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手不是将军
以风光之名,连续写了三则小文,分别为《风光》《你也是》《笑脸面对每一天》。写头两篇时,心情倒也愉悦,屙屎撒尿也能准时准点。到写第三篇《笑脸面对每一天》时就犯了踌躇。先说题目,之前的题目不是这个,而是《笑对人生》。及至到了提笔写作时,又犯了难,又觉这个题目所指太大了。这也不符合乡下人的思维习惯。那么,乡下人的生活习惯又是什么呢?他们只注重今天,也就是只注重过好每一天。所以,我设计了这个题目:《笑脸面对每一天》;其次就是情节的安排及人物命运的处理。我写这则小文,原版是,李老师冒着先天心脏病的风险,毅然怀了第二胎。十月临盆时,病情加重,抢救无效死亡。断气后,胎儿还在母腹躁动了达两三分钟之久。医生心有不忍,问一旁的杨医生,也就是李老师的丈夫,说剖开吧?杨医生抹了下脸,又替李老师扯了下衣服,果断道,算了,去陪她(他)娘吧。这也是我曾在另一则小文《思路与素材的拓展》中曾提到过的杨医生的故事。也说了在合适的时候写出来。这三篇就是翻版。当然,这也只写了前半部分,还有后半部分没有写。那就是充政。把这样一个原核拿来安放在无限身上,就有点两说了。为此,都煎熬了我一整夜。及时到面屏写作时,又再纠结:是死?是活?后来写作时,还在边写边犹豫:是死?是活?所以,我的这则文,直到下午二点多才发出。而直到写这则小文时,都还在想:这样处理对不对?
写作《笑脸面对每一天》时,我也曾设计让无限死,可当写出那样的情节时,眼中看到的就是无限的责问: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我死?丈夫公婆对我好,我也对他们好,我的身体又好,无病无灾,你为何要我死?所以后来,我没有要她的命,让她活了下来。但我也没让她好过:首先,我让她挨了一刀,这就是剖腹产。别看剖腹产到现在比那放屁都还随意,但在那时,八十年代,在乡村,剖腹产是个稀罕事,也是个惨事。听者,无不动容!而婆家娘家亲朋好友闻此讯息后,丢下千功万夫都要赶去医院,见人一面,亦如告别。记得我的一个本家嫂子就是这样,临进手术室时,嘴里还叫着本家哥的名字,华行啦,你要记得我呀,我要能出来,一定和你好好过日子。而本家哥眼泪汪汪,木头样站在走廓中。这是一;二、听到这个讯息,人们第一反应就是这家的先人做过了,没跟后人积下阴功德性,导致后人遭此罪孽。所以,我为此曾专写了一则小文,题目就叫《剖腹产》。
其次,我让她一次生三个小孩,受尽人间磨难。
从这个设计来看,她也没反对。其实,也不是没有反对,实则别个的麻药还未醒哩。倘醒来再找我扯皮,我已把她关在了笼子里。
对此,我甚为得意:哼,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叫你好受!
这也是一种小农意识在作怪吧?
写完这篇,我就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写手不是将军!倘是将军,任你哭天抹泪,都会按章行使!
这就让人想起了《高山下的花环》。当时看到梁三喜的牺牲,我就想,为什么叫他去死?所以,作者成了将军。
看来,即便是写手,百无一用的书生,也要杀伐果断啦!
可惜,终不是将军,只是一介写手。未免有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