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往·寻找·仰望 ——2009•从南京到西安的梦之旅
引子
在今年入秋后的一天,我从扬州转车到了南京,想着能借短暂逗留的时间去夫子庙看看,可惜被一场雷雨浇没了。回到住的地方,夜不能寐,下了好几盘象棋,都败了下来。耳朵里听着最多的是我出车太慢,错过了很多赢棋的机会。下棋,重在娱乐,输了,再来!高兴了,就推倒重来,又活了。如果我们人生能重新开始,那么,谁也不会这样一次次接受失败。
第二天,很早五点钟就爬起了床,想想是不是好可怕啊!三个大男人,一张双人床,就这样“挤”着睡在一起,而我是和陪我下棋的朋友盖一条被子的。他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张堆着笑的脸,还有脖子上的金钻项链。他很幽默地提及几位很有意思的男同胞们,在南京满街看美人的“丑态”,男人看一眼,正常;看多了,就不是很好了;看了,说出来就有点过分了;而他给我们讲的是,不但说还做出一副鬼脸,露出牙齿吐出舌头,乖乖!这也许是本世纪最为热情奔放的帅哥了。这一位就是四年前在扬州,我在电话里联系过的一位朋友。
一
早上六点二十分,我们一行三人,在北斗星里开始了漫长的“2009•从南京到西安的梦之旅”。
早晨的南京,在一场雷雨的冲洗后显得更加清丽。
很多人对南京的印象是说,南京是一座有着挥不去的历史之城,有着人们无法忘记的昨天。我在南京更多感受的是,城市尘封的记忆没有改变。湖南路上树起的“全国文明路”没有变,街边的小店招牌还是回味鸭血粉丝。
据说,很久远的古代,南京城有着深埋下的金砖,结果被挖出了一条秦淮河来,从此断了龙脉。也正是这样的传说,在南京建国立都的都短命。蒋介石在离开南京时,是不是也回想起这一切,作为今天来看,他应该懂得的,因为他身边有着戴笠,不会不知道的。而蒋介石从南京到重庆,都选择了石头这样的城市作为“建都”,也不能不说是向往着有着坚韧性和不可攻破性,而事实上,蒋介石离开了南京,去了宝岛台湾,这一去,就再没有回来看一眼南京。很多年前,读过一本有关写蒋介石在台湾最后二十年的书,我概括出一句,蒋介石最后死在孤独上,从心理上到生理上,蒋介石都是很孤独的,一层层的寂寞很重地笼罩着,使他没有喘息的机会。蒋介石失败了,尽管不以成败论英雄,但是,蒋介石这样的枭雄,就这样在台湾化作了人们的一种很痛苦的记忆。
很快就驶出了市区,车子奔跑在高速路上,长江三桥从我眼前飘过。望着滚滚长江水,历史上有多少传奇故事伴随着这一江水而流逝。
秋的一丝悲凉在心底里一次次冲刷我的内心。
几乎在没有看到一点点希望和喜悦的气氛里,在高速路上想起了在扬州的每一天。扬州,留给我的温暖正像扬州鸭蛋粉那样香,扑鼻而来,清香中是很醇的味道。我在我的《游走扬州日记》里不止一次地说:扬州,好地方!
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请到古扬州来;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就来新扬州吧!
