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美】花心(散文) ——爱尔花语之二
错过了一场桃约之后,桃花便住在了梦里。
天晴日好,一箩筐一箩筐的软语成功攻陷了老王的城池,他笑着答应陪着他的傻妞妞一起出去寻找她要的花世界,补补她日久的期待与热望。月儿立刻像展翅的小鸟般欢畅起来:“走吧!走吧!去看桃花吧!我喜欢飞舞在田野和路上的感觉,那样心就会飘起来。”
飘,风驰电掣一般。
粉色的梦在风里展开,在田野登场。风不扑怀,只是那么轻轻的掠动发稍,柔软,也欢畅。
柳絮浸染的绿从眼前伸向远方,拉近推远之间所有的景又迅速的向后延展……
天边的云在招手,天边的鸟在歌唱。在这样的画里,摩托车和车上人儿是弹跳在远山田野上的一抹舞动的弧线,背后的白烟转瞬即逝,更像是流动的云在一幅丹青中点墨。
“嘎吱”车停,画面静止,远方静止,流动开始沉默。
“糟了,电话。”浅浅的微笑,几分歉意,几分惋惜,又几分恶劣,月儿也知道这样的一程里老王是带了更多的纵容才成行的,这样的时候,老王更喜欢虫一样窝在大床或沙发上,渡过一个难得的休息日。
“要不要,送你回去?”空气里的波音转换,气波荡漾,老王开始踌躇。
“你忙你的吧,我就先一个人随便走走,等你忙完了,再来接我就好了……”月儿笑,天地的无际和桃花让世界充满诱惑,一个人走走,去赴这样的一场心灵与天地的对话,也是她爱的一种心神交汇。
“浩渺宇宙间,任何一个生灵的降生都是偶然的,离去却是必然的;一个生灵与另一个生灵的相遇总是千载一瞬,分别却是万劫不复。说到底,谁和谁不同是这空空世界里的天涯沦落人?”这句话是周国平说的。他还说:“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你已经习惯了和你所爱的人的相处,仿佛日子会这样无限延续下去。忽然有一天,你心头一惊,想起时光在流逝,正无可挽回地把你、你所爱的人以及你们共同拥有的一切带走。于是,你心中升起一股柔情,想要保护你的爱人免遭时光劫掠。你还深切地感到,平凡生活中这些最简单的幸福也是那么宝贵,有着稍纵即逝的惊人的美……”
喜欢这样的温润,它总使月儿更柔软的匍匐于自己的心,也使她更欣欣于让自己美丽了一点,仿佛这样站在这样的温暖里,自己的心也会因那奕奕的闪光也会有个光亮。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一条路一直走下去,车过的呼啸是风景,穿越的摩托是风景,就是偶尔的电动电瓶车,嗒嗒嗒的小三轮都会拖着气流或近或远的消失,而你是小小的人儿,就像路边的某株草,某棵树,世界与你,你与世界都很奇妙……
跟老王挥手,月儿就一个人在路上行走,没有目标,也无它挂,昂首阔步,路边的花草不再是漂浮状,可以有暇对望,也可以轻轻擦肩。
“花的心藏在蕊中……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音乐带着心情,一丛丛新辟的绿化带里竟然撒满了“绿星星”!那细细的枝条的每个腋突上都冒出许多细小的叶胞,在阳光的照射里,闪着光亮,因为无它物遮掩,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颗颗绿色的星星在无边的海浪里翻滚。
灰灰草、红叶树、樱花、紫荆花、丁香花、海棠……在花带,花丛里交替儿穿梭露眉,招着手呼唤着世界,这样的妩媚淹去所有的憾,这生活啊,不用刻意去寻找和等待,幸福和快乐它会时时处处的躲在某个地方来厚待我们。
月儿一会儿俯身,一会儿欢跃,有人说我们喜欢看书,是要借助他人的眼睛来看看这个世界。我们喜欢写作,就是想要告诉别人我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月儿用花心细细嗅世界,她笑,她醉,她想告诉告诉世界她看到了什么,此刻那朵朵的花瓣是一颗颗鲜美灵动的心,是这个春色里的姑娘……漫步向前,月儿仿佛也变成了这春色里的任意的一朵展姿的花朵,她和她们一起在春色满园里嬉戏舞蹈。
“哟!这还真能走啊,我若不来,你是不是都可以飞到天上了?”老王姗姗来,不知不觉,月儿竟在花海中飘荡了十里。
“上天若可给个翅膀,我就要上天遨游。”
“哈哈哈哈,那俺老孙来了,要不,咱接着赴你的桃约去?”
知道身边的人也是在勉为其难的逗弄烂漫,可是有时候就这样,仅只一个婉转便什么都有了。
看看天色,再看看春色里的迟迟暮人,月儿伸臂,挂着花色:“嘻嘻嘻,俺已经从花海里回来了,你闻,闻闻吧……花香在俺的衣襟上呢!”
大概这就是爱的最赤裸模样吧。爱,他本无定规之程,相爱,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物。爱谁,怎么爱,爱多久,这都是一个人的事,世界美丽,是因为爱在滋润。
花的心藏在蕊中,空把花期都错过。
你的心忘了季节,从不轻易让人懂。
为何不牵我的手,共听日月唱首歌。
黑夜又白昼,黑夜又白昼,人生为欢有几何。
春去春会来,花谢花会再开,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让梦划向你心海
……
这样的一声声悠扬,在一个暮色滑向的又何止是一个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