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唱词】智审牛案 ——新编喻世明言第09篇,古案新编篇
有个青年叫张三,家住城西张家滩。
张三从小失父母,留下孤儿命苦寒。
家中少钱又缺地,一年到头没烧烟。
张三外出去打工,省吃俭用攒下钱。
买了一头老黄牛,帮他犁地乐于阗。
因为没钱娶媳妇,入赘城东到李湾。
李湾住着一李四,他家有一女婵娟。
这个女子长得美,如花似玉貌若仙。
张三入赘到李家,倒插女婿一英男。
入赘结婚有了妻,带去黄牛好耕田。
张三来到李家后,夫妻恩爱似蜜甜。
天有不测风和云,人有祸福在眼前。
张三结婚才仨月,娇妻忽病赴黄泉。
李四失去亲生女,就对张三把脸翻。
李四要赶张三走,赶走张三出家园。
张三要将黄牛带,还要带走衣和衫。
李四不让他牵牛,并且从中作阻拦。
张三求人来说情,费尽心机亦枉然。
张三实在是无奈,这才告状求县官。
县令传来原被告,李四堂上胡搅缠。
他说黄牛是他的,黄牛是他祖宗传。
原告张三想赖牛,胸中不怀好心肝。
李四说罢张三说,张三没把瞎话编:
那头黄牛是我卖,谁想赖牛不沾弦。
是谁卖给我的牛,我也没有记心间。
老爷定能依律断,牛不给我我受冤。
二人各说各有理,唇枪舌战没有完。
都是嘴说没人证,证据短缺难连环。
县令脑筋忽忽转,说项依刘我大难。
县令搜肠刮肚想,终于想出计一端。
县令此时发号令:今日老爷要下班。
县令叫来众衙役,授计如此和这般。
时间又过三个月,一假犯人用绳拴。
衙役押着此人犯,李湾镇上去兜圈。
言说他是偷牛犯,专门召来人围观。
衙役故意大声讲:谁买赃牛要坐监。
那条黄牛有标记,两个牛臀有黑斑。
牛的左肚有片白,碗口大小如月圆。
回头望月是雅号,买此赃牛判十年。
如谁知晓不揭发,伙同窝赃受牵连。
衙役话音还未落,众人议论乱交谈:
李四家中有头牛,现正拴在他牛栏。
长得就是那个样,黄牛黑斑带白团。
此时李四也在场,赶紧张口辩一番:
那条黄牛我没买,那是张三从家牵。
张三牵牛到俺家,与俺闺女配姻缘。
黄牛本是张三买,衙役可别冤枉咱。
现在我去牵来牛,同着衙役把牛还。
待到李四牵牛来,衙役乐得心喜欢。
衙役哈哈一阵笑,当着众人计说穿。
李四一听中了计,羞得老脸无地钻。
张三牵回他的牛,颂扬县令是青天。
【注:说项依刘我大难:借柳亚子诗句。讨好别人和依附别人。说项:唐朝诗人杨敬之欣赏项斯的才华,曾写一首诗相赠:“平生不解藏人美,到处逢人说项斯”,不久项即高中进士。这里指为人说好话、吹嘘扬名。依刘:依附他人、寄人篱下。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王粲就到荆州依靠刘表,因不被刘表重视,而很不得意。大难:谓很难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