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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作家】亲娘
听到此,被震蒙的大家好半天也没人言语,各个呆呆看着自己的冯段长冯柏瑞他走向车间去,突然有一个声音把大家震醒,不再震惊了。
“啊……啊!等会等会,你等会冯段长,你说你是在路上捡来一个妈。”
正走着的冯柏瑞听见有人问他,他得意的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高兴的对郑建华说:“对呀,郑建华你想听吗?这车就是我捡回来的妈,她老人家给我买的咋地你?你眼气没有啊?”
“她叫什么名字?她长得是什么样?多大年岁?她说话是不是山东口音啊?身上穿的是一件深灰色上衣?说说?快说快说你快说?”
“啊!你你……怎么猜的这样准?你看见我捡妈了?不对呀?那夜捡妈是在子夜?是我下班,你小子是怎么知道?哈哈哈,郑建华眼气了?是不是啊?”
得意中的冯柏瑞哪管郑建华此时的惊然!他还在得意着往下说:“我说建华,还有一样你没说说出她的名字?不知道吧?她叫王春芳,六十刚到,是山东口音啊!不!不对?你你你……郑建华……你你怎么会这样清楚她?你你你?难道……”
“啊!真是你……你你……捡到我娘?她在……你家?”是郑建华在问。
“啊!她她她……真是你妈?”惊恐的冯柏瑞在问,问郑建华。
“噗通,咣当!”后悔的郑建华跪在了地上哀嚎。
“娘!娘……我好混。”追悔莫及的郑建华,后悔着扇起了自己的耳光,疑惑不解的冯柏瑞一再追问,追问着。
“她她她……真是你娘?”
“是俺娘,是俺领她看电影把她弄丢了!我我……四处寻找她!娘娘!我怎么就把你弄丢了啊?娘!”
一声声娘喊过,只见郑建华他像被人抽去了筋骨一样,软绵绵就坐在了地上,半晌也没缓过神来。突然他爬起向着惊奇不已的冯柏瑞身边跑去,伸手就抓住了冯柏瑞他的衣襟问:“俺娘她……现在在你家不是?快,快领我去你家接俺娘回家。”
“啊!你、你、你说什么?接谁?你娘?王春芳……我捡的妈闹了半天她她……真的是你娘?”
“是俺娘,是俺娘!冯段长你快快快领我去你家?接俺娘去。”
“等会,郑建华,冯段长……他捡个老太太原来就是你娘啊?”是工友李连发疑惑地问。
“是,是俺娘,怎么着?是千真万确的嫡嫡亲亲的亲娘。”
“你说的不对,郑建华!当初捡我妈时她哭着对我说,是他的儿子不要她,把她丢在大街上。她怎么会是你娘?”
“段长,你捡的妈她却是俺娘,是我领她看电影,一不小心她走丢了我、我……现在还四处打听她哪!”
“我说郑建华,你说的不对,妈对我说是儿子不要她,把他丢在大街上,也许你丢的妈不是我捡的妈。你说世上哪有这巧的事?”
“冯段长!你捡的妈她、她真是俺娘是俺在买电影票时把她弄丢的,我买完电影票回去找娘!娘她早不在原地站着等俺了!冯段长,你就把娘还给我吧,啊?现在我们就去你家一看便知啊?”
“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跟妈说的不一样?可有一样妈跟我说,说是儿子借着看电影为由是把他娘丟在大街上。而你……而你!郑建华你真是她的儿子?”
“冯段长,俺真是她的儿子,俺娘她叫王春芳,跟你捡的妈同名同姓。而且穿戴长相都是一样,世上怎么会有这巧的一个人?冯段长,你你就把娘还给俺吧,啊?”
“不不,不是……郑建华,还有一事我不明白,你说你四处找你娘?”
“对,俺找了,没有找见!”
“不对,郑建华,我是在子夜碰见她的。”
“我找了,不是我把俺娘抛弃的,你要信我冯段长。你的妈她真是俺娘。请你把她还给我吧,啊?”
“等会,等会,郑建华,你胡搅蛮缠个什么?你有没有良心?我站在这里都听明白了,是你当初不要了你娘,以看电影为由把你娘丢弃在了大街上,是冯段长子夜下班看着她老可怜,认作了妈,可现在怎么就成了你妈?你是不是看见她现在有钱了,就想去冯段长家把她认回来?你害臊不害臊?”
是王海涛在羞辱郑建华。郑建华也不理大家对他的讽刺与谩骂,他仍然纠缠着冯柏瑞说:“走,跟我去你家,我要接俺娘回家,走。我们走。”
“你不要无理取闹,是不是你妈那还不一定。既然她是你妈,好,你就等我下了班再去也是不迟。你急什么?”
“不行,现在就走,一会你偷偷跑回家,给俺娘灌迷魂汤再给她洗脑,娘不跟俺回家怎么办?走,现在就走,而且你要把她给你们家买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如数交还给我,少一样也不行!走,我们现在就走,去你家。”
实在看不下眼的王海涛窜到了郑建华的跟前,晃动着拳头大声吼:“我说郑建华,你要脸不要脸?你就这样恩将仇报?不是冯段长在子夜把你的娘领回家,哼!我看你到哪处认娘?段长,你在几月捡到的老太太?”
