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夷齐让国
故事梗概:
以史记为经,以诸子论著为纬,陈述史实为依归,内容主线不悖典籍。此处梗概,不再复述。
主要故事人物:
长子伯夷——墨允,字“公信”。
三子叔齐——墨致(智),字“公达”。
孤竹国君——墨初,字“子朝”。
次子“仲君”——墨凭,字“公望”。(根据商代金文记载,史记无记录。)
叔齐之妹——墨艳。(正史未留名,野史有提,名字系作者虚构。)
孤竹诸侯国臣(文武百官代表)——夫姜、武汤。(虚构)
叔齐的知己——兰萱(心中爱慕叔齐,此人系作者虚构)
武王——姬发。
姜太公——姜尚,字“子牙”。
村妇——郭氏。
武王左先锋——呼呼啦。
武王右先锋——蹬蹬嚓。
太医
第一幕
(画外音)这是一个古老而神奇的传说,它给我们留下了宝贵丰富的精神财富。商周时期孤竹国孕育着的历史传奇,就发生在滦州这片沃土。
第一场
日、孤竹国都后花园、外:
淡入:
墨艳(伯夷妹)斜坐在后花园长亭上,舞动扇羽乘凉。(慵懒状){主镜头——全景拉中景}
墨致(叔齐)与父亲墨初(孤竹国君)通过弯月角门而入。(谈笑){中景}
墨艳:父王、三哥,你们好雅兴啊,来来,快来陪陪我吧。(忙起身伸手,兴奋、撒娇态)
墨初:呵呵,我和你三哥正在谈论国事,你三哥不负我平生教诲,在朝议中颇合我心,很有建树啊。{由近景至特写}(父亲拍叔齐肩膀)
墨致:父王赞誉,儿愧不敢当,参研国事方面,儿不及兄长,只是父王提问,我感缅而发,不足一评。(谦卑){镜头转向叔齐由特写拉近景}
(墨初微笑点头)
墨艳:哎呀,父王你们又要彻谈朝议之事,好无趣啊,我们能去玩会儿吗。
墨初:艳儿,你也不小了,不要只想着玩,你也要学你哥哥们啊。我年纪大了,身体也时好时坏,孤竹国的将来可要靠你们啊。(漫步移动){镜头跟拍}
(墨艳与墨致纷纷点头默许,随即一同与老父漫步后花园……){由中景渐拉全景}
淡出。
第二场
几月后某日、午夜、寝宫、内:
淡入:
国侯墨初突然暴病,生命垂危,躺在寝宫床榻上喘息。三位儿子和小女在最前排跪着凝望其父,夫姜和武汤二臣随其后跪倒。{镜头中景}室内有呜咽低泣之声。太医摇头走出寝宫。(镜头切景)
墨允(伯夷):父王!父王……(握着父亲手低泣)
墨致:父王。(涕泪交集)
墨初:孩儿们,听我说,生死由命,你们不要难过,我残迈之躯已难支羸弱身体,该走啦,我走之后,三子“公达”继承我的侯位,虽悖理法,然他自小颖慧,在治理朝政方面,可堪大器,今日我命你们辅佐他,国家会有希望。(墨初凝望着墨允,墨允点头,墨初环顾众子女和臣子)
墨致:父王,身体定会康复,何必如此说啊?(急切状)
(墨初摇摇头,微闭双目,稍事休息){近景特写}
墨初:为父今日做出这个决定,是为我家国百姓,众卿不要有异议。
(夫姜与武汤匍匐施礼,众子女涕泪不言)
(这时国君的喘息声急促,众人急切呼唤国君,场景混乱,国君缓缓咽气,摊手而逝。(众人悲戚哀号)
{中景从后拉伸至全景}
淡出。
第三场
若干日的一天,日、朝堂、内
淡入:
继承侯位典礼的朝堂上,文武百官等待三子墨致即位,突然二子墨凭慌张闯入殿堂。
墨允:二弟,何事如此慌张?{中景渐近景}
墨凭:长兄,大事不好,刚才我去三弟寝宫找他商议即位之事,现今发现他已不知去向,侍卫也不知情,我在他的书案台上见到这封信,兄长,您请过目。(双手递信于墨允)
(墨允展开信,墨凭与其同看。){近景切中景}
【画外音】:
长兄,见字如面,父王丧事已毕,今不辞而别,请勿见怪。自古礼法不可越,为父举爱之心为子者已铭感五内,然长幼有序,父王之命,恐难承担,况兄治国韬略,犹在我之上,托位之事不敢允受。念兄爱民之心,德昭日月,愿请兄长礼代其位。弟“公达”敬首。
墨艳:信上怎么说?(急切状望着两位兄长)
墨凭:三弟走了,他把君位托付给了大哥。(神情迷离且惶惑)
墨艳:这可怎么办,以三哥性格,他是断不会回头的。二哥,你看,我们是不是按照礼法,推举长兄现时即位?不能让父王的遗愿再落空了!
