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云】山水之情(散文)
世说,智者乐山,仁者乐水,山水之意诉说了学者的抱负,成全了诗人的情怀。因此,寄情山水自古独得文人青睐。
作为一个世人,不论有钱与否,忧虑与否,都曾向往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恣意,憧憬纵横天地间的洒脱。然世俗的束缚与牵绊,却又让人折翼如笼中鸟,围困如网中鱼,落寞又无奈地捱过一年又一年。真正能够放任自我于山水田野之间者,其中付出多少的努力又与何人说。
触景生情,古人论诗自有“山水之意”和“俗世之扰”之境界。文人处于俗世之中,愈见身处的凄苦与无奈,感慨涉世之艰辛。在前人对山水田园生活的安逸描述中,犹如望梅止渴般不可自拔,但是在现代化快节奏的熏陶下,不管是我们还是这个世界都在改变。
古人的农耕时代,一人吃饱,全家无忧,较为闲适的生活可以让他们寄情山水,泛舟江上,踏青赏花。而现在不同了,单不论随处可见的人工化景色,若我们能做到抛下一日,不理俗世。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内心则会产生极大的空虚感。对于忙碌的我们来说,虽然惬意,却仿佛虚度光阴,消磨精力。但是这却不妨碍我们对大自然风光的喜爱,对山水田园的钟情。
山水是无限的,而我们的人生是有限的,当我们用有限的视角去窥探无限的大自然,都只是沧海一粟。自古山水佳作都有一个套路,借景抒情,与其说看山看水看风景,却不如说是看我们自己,那些山水在每个人眼中的颜色恐怕也只有自己知道了。真真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艺术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作为江西人,有一首妇孺皆知的诗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没错,这是诗仙李白的《望庐山瀑布》中的名句,其中描绘的景象就是江西名山庐山的香炉峰瀑布景象。寥寥几笔将庐山瀑布的高、陡、急之势描绘的浑然天成,彷如云端直坠而下,如临其境。导致庐山之景声名鹊起,许多人慕名而来,然而观景在心,只有有一定的阅历以及胸襟,才能真正理解并感同身受。而这样的集大成者却如凤毛麟角,从而诗中的风景给他人产生一种名不符实的感觉。
曾几何时,我也怀揣着对祖国大好河山的热爱,对诗中风景的向往,对山水田园的憧憬,追随着先人的脚步,去体验“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千变万化,去感受“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豪迈风情。然而事实却是虽然风景宜人,但是却“怎一个累字了得”。我想,那些能走过无数条人迹罕至的小路,翻过无数座高山峻岭,仍能坚持准确抒发自己的情感,真切而又形象地刻画出巍峨的景象,将风景入于其内,显于其外,入木三分的表现出来,留下许多富有感染力和说服力的传世名作来的先贤,该是有多么浓烈的情感以及坚韧的心理素质呀。
但是每当我出游,却还是特别喜欢看当地景色的诗句介绍。在那些优美的诗句中,或风景如画,或奇峰陡壁,或闲逸舒适,更或者名不见经传却风景这边独好。还可体会“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喜,看到“万紫千红总是春”的多姿,感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惬意。仿佛在先贤诗句中山河与现实中的美景重叠,山水风光也不再那么单调,山有魂,水有情,带来了不一样的视觉感官。
也许那些景色我们一生也只能到过一次,不论它是多姿抑或萧瑟,我们的心境才是我们观景的最后决定因素。春之花枝蔓野,夏之苍翠清澈,秋之金黄葱郁,冬之皑皑白雪。山水之色每天都在变换,它们在沧海桑田中等待着每个人的到来,等待着每个人的观赏以及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