“五月初!”
“好好好!你们大伙听听,听听,都来听听!这五月到七月这长时间啊?他!他郑建华才想起找娘认妈来了。纠缠着我们的冯段长要他的娘。这世上还有王法天理没有?”
自知理亏的郑建华还是强词夺理着为自己辩护,辩护着,他气囔囔地说:“你们也……别、别跟着瞎起哄!我跟你们也说不着,那好!我就不信了?是亲娘她能不跟我回家?好,好!冯段长我就依了你,等下班就等下班。哼!我倒要你好好看看她是你妈,哼!还是俺的娘。”
“冯段长你不用害怕,恐吓我们?等下了班我们都去你家,看看她郑建华怎么把他娘接走。要是他小子胆敢犯浑,哼!段长,你家不是在工厂里我们不敢动粗,哼!我就不信了,看我么们哥几个怎样收拾你。冯段长你也不用怕。”
“对,冯段长,王海涛他说的对,我们再叫上几个跟你一块回家,我就不信了,有这样丧尽天良的儿子,扔了妈,如今看她有钱了却要往回抢啊?啊?他要胆敢跟你动粗玩横,哼,我的拳头它可不是吃素的。不是为了讨好你段长,哼!就为她这不平,我一定要为你打出个真理来!冯段长,你不要怕,金奎你跟我一块去不?”是李连发在说。
“看你说的,我就是看不得他这样,哪是你的亲娘个?你怎忍心把她老人家扔了?现在后悔了是见娘她有钱了,就为这个热闹我一定要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我要演的戏哪!去!怎不去?”
自知理亏还想要回娘的郑建华再也不跟他们理论下去,他在心里说:“哼!你们说出大天,娘是我的娘,哼!我就不信她不跟我走,会跟你这一点血缘关系没有的人过完她的后半辈子。”
等待的时间过的真慢,郑建华终于熬到了下班,他早早就出来,在等着冯柏瑞走出车间来,他早就看好了冯柏瑞,时刻警惕着,他怕冯段长回家去给娘送信,他这是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冯柏瑞安心上完了他的老白班,他心里真不痛快,没了往日的欢笑与歌声,也没有了早上那般高兴劲,他有点后怕,不是怕娘被人认走,而是有一股情愫在翻搅着他的心。
“回家我跟妈怎么说?已经跟妈有了感情,可是她老真被认回,我还有点舍不得。哪家的媳妇孝顺吗?真是等钱花完再把我妈赶出送在大街上那可怎么办?咳!管她哪!那是妈她自己选择路,我已经尽到力,那只好是妈妈她老人家听天由命了!不行!我不能让郑建华他这个儿子阴谋得逞……不行!可是我能制止了人家母子相认吗?我不能?我不能!算了算了,算了!妈妈!看来你我的母子情分今就走到了头!到头了!妈妈!儿子我,冯柏瑞真没有和您老待够,待够!妈妈!你的命运要是真是哪样多劫难,儿子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妈,妈您老要是心明眼亮看清你儿子他的真面貌目,您老就狠下心不跟他走,就不会再上两回当。”
正在冯柏瑞边走边思考时,等急的郑建华开口言道:“你怎么才出来?是不是心虚了?冯段长我们走吧,咱们可是说好啊,如果她真是俺娘跟我走,我可告诉你,你可给我听好了。”
“你让我听好什么?郑建华,你还有脸去认你的娘?你不就是想要回我妈给我买来的一切东西吗?你记住了!你给我听好,哼!郑建华,郑建华!不就是东西吗?还有这台自行车我一样不会少了你的。小人,小人,你真是个小人!哼!”
“冯段长你不用怕他,他再跟你胡搅蛮缠我们就削他,你别怕,有我们哥几个教训他。”
听到此的冯柏瑞才想到回头寻看,在心里说:“啊!消息传的可真快!来了这么多人要上我家围观!名义上是为我助阵,可是会给我留下什么样的不好口风?”他看了看众工友,他停下车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大家下班都回家吧,你们要帮我打群架?不就是个认回妈吗?说不定不是他郑建华的妈,你们就这样大惊小怪?你们不要跟我回家了,那样对我也不好。再说,你们下班家里一定需要你们帮助打理,不要到我家群起哄。是他郑建华的娘,我就还给人家,不用你们搀和,都回去吧,回去吧。”
听到此,工友们再跟着他,那就不好了。哥几个商议合计之后,还是避开了冯段长他的视线,悄悄的就跟在他的身后慢行一路尾随着,要是他们二位真要是打了起来,好有人从中解劝,也是个好主意,不是?