怀着对昨日扬州的一份深沉的爱,我在路上开始了“2009•从南京到西安的梦之旅”。
二
我们一路上,谈论最多的是居安思危,我们谈得最多的是如何创新和打破传统。我对近现代最为敬仰的是,毛主席说出了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邓小平创设的“中特”理论的内核是,不管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猫的独特理论;还有江总书记对党的建设提出“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及胡总书记的构建和谐社会。
中国社会发展已经进入一个新的时代,新情况、新问题需要我们新研究、新发展。对我们所工作的单位也不例外。求新也是求真,我认为。尽管也许会像我下棋中出现多次的失败,但是,没有失败怎么会品尝到胜利的甜蜜和幸福。
天气在南京能见到早晨的太阳,到了安徽地界,这样的太阳就没有那样的“温柔”。热浪一次次向车子扑来,车内的空调开得最大,也渗出了水滴,就这样一路走着,脸上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沿途的风景也同样失去了迷人的一面,太热了。没有心情看窗外的风景。
三个小时的车程,安徽界走完了。
给我留下的印象是:偏僻、欠发达地方。
稻田里、村落里、电线杆、路标旁都记录着安徽需要迅猛地发展才能和临近省份比较。
六安,中国国菜——豆腐很有名气,还有茶叶——六安瓜片让我记住了这座城市。
在六安的服务区,我们车子没有找到一处能降温的地方,在太阳的暴晒下,短暂地歇歇脚后又出发了。
三
在我离开安徽界后,想起了来扬州时,在我对面的下铺的一位安徽马鞍山的男同胞,他满嘴说着脏话,是搞铁矿石的小老板。他是从陕南到安徽,他说在当地,也就是陕南小地方,找到一铁矿山,给当地政府小官员弄点小分红,就可以变卖掉国家资源。他还谈到了幼儿教育,说他小孩在马鞍山上幼儿园,怎么怎么花了一头公牛的价钱才挤了进去。他说他当过警察,又怎么下的海,听他的道听途说一路,到了马鞍山下了车,我的耳朵根才清静了许多。
安徽是好地方,我路过的地方都是欠发达地区,所以说,除了路边绿叶和零星的村庄,看不到标志牌和服务区,有着的是田园风光,但在烈日下已经失去了很多的色彩。
车子一到河南,感觉路况好多了,服务区和路牌明显多了起来。但是,留给我的还是满眼绿意的田园风光,车子越往西行,对于这样的绿色的向往更多,我所寻找到的景色就更多的是绿色家园,特别是到了中国南北分水的秦岭山脉,这样的一种对绿色的特殊向往,从寻找到了变为我内心别样的仰望。祖国大好河山,要靠我们双手去建设和爱护。
过了光山,到了罗山,紧接着是信阳。在信阳东的服务区超市里,我见到了人们喜欢喝的毛尖。信阳也同样是因为有着盛产毛尖而扬名天下。想起在六安看到的六安瓜片,看看中国茶的国度里是如此的爱茶、敬茶。在茶文化的传承里,更多的是对中国文化的考量。直到我在陕南看到商南的茶叶,才明白了这条大通道的修建具有很重要的意义,就是要促进沿途经济发展和带动区域经济更快发展,是国家公路建设的“十三纵、十五横”中的“第八横”。
四
河南信阳的鸡公山是我国著名的避暑度假胜地之一,和庐山、北戴河、莫干山被誉为中国四大避暑胜地。可惜我们是路过,也只能是看看路边的标识外,忙着赶路,还有很多的名人故居,彭雪枫、邓颖超等等。
太阳在河南依然是暴晒,热得车子里的我们满脸是汗珠,刚擦了又冒了出来。
导向器一路上提醒到了哪里,车速是否超速,下一步该怎么走。
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服务区,填饱了肚子就又很辛苦地赶路了。这样的快乐时分在离开安徽后就有了几份疲惫,因为满眼的绿色,看不到工业文明。给人脑海里的记忆是静静的大地,很安祥和平整,没有起伏。
我心里想着的最多的是人是应该降温,在服务区里,一是洗脸、二是喝水、三是片刻休息、四是调整心态、五是给车子加油、六是了解当地经济和文化发展、七是看看中国心脏地区人们对未来充满什么样的情怀、八是学习群众语言。车子在一路的紧走猛跑中也同样需要降温。
在快到南阳的平桥服务区,我们终于看到了一降温池,好大的字写着“降温区”。我们的车子转了一个大弯开了进去。我坐在后排,只是看到车子很顺利地进入了降温池,没有想到这一动作吓坏了我们仨。车子前进中卷起来的水花超过了车前的保险缸,而且在进入时,车速因为水的阻力很明显地降了下来,突然,感觉车子有熄火的可能。再接着惊吓后满眼的恐惧,有惊无险。车子在降温池中央冲了出来,使出一股子劲冲了出来。
平安,是福。
如果车子在深水区彻底停了下来,如果车子底盘渗入大量池水,如果车子没有往前再挪动一步,在很多的如果之后,那么,我们将要面临很晚很晚才能回到西安。
五
据现代科学发展得出一结论,说每天凝视美人五分钟左右,就可以长寿。对此,我并不是怀疑的。为什么呢?因为,赏心悦目这一个成语已经说得很彻底了。只有赏心了,才能悦目。那么,什么是赏心,我理解是顺眼,悦目也就是迷人。
一路上,想着能“赏心悦目”的全是绿色的家园,路上行车稀少,很长时间才能看到一辆车穿行走过。
在泌阳,车子越往前走,就越能从天际处看到一片笼罩着的云层。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车子继续往前开进着,越来越阴暗。
雨滴撒落了下来,敲打在车窗上,路上响起了哗哗的雨声。
车子降到了八十迈、六十迈。
路边的绿色在雨中的风姿,引发了我的双眼不停地向着车窗外望去,这就是我梦中的雨朦朦吗?没有人回答,只能是在心里想着,今天遇到了雨天,古有贵人上路遇雨,是大喜!
