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辽太后
故事主要人物:
承天皇太后(萧绰)——萧燕燕(少年、中年)
韩德让
韩德枢——韩德让弟,滦州辽兴军节度使。
韩匡嗣——韩德让、韩德枢父亲(太医骨灰级)
葛根(滦州才子葛桂的原型,后被太后改名。)
耶律贤——辽景宗
耶律隆绪——辽圣宗
齐王
宣诏使
萧斯温——萧燕燕父
壮汉
李氏——韩德让妻
圣山老巫女
耶律斜珍
小二
客人甲
客人乙
侍卫甲/……
开幕
画外:
公元907年,契丹迭刺部首领耶律阿保机统一各部取代可汗位,916年建元称帝,公元923年,即天赞二年,攻取营州平洲,并分卢龙南部及西南部另建一州,定名滦州。滦州历史由此开始,历经太宗、世宗、穆宗、景宗,皇族内部屡起权位之争,至辽圣宗耶律隆绪始入正轨。而这之中,萧太后执政扭转乾坤,以卓越的政治头脑,影响了历史的进程,在滦州,发生了一段故事,塑立了萧燕燕在滦河文化史上的母亲形象……
第一场
夜、韩德让窝帐、内
淡入:
韩躺在床上,韩眉间紧锁,镜头在梦与现实两个时空中互相切换。
(梦中韩德让与萧燕燕两人在骑马嬉笑,年轻画面。)
韩德让:艳儿,艳儿。
萧燕燕:德让,咯咯,来呀,快来追我呀。
韩德让:等我,呵呵,追上你了。
萧燕燕:呵呵,快过来,抓我呀。
(韩与萧燕燕两人开心的嬉戏或两人凝视着淡化……萧燕燕:我走了……)
韩德让:艳艳,别离开我……
(时空切换另外一个梦境:萧燕燕被耶律贤带走,册封为妃。韩德让抓不住萧燕燕的手。韩紧张抓狂。两个时空层切换。)
韩德让:艳儿,艳儿……(前面两句在梦中,后面两句在现实中)不要走,别离开我。
(现实中韩梦呓惊醒,时值四更天。韩长出一口气,猛见李氏坐于床旁……)
李氏(注视了一会韩德让,苦涩的一笑):夫君,看你这头汗。
韩德让(低头):哦,夫人,没什么,……呵呵(无奈的笑了一笑),做了一恶梦。
(韩下了床,环顾卧帐,随手拿起《六韬》翻看,眼睛盯着书发呆,神情还在刚才的状态里。李氏倒水给韩,韩接水。此时,帐外士兵来报。)
士兵:将军。
韩德让:什么事?
士兵:将军之弟,韩德枢有要事求见。
韩德让:这么早?快请他进来。
士兵:是。
(随后,韩德枢进来。)
韩德枢:大哥。(神色紧张)
韩德让:怎么了你?慌慌张张的?
韩德枢(心情沉重):大哥,老家来信了!
韩德让:哦?父亲近日回蓟州玉田老家,这信……(狐疑拆信)
韩德枢:信刚才我看了,信上说父亲去老家祖坟上吊纸,途中不意下了一场暴雨,父亲被这场雨淋住了,加之他老人家年事已高,一病不起,连日高烧不退,现已……已无力回天了(摇头)。(韩德让边看信,边听韩德枢说话,听到此事,神情大变。)
韩德让(豁然站起):啊?(又缓缓坐下沉思)(李氏在边上也紧张起来。)
李氏:夫君,这可怎么办?
韩德让:夫人,老父遭此劫数,我与德枢必须回去。
韩德枢:大哥,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动身吧。
韩德让(沉思摇头):现如今党派纠葛不断,内廷王室与贵族之间明争暗斗,如果,被别人发现我没在京都,怕是会有叛乱之徒乘机策反,后果严重啊。
韩德枢:大哥那可怎么办?
韩德让(略一沉思):你我只能不声张此事,简从随行探视老父了,(转头对李氏说)你就不要随我们同行了,你留在这里尚能掩人耳目,切记不要告诉其他人我的行踪,待我们回来。
韩德枢:对,嫂嫂,大哥所言极是,你不能离开这里。
李氏:那,夫君,你要保重,我等你回来。
(韩点头,韩德让和韩德枢乔装趁着夜幕,驾马奔出京都。)
淡出。
第二场
日、皇廷后花园、外
萧燕燕与耶律贤在后花园散步
淡入:
耶律贤:皇后,朝上你机智敏锐,寡人看的不错,你真有国母之风啊。
萧燕燕(抿嘴笑):万岁过奖,如今王族之内,多不满之声,我们要善调廷内,息避纷争,若内局不稳,国难安立。
耶律贤:皇后说的是,我自小身体孱弱,如今我们共同执政以来,全靠你运筹帷幄,把握全局。
萧燕燕:其实有些事触动了不少王族的利益。万岁,我又有一个想法,我想把大姐素素赐婚于齐王。
耶律贤:皇后,前些日子,你已把你二姐盈盈赐给了宋王,你这样做不是把家眷一个个送入虎口么?