冯柏瑞他心思沉重蹬着自行车在头前走,此时他骑车的速度没有早上来上班时那样飞快,他心事重重一脚一脚蹬着车,懊恼着连连怪罪自己,举手就打了自己一个小嘴巴:“我这嘴欠,显摆什么?跟人家说什么说,说自己捡来一个有钱的老妈,这样可好,人家真正的儿子找上门来。这不,非逼着我到家来认妈不可。”
“呸呸!看看我这什思想?我怎么有这龌蹉的坏思想?这是我冯柏瑞吗?当初我捡妈是好心,今我再留妈是我的贪欲!不可不可!不可呀,冯柏瑞你不可呀,这不是你,你一向是光明磊落,今今你是怎么了?怎么了?冯柏瑞!你一向嫉恶如仇,今你是怎么了?哪里来的这多贪欲?不行,我不能生这个念头,这不是我,不是我。”
冯柏瑞他端正了心态,心情好多了,不再是那么堵得慌了,他也不回头去看去瞅郑建华他跟得上跟不上,冯柏瑞知道他不会跟丢自己,因为他的贪欲是金钱,而不是含辛茹苦把他抚育成人的娘!
思到此,冯柏瑞他抬起头,早已望见了自己家的房门,家近在咫尺,那个依恋情愫又生,“妈,妈!你我的缘分今天就到了!也不知妈她现在在做些什么,她要是见到了自己丢弃她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心情?咳!不愿意还给人家,妈是人家的妈。我不是看妈有钱我红眼,我贪婪,我是舍不得她走,这几个月我们娘儿俩处成了感情!”
一声长叹,冯柏瑞狠狠的压下了对王春芳妈妈的留恋,他蹬着自行车在劝自己,一个问声断了冯柏瑞他的思路。
“唉!我说……”
“我说冯段长,你家就那么远?你是不是成心跟我兜圈子绕弯子走,不想我尽快认下我娘?好有大把的时间想对策来付我啊。”
“你这啥话?家已经到了,就在前面。既然你认为娘是你的,那好,你可以领走。”
“这话我爱听,这还差不离,你还没见到我认娘,你就认输了。那也好,就冲着你这爽快劲我也不难为你,娘我领走,娘给你买的东西我都带走,你冯段长,为了你工作好开展,我郑建华也不难为你,你赶紧进屋麻溜赶紧把俺娘给你买来的东西全还给我,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流你的小河汊,我奔我的大海流。啊,怎么样?我够朋友吧,给你留足了面子,我在单位也不给你到处宣传,是你,是你骗走了我娘啊。”
突然一声狮子吼叫:“郑建华!你不要欺人太甚!照你之说,好,好!我的家今天我绝不让你进了,我的妈也不要你来认,你爱上哪告就上哪去告,你、你!真是不折不扣的一个小人,小人!”
“别别别,算我嘴误,嘴误。早晚我都会认回我娘。你也不怨我怀疑你,你骑着的可是一台新车,你的家为什么还没有到?不就是怕我把娘领走,你就没有什么油水可捞吗?我哪句说委屈你的心了?”
“信不?我真会打你,打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
“唉唉你、你别骂人,打人就是理亏,真让我说对了?我娘真是你骗走的啊?”
“你、你、你真是个畜生,畜生,畜生!不是我到家了,不是我怕妈看见,哼!你信不信?我打死你……我认可给你偿命去!”
几个早已按捺不住的身影就要窜出,揪住郑建华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卢金奎按住了李连发还有王海涛说:“等等,有机会收拾他,你们别急,就让他猖狂一会。你们看冯段长在停着车,想必是到家了,必定郑建华他妈是好人,我们给她老人家留些面子,要打她的儿子最好不要在她的眼前打。”是蒋小虎在说,他是工会主席,做思想工作有一套子。
“啊!真到了,怎不见俺娘?”郑建华在说。
冯柏瑞没有理他,自己停好自行车就向一家院里走去。郑建华知道娘的新家到了,他停好了自己的“白山”牌自行车跟在了冯柏瑞的身后,朝着一家院里走进去……
六
郑建华打量着这间房舍,是单位的职工住宅,一间半房子那么大面积,和自己的家住着房子面积一样大。他伸长了脖子紧走着往里面寻看,看见了,从屋的厨房里走出一位干净利索的一位老大娘,她的身后跟着一个身穿粉红色裙子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六七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煞是机灵好看,一见了冯柏瑞就高喊着:“爸爸你可回来了,奶奶今天给咱们做好吃的了,爸你猜是什么?啊!爸他是谁?”
读完小说,我长叹一口气,总算老人得以归属。中华传统十恶不赦,不孝为先,无后为大。小说虽然描写的是民间故事,但也触犯了法律,在道义面前,郑建华 钱芬输得一塌糊涂。全篇描写故事中含有故事,又层层推进,进行一步一步说理,辩解,从儿子郑建华要回娘,到孙子要回奶奶,这一系列的亲情纠葛,到最后法庭见,作者的构思极为巧妙,又顺理成章,好像故事必然是这些经过,然后作者的描写天衣无缝,逼真自然。这应该是作者的天赋,令人佩服。不愧为佳作。写完一部,休息会,东辰君,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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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谢文姐精美点评,我会继续努力,把我的爱——文字发扬;瑰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