经过几十分钟的奔波,车子渐渐驶出了雨区,前面是阳光一片,让我情不自禁想起一首歌里唱着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我们人生路上的种种磨难和不幸是宝贵的财富。
这样一场地形雨,在快到南阳时停了下来。
我眼前看到了陆地打油的钻井机,这些在我十多年前路过陕甘边境的长庆油田就见过的,南阳这里的河南油田是很分散的小油井作业。
六
一提及南阳,想起了刘备三顾茅庐,很自然想到了诸葛亮,在今天在这里的卧龙岗上,有着纪念诸葛亮的武侯祠。在G40沿路,能看到民居从两层的小楼到草杆搭建的茅屋。作为楚文化发祥地,南阳有着一份神秘和柔美,内乡有着中国古代保存最完好的县衙博物馆,西峡有着恐龙蛋化石群及恐龙骨骼化石,南水北调的渠首在这里,周边群众的迁安工程在继续。这里的风景区一个接一个,好一派满眼望穿绿意的中原腹地。
过了南阳进入陕南,从平原到了山区,路边的民居风格变成了蓝色屋顶、白色墙体的小楼群,一直到蓝田,都是这样的。高山深谷、云雾缭绕、群山跃目,密集的翠绿将人们团团裹住,天然氧吧和山水风光让人如痴如醉,尽管是在日落时分,我们进了商南金丝大峡谷,但是这里的山水、人文的气息没有改变。
匆忙的晚餐在服务区里完成,出了门,伸了伸腰,才感觉身体是真的累了。
一路的疲惫在夜色将要来时,真的来了,倦意袭来,赶路回家的惬意也散去了,留下的是快乐并痛着的记忆。央视白岩松写过一本书,说是痛并快乐着,我感觉人很多时候是快乐着并一生疼痛着。
车子越往前走,就离陕西作家贾平凹的故乡近了。人们从他的作品中知晓了一个什么样的商州风情。衣锦还乡的疯癫人、心灵残缺的庄之谍、土门病厢里的眉子,还有很多从他作品里走出的一个个鲜活的生灵们。
虚构给了文学最为完美和文明的手段。
七
在太阳没有淹没我们的视线前,我们驶离了金丝大峡谷,时间是晚上六点二十分,距离我们离开南京整整十二个小时了。除了在安徽界,我眼睛眯上了一会,其他时间都是真的睁得大大的看窗外的风景。不管是大地是如此的绿、天空多么的蓝、还是阵雨是怎么的猛烈,我都经历了。
进了群山,不是桥梁,就是隧道。
这群山就是中国的分水岭秦岭。
夜来了,凉意也随之而来,想起在南京早晨、河南中午,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马上就要回到西安了,我们都在计算着什么时间能回到西安。
从隧道出来,接着又是一洞天,群山在夜色里沉寂了起来。加上周围人烟稀少,从来没有过的寂寞也纷至沓来,窗外零星的是隧道里闪烁的警示灯,在漆黑的夜里,只有车子前方是灯光指引我们回家的路。
人的一生,总是要有一条路走的。
八
人世间,两件事情终不了,饮食和男女。很少听谁开面店倒掉了,传媒里最多的是花边男女故事。在扬州,读《扬子晚报》说,现在有很多女孩,只要有房哪怕是做三奶都可以的,再看电视里播着很多婚外情和一夜情的事情,一声叹息,这世界变化真快,难怪我曾经的一位兄弟说,女人是天上的一片云,只有你在了,云才在你头顶上,如果你一时不在了,云就很快地飘走了。我在想,你什么时间都能确定在云的下面吗?