萧燕燕:万岁,内部之争暗流涌动,我想通过大姐、二姐的柔性之力,缓和分散这股势力。自古唐太宗将文成公主远嫁吐藩,以建邻邦友好,也有昭君出塞,以睦匈奴和平共处之志,我们这样做,也是效仿先人,成大事,怎可姑息儿女之小节呢?
耶律贤:皇后能处处替寡人分忧,这份心,真乃我大辽之福啊……
淡出。
第三场
(镜头穿插一段韩德让与韩德枢骑马策鞭镜头。)
转场画外:公元982年九月,景帝在云州行宫突然暴毙,各部落王族认为这是一次良机,他们在这场皇帝梦里,依然认为皇位是可以抢来做的……
日、景帝墓碑庭、外
淡入:
(镜头切入墓碑特写,王公大臣侧立两旁,萧燕燕、耶律隆绪在墓前神情凝重。)
宣诏使:
(诏)吾皇“孝成康靖”皇帝:髫幼聪俊,奋发有为,呕历苍生,天惠异禀,韬国有术,心系群伦。奈命多舛,沉疴复萌,积恙转摧,岐黄难济。吾皇仙逝,阳天啜泪,混地悲咽,民脊崩颓,呜呼哀哉。萧草残漠,玉笳追远,音容杳冥,尺盼阴阳。流云皓皓,千恩难尽,思德若海,泣血啄心,遗德远脉,百世可瞻。今,奉先皇遗诏,立幼子耶律隆绪临墓登基,太后当悉心辅佐,续皇脉之血,钦此。
(敌对皇族多不满之态)
齐王:先皇虽立遗诏,但也需和我们商议。想为我大辽契丹皇帝,不拿出点本事怎么可以?(其他王爷随声附和。)
萧燕燕:齐王叔,此话何意?
齐王:我契丹子民,当有鞍辔马上之功,今幼皇若想登基,当按我们契丹的族规,执鞭登上这宗族圣山——木叶山之巅,摸顶太阳,拜祭那白马神人与青牛神女,若没有这点本事,怎能成我契丹万代之主?(其他王爷随声附和,表情多不屑,奚落刁难之态倍增。)
(耶律隆绪看看高耸之木叶山,慌忙拉扯萧燕燕衣襟。)
耶律隆绪:母后,儿臣怎么能骑那烈性之马?(胆怯)
萧燕燕:不怕,母后与你一起辔马执蹬。
(说着拉起儿子的手,蹬上白马,手握缰绳,在萧太后调教下,烈马渐渐驯服。耶律隆绪开始登山,最终登上山巅。大家被这种无形的较量所震撼。)
淡出
第四场
(镜头续插韩德让与韩德枢骑马到滦州境内。)
滦州境内、日
韩德枢:大哥,此次我们出来,延滦河而下,路上多汉浮饥馑之态,我大辽子民饱受征战之苦啊。
韩德让:兄弟所言极是,历来皇族矛盾都会波及百姓,这里也是中原汉族与契丹民族碰撞融合的前沿,所以矛盾冲突也非少数。
韩德枢:恩!大辽官吏,也应该自省了。(沉思)
韩德让:兄弟有此心,也是我大辽之福。一路奔波,你我二人也口渴了,前面有家店,先弄点茶点再说吧。
韩德枢:好,大哥,这里你还很熟悉?
韩德让:这家是滦州有名的茶肆酒馆,几年前,我曾随父亲来过这里!
韩德枢:哦?大哥,这里风土人情如何?
(两人迈进茶馆坐在靠边桌子)
小二:两位大爷,您要点啥呀?
韩德让:店家,来两碟花生,一坛牛肉,四两素酒。要快,先上一壶好茶。
小二:大爷,就这些?没啦?
韩德让:我们有事要赶路,随便吃点。
小二:好嘞,一坛牛肉,四两素酒,两碟花生米.......(吆喝着下,随后递茶给两人)
韩德让(转而回答韩德枢):风土人情不好说,不过我和父亲曾在滦州地界救活过一个死去的女子。
韩德枢:哦?还有这等事?
(镜头插入回忆画面:韩与父亲乔装路经滦州地段,三五汉人抬着一个刚死不久的妇女,哭泣悲咽。)
韩德让:父亲,前面好像死人了。
韩匡嗣:嗯,我们去瞧瞧。
(韩匡嗣用眼瞟了一眼濒死的妇女。)
韩德让:父亲,怎么样?
