其实,除了那所村子的地理位置有点特殊,似乎是像从四周一望无垠的平原,突然就在那接近沟壑的边缘地带,给无形中“凿”出了一块看起来也颇像村庄的地域意味呢。
虽然我母亲自从离开那个我唤作外家的村子,就再也鲜有机会回去看一看,瞅一瞅她当初离开村庄的发生多少改变的容貌。当时还正念着村小和乡里中学的,少不更事又埋藏胆怯些许心理状态的我,依然在父母都不在身边竭力照顾的前提下,在只有爷爷尽心尽力照料我一应穿着与饮食起居的背景下,仍然在每逢过完春节那一天之后的正月初几的日月里,毫无推辞理由般的,或许还内心有点不大情愿的微小的思绪波澜此刻泛起。却是在爷爷再三的催促下,像是也要表明一下,自己并不是代表自己一个人去前往大舅和二舅家的那个村子,去履行所谓拜年的义务,而是同时算是也代表着父母的礼节亲情等的涵义。
我至今还清楚的记得,那是在自己无人陪伴有些心灵落寞的情况下,我独自小心谨慎似的,骑着那辆样子早已破败的,被爷爷或许其他的亲戚也都骑过的那部自行车。那时节,天气依然无转暖迹象寒冷正月的一天,早已记不得是用过晌午饭后,还是肚子还未消受爷爷亲手为自个做的饭食呢。就匆匆忙忙的,像是出门去办一件务必完成的事情。一溜烟的功夫就出了村西头,经过奋力地骑行一阵,那是多半在一片毫无任何田野景象可言,又时常伴着大冬天肆意狂起的所谓飓风,又百般无奈或是极力在耐着年幼的性子,又继续坚持地在那条通往舅舅家旷野农田的氛围中骑行着。
好在舅舅家的那个村子,在自己骑行感觉有些疲惫之时,感到一股汗液也似乎浸湿自己额角或者其它部位的时分,有时分明是喘着呼哧呼哧的急促气息,才用尽最后全部身心气力的,终于穿过那条必须经过的一条悠长的铁轨之后,在略微起伏的乡间村路上,行进不长一段的距离后,最后却是以一段急速舒适的下坡(有些补偿自己前半段路费力的意思)而终于怀着放松愉悦的心情,如愿到达了舅舅家那座叫故池(固池)的小小村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