墨凭:小妹所言极是,(由小妹转向大哥)大哥,三弟信上说的清楚,他不愿悖礼法而行侯主之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您和三弟都雄才大略,大哥您又是嫡长子之身,你可不能再让我们失望啊。
(百官朝拜)
墨允:此言差异,为父之命怎可违背?三弟志慕青云,为兄我也不会背负不孝之名。父王临终遗言,我早已表其心志,此事还需另行商议……(说毕,拂袖而出朝堂,后面传来二弟和小妹的召唤声。)
淡出。
第四场
翌日早晨、朝堂大殿、内
淡入:
墨艳:二哥,昨日大哥出去后,你找他谈的怎么样?
墨凭:昨日,我去找大哥谈这件事,他言辞闪烁,说今天在朝堂给我们一个答复,这不,我找来一众文武商议此事,这关乎着我们孤竹国的命运。{中景渐特写,转文武大臣}夫姜、武汤,你们二位是我们孤竹国的功勋老臣,这事你们怎么看?
夫姜:二殿下,老臣年迈,但深知国不可一日无主,此事还望早做定夺。(施礼)
武汤:是啊,如今纣王荒废朝政,各诸侯干戈不息,我虽国地处边塞,然山戎在侧,世事艰危,国需长君提面,以期振作精神为宜。
(墨凭和墨艳点头。){中景}
<</SPAN>兰萱入>
墨艳:兰萱姐姐来了。
墨凭:兰萱,你怎么来了?
兰萱:二殿下、公主,我今天来,有要事要告诉你们。(神情抑郁,表情呆滞)
墨凭:什么事?
兰萱:昨日大公子去找我。
墨凭:他和你说了什么?
……
淡出。
————插入伯夷与兰萱对白。
(前日午夜、兰萱家、院内)
淡入:
兰萱:大公子今日到访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施礼)
墨允:兰萱妹妹不必多礼,你是我三弟的知音,我今天来是想向你询问我三弟的事情。
兰萱:他前日来过了。(抑郁)
墨允:他和你说了什么吗?
……
(兰萱仰望远方,续插叔齐与兰萱对白)转场
兰萱:公达哥哥,你怎么来了?(欣喜状)
墨致:兰萱妹妹,今日来,我想见见你,顺便与你告个别。
兰萱:告别?哥哥你的话我不懂。(疑惑中稍带失落)
墨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才情也不在我之下,很多人都把我们视若知己,若我有什么心结,也都愿意和你说,今天……
兰萱:国君薨逝,举国悲戚,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他老人家临终遗愿是要你继位,莫~~非?(疑惑中有所警觉)
墨致:不错,父王虽有立我为新君之愿,然长幼有序,我不能僭越,这关乎国家的礼制,我不想因父亲对我的抬爱,转而让父亲留下这背越礼法的怨名。
兰萱:一个国家需要你这样的大器贤才,你不该弃国家不顾啊,这于理于法都说不通呀。
墨致:观今世,天下纷争不息,王室之内多暗流揣动,孤竹国即使没有我,还有大哥和二哥,他们韬略武功都胜于我,我不能因父王垂爱,而逾越礼法,况我有追贤慕野之心。所以,今日之别,恐不知几时相见了。(踟蹰徘徊状)
兰萱:哥哥你,你,难道,难道不知妹妹之心?(羞涩状)
墨致:妹妹之意,我……(有意回避,言辞闪烁)
兰萱:你要去哪里?
墨致:纣王荒淫,废朝纲,民心已然向背,我听说西伯姬昌礼贤下士,善老扶弱,是个贤明之人,我想去看看是否如众人传言的那样。
兰萱:我也听说西伯侯有此义举,那你真要走么?
(墨致点头称是,缓默转身离去,兰萱意愿挽留,奈知叔齐心志,难留其心,欲言又止,独倚栏杆,两行垂泪默默目送知己离去……)
(兰萱回眸敛容,思绪之心定格回到与伯夷对话场景)转场接上
墨允:三弟志向存远,令我这为兄的深感敬佩,他能如此行事,也是贤良节义之人,然他只考虑礼法难合,却违背父王志愿,也同样让九泉之下的父王难以心安。三弟推我为新君,岂知我也不愿背负不孝之名,这让为兄情何以堪?