韩匡嗣(沉吟):嗯,这位妇女或许还有救。(众人听到“有救”二字,一位壮汉突然跪倒在韩匡嗣面前。)
壮汉:(壮汉这里急躁,表达问题在胡乱和急切中用词不准)大爷先生,你怎么说她有救儿,你有法儿子让她活了?大爷先生,你如果能救了我媳妇儿的命,我当牛做马都愿意啊。(滦州地方话)
韩匡嗣:这位壮士快起来,我看你夫人面容,不像真死,像是尸厥!(壮汉听了此话,懵懂不知,其他人也表情惊奇的看二人。)
壮汉:屎橛?啥意思啊?
(韩匡嗣用手捋胡子)
韩德让:父亲此话怎讲?
韩匡嗣:《素问*本病论》曰“神游尸守其位,即有五尸鬼干人,令人暴亡,谓之尸厥。”(壮汉更蒙)
韩德让:请父亲明示其症状表里。
韩匡嗣(伸手搭女子脉):此女脉象寸口沉大而滑,沉则为实,滑则为气,实气相搏,血气入于脏乃死,入于腑即愈。若唇青身冷,为入脏,乃死相。而这位女子,胸口尚有温和之气,虽有四大假调之象,但还有救。
壮汉:这么说,她还能出气儿了?(听到有救,喜出望外。韩匡嗣点头。)
韩德让:父亲你医德远传天下,今日与此民女算是有缘,就救她一命吧。
韩匡嗣:孩儿不必多说,救人危难,乃医家分内之事。(他不顾自己权威身份,淡然的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管,倒扣竹管,银针旋即握于指中。)
韩德让:孩儿,你且看我行针之处。
(说着韩匡嗣刺取女子“足太阴脾经足大趾内侧隐白穴、足少阴肾经足心涌泉穴,”接着刺入“足阳明胃经足中趾爪甲历兑穴,”然后刺入“手太阴肺经少商穴、手厥阴心包经中冲穴、手少阴心经神门穴。”)(大家看得云里雾里,但都静静等待。最后,韩匡嗣取竹管,摘掉底部变成空心状,对着女子双耳用力一吹气,当即女子大叫一声,猛醒过来,韩匡嗣随即取出一粒红色药丸让女子咽下。壮汉看到妻子醒来,当即又跪在韩匡嗣面前。)
壮汉:谢谢大爷先生,谢谢大爷先生……(头如捣蒜,韩德让忙扶起他。)
(壮汉一行人千恩万谢的抬着女子离开,场景以导演意志发挥。)
韩德让:父亲你真是妙手回春啊。
韩匡嗣(见只有韩德让一人在侧):不管为皇族看病,还是替百姓医苦,我们都要恪守医道之德。
(韩德让略有所思点头称是)
韩匡嗣:是呀,俗话说:“小医医人,大医医国。”德让,你戍守边关,文武之才,将来会成大器。你要好好辅佐皇帝和皇后,要做一个合格的“医国大医”啊!
韩德让: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镜头插回酒馆
韩德枢:想不到大哥和父亲,在这里还有这样一番经历,将来,我也要如父亲和哥哥一样,做一个医国之人。(感慨)
韩德让:兄弟有此志愿,我想会有那么一天。(韩德让沉思仰首,泪在眼眶中打转,特写)想不到父亲如此高妙的医术,竟然没能躲过这一场雨难,可叹生命之脆弱,无常之迅猛啊。
韩德枢(悲戚状):大哥……
(旁边桌上有人边吃饭边对话……)
客人甲:唉,你听说了吗?最新消息啊。
客人乙:咋了?
客人甲:听说皇帝老儿驾崩了!(悄悄说,被韩德让两人听到。)
客人乙:是吗?皇帝老儿年龄也不大啊。
客人甲:谁说不是呢?(摇头)
(韩德枢与韩德让大惊,韩德让与韩德枢顾不得吃东西,付了钱转身出了酒馆,停在墙角儿。)
韩德让:兄弟,问题复杂了,先王驾崩,事情有变,恐怕内局不稳啊。
韩德枢:大哥,你快赶回京都吧,我自己先回玉田老家料理后事。
韩德让:国家大义为先,自古忠孝难两全,如今也只好如此了,罪儿不孝(面对西方老家拜手),兄弟,到了老家,替我在父亲面前多磕几个响头,如老父真要难逃此劫数,我只能以后再去他老人家坟前谢罪了。
韩德枢(含泪坚毅):大哥,你为国大义,父也会替你骄傲的,你……多保重。
韩德让:兄弟,保重!(拱手)
(两人策马分道扬镳,消失在幕夜中。)
淡出
第五场
次日、宣封帐前、外
淡入:
萧燕燕(朗声道):如今,你们也都看到了,托先皇护佑,小皇帝骨子里流淌着耶律家族至高无上的血液,还有谁,再要提出什么异议么?(不怒自威)
(齐王和其他王爷面面相觑,默默无声。)
萧燕燕:既然众臣没有异议,那我今日代主宣召:封耶律斜珍为北院枢密使,封韩德让为南院枢密使。耶律斜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