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日
冬夜的雪花盛放了又枯萎,宛如暂短的相聚和永久的别离,请原谅于此刻转身离去的我。为那荒芜的岁月;为我的最终无法坚持。
——题记
2017年1月24日早上,手机闹铃如约而至。醒来后顺手关掉铃声,接着习惯性的第一时间打开微信。微信第一条信息是国内二姐发来的生日祝福:“双雄,生日快乐!”和一个微信红包。
“生日快乐?哦,今天是1月24,农历腊月27。是我的生日!”腊月27,我的生日。一个一直想刻意忘记却一直被亲人提醒的日子。看看时间,也来不及向二姐回复就马上起床洗漱赶着去上班。
米兰是一个有着众多华侨华人和留学生集居的城市,所以米兰不多的正宗川味火锅店生意好的还是有点让人难以招架是。就这样,忙碌的一天还是很快就过去了,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同样在巴黎做餐馆的大姐的生日祝福和微信红包。
生日快乐!
“莹莹的烛光中
和一只高脚杯对坐
隔着一桌五味俱全
轻声说
生日快乐
谁说人生苦短
岁月蹉跎
一年又一年的今天
我依然故我
亚平宁半岛上的阳光
还向当年一样和煦吗?
台北河的涛声
是否依旧匆忙
今夜床前没有月色
梦里能否重回久别的故乡
翻过这个山头
你就要看到秋天了
路上
一定记得未晚投宿
平明薄凉
痛饮这杯遥远的祝福吧
也许明年的今天
相逢一笑
把酒酹滔滔”
脑中突然浮现出多年前兰为我生日而写的这首《写在L的生日》,兰还说以后每年的腊月27,我生日的这一天她都会为我写一首诗。当兰对我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有断肠之痛。
其实我们彼此谁都清楚,我们的故事就像兰QQ照片里那张兰极力拼凑还是残缺不全的“合影”一样,终究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只是无心的路过,而她红帘瘦影,却憔悴了红颜,荒芜了韶光。从此,芭蕉不展,海棠缱绻。
此后的每年腊月27日,兰都会在她自己的QQ空间发表一首诗歌《写在L的生日2》《写在L的生日3》……
生日快乐?都说:“人生不如意常八九,可于人语无二三。”诶,人生又何来快乐?
每年的腊月27,夜深人静时,兰都会坐在电脑前,敲打出那一句句只属于我的诗行。
孤灯下,兰的心迹在前尘未完的寄语与梦呓中落字成诗。在薄凉若水的夜晚把凌乱的心绪和长长的思念,谱写成传说中的鹊桥,等待携手此生的诺言。
拂袖轻移步,起舞弄清影。长歌断肠处,红颜自蹁跹。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独自归。”此时无限伤感被化作一种淡淡的失落,不尽惆怅被编织一份悠悠的寂寞。于是,终于还是拿出手机点开兰的QQ空间。
写在L的生日
阳光春风花朵
温婉的微笑
连篇累牍的诗歌
这些物事全部货真价实
我能一字一句刻画给你
而有些虚拟毫无意义
比如蛋糕蜡烛红酒
滚烫的长寿面
相视而笑的默契
于是人间的憾事应运而生
正如我用十年的祝福
将青丝说出白发
却不能用另一个十年
让早生的华发回到青丝拂面
其他我已无能为力
只能把自酿的酒重新喝过
将许诺的祝愿老调重弹
欠下的债
再偿还一遍
这诗句是兰隔世呼唤我的独白,而我已转身离开。留下兰独守梦境中前世的尘缘,枕那无望的一帘幽梦。把满腔的思念凝望成故乡的神女,守望我漂泊的灵魂。
兰说:“君可知道,我明知沧海难越,却依然徘徊在落叶飘飘的尘世,傻傻等待那漫天飞舞的黄叶能带着那摇曳在垂柳枝头的相思,滑过我的眉头,越过思念的距离,停留在你的窗口?”
兰说:“君可知道,我明知此生你我或许再也不见,可我还念那一路花好月香,在雨巷的青石板上,依旧重复印烙我执着等待的脚步?”
而今,一曲离歌,终随烟云离散,散尽在天涯两端的流年,落陌,成荒。
是谁的伤,渲染我泣泪的文字?让我一纸情伤,写满离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