兰萱:太子殿下,我知你们二位都是气节贤士,可国家之事,不可意气用事啊。
墨允:此事我犹豫再三,今日来是为确知三弟下落,透过你们谈话,我已知三弟去向。三皇五帝以来,王道自来都是贤能有德者居之,我德行并非如三弟褒赞那般,况父命不能违越,所以我决定离开……
兰萱:这怎么行?公达哥已经走了,大公子若是离开,孤竹国怎么办呢?虽然我们比不了那些大国,可也需要您这样有贤德的君主啊。
墨允:此言差矣,二弟自来文武兼修,他能担此大任,日后,定会是一名贤主,我想了很久,你明日早朝去孤竹大殿,告知他们我已离开的消息,并转达我的意见。艳儿小妹虽调皮顽劣,不过她骨子里有男儿志气,辅佐二弟“公望”一定不成问题。
兰萱:这,这让我如何开口?太子你……
墨允:兰萱妹妹,我心意已决,这事我不便再出面,还烦请你能替我转达。
兰萱:既然太子心意已定,我作臣子的,怎可推脱,那还请殿下~~~多多保重……
(墨允点头离去,兰萱心情惶惑,两眼呆滞,口中呢喃:走了一个,又走了一个;走了一个,又走了一个……)
淡出。
————插回大殿上兰萱与墨凭、墨艳等重臣对白
淡入:
(众人神色紧张、有人摇头叹息)
兰萱:事情就是这样,我来告知二公子和公主,请二公子早做定夺。
墨凭:这可如何是好?三弟刚走不久,大哥又走,怎能这样?这……{特写}
墨艳: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了?放着君位不理,一个个都落跑了,有没有搞错啊?(搓手跺脚急切状)
墨凭:以大哥和三弟的性格,出走这样的大事也在情理之内。只是,三弟托君位于大哥,大哥又托位于我,我这怎么……(神色惶惑)
兰萱:我了解大家的心情,怎奈大公子与公达哥哥的心志,不是小女能揣度的,不过国不能无主,事已至此,我看还是依从大公子的意见吧。
(夫姜、武汤带领重臣跪拜,恳请二公子继承君位。
【画外音】:就这样,孤竹国由二公子墨凭继位,由公主墨艳辅助墨凭治理朝政。孤竹国两位公子分别离开,此事在孤竹城内外轰动一时。
淡出。
第二幕
第一场:
淡入:
【同步画外音】
伯夷叔齐纷纷逃出孤竹国后,在流亡途中多年,如今已是迟暮之年。伯夷、叔齐久别相逢在北海之滨,二人彻夜交心,相谈甚欢。
(镜头中景——伯夷叔齐两人相见画面,隐去对白之声,只表现两人相拥谈笑动作画面。)
转场
若干年后:北海一隅茅棚屋、日、内
墨致:大哥,近闻纣王越发荒淫无度,内部矛盾愈演愈烈,过路之所,百姓多民不聊生,苦不堪言。这些年,我一直打听西伯昌的消息,他口碑很好,如果他能透过德行感化纣王,扭转乾坤,不失是一件善事。
墨允:三弟,你说的没错,听说西伯昌礼义有德,厚廉仁信,地方百姓,安稳有序,我们应该从东夷之地回去看看了。
墨致:大哥所言,甚合我意,自古贤孝义志之人,名播四海,德树招鸾,我们本该亲近亲近。
墨允:好,我们即日就动身。
(两人互相点头肯定,准备动身)
淡出。
第二场:
日、首相山境内途中、外
淡入:
文王驾崩,武王派军讨伐纣王,伯夷叔齐行路途中巧遇周军。
(伯夷叔齐远处看到周朝大旗,间杂招魂白幡,马车拉着“文王”棺木,有灵位置立于车首,两人相携,趋步朝向武王马前。)
姜尚:两位老者何许人士?目下前往何地?
墨允:我乃孤竹小国墨允,与我三弟墨致久慕西伯侯贤德,此去拜见,今见贵军浩荡之势,挂周旗,扬白幡,不知是何缘故?
姜尚:这是我大周新王。(手指骑白马主公),如今纣王荒淫无道,残虐百姓,逆命于天,我大周连八百方国,举义旗,意欲讨伐。
(伯夷叔齐两人看到车载棺木,灵位正是自己要拜见的西伯昌灵牌,惊叹诧异中伯夷双手抓握姬发白马缰绳,胸膛挡在马头前,身体下坠。)
姬发: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墨允:我常听人说作为孩子不该说父亲的过错,作为臣子不该宣扬为君的丑恶,纣王虽然荒淫没有德行,为何不能通过其他方式,诚如进谏以表为臣的节气?不以仁德感服而劝恶止非,却一定要通过如此暴力的手段解决,让百姓再陷于战乱之苦?难道这是为臣的行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