如果云知道?
将会怎样?
生、死都同样是一个问题。
车子过了丹凤的棣花,就下起了小雨,到了蓝田的大寨就转成了大雨,再到我们回到西安,雨就没有停下来。
今年是一个多雨的夏天。
从台风登陆我国沿海城市到冲闯台湾,雨、大雨、暴风雨、狂风暴雨就接着来了。
这样的来势在检测着政府应对能力和民意支持率,更多的是让人们看到了自然界对人的一种反击。
在车子到南阳的路边,就很远很远闻到一股刺鼻的呛人窒息的气味,是从路边一化工厂飘出来的。
想到近年来的环境污染的事件,再看看路边的这家化工厂。人们要到什么时间不再破坏环境。
九
穿过众多的隧道,过了秦岭,来到了蓝田。蓝田有着很有名的蓝田猿人,在过去唐代诗人王维泛舟的地方,今天变成了辋川的溶洞。号称“第二个敦煌”的水陆庵,几年前,我去访问过。地方不是很大,去的路都是土路,是从大寨出发的,这里有着王顺山,人们说是第二个黄山。G40没有到蓝田县城,只是到了蓝田东。
想到蓝田,有一条街道全是卖玉石的。蓝田玉的开采到什么程度,没有人知道,石头这东西总有一天会开完的,这样的天然资源是有限的。
车子走着,雨下着,心情越来越沉重了。时间一分一秒地向前推移着,什么时间能回到西安呢?
到了八点,很快就到了绕城高速。
过了纺织城到了大雁塔,这里是玄奘取经的始发地,丝绸之路的起点——西安。
到西安了,越来越距我们的目标地近了。
在绕城高速路上,看到了长安,看到了太乙宫。
到了,到了,到了。
夜里九点四十分,我们到了。
一天的征程,一次的体验,一生的感悟,一段梦的追逐,从此也完全完成了我走遍了三秦大地。
我出生在关中,2005年我去了陕北,2009年我到过陕南。
十
太乙宫,在很久远就是皇帝游玩和避暑的地方,这里有着一座山,翠华山,这山里有着翠华姑娘,这位为真爱奔波的女性,是和我的家乡有着一个美丽的传说。我登山望远,终南山美景让人流连忘返。终南山,南北水系的分界线,在这里有着众多文化和宗教共生景象。
我们从早晨向西行,我们到了关中平原,到了秦岭的山下,到了人间胜地太乙宫。
王维有着“太乙近天都”的诗句,这样的一句话,给太乙宫蒙上了一副神秘的面孔。
这几年,在这里隐居的茅棚里的僧人和隐居者多了起来,就出现了对这些人群的研究,在书店也读到了有关这些故事的书。其中,有一个人对这里的峪口做了统计,并要开发好这些文化资源。最近,在网上也看到了终南山地质公园入选为世界公园,秀美山川的旅游正在兴起。
回到家,躺下就没有再起来。
第二天,起床后感觉浑身疼,一路的疲惫和辛苦啊!坐了十多个小时,看了一路的风景,留下的是对沿路的向往、寻找、仰望。
如果再给一次机会,那么,我会再走一次G40。如果再多给点时间,那么,我会将沿路感兴趣的景点都要走走看看,最希望能去丹江飘流一次,在竹筏泛舟中,一动一静中感受山川秀美。
随着《望长安》播出,对西部的向往、寻找、仰望,必将是更多人关注的,很可能对西安留下的是秦兵马俑,也许是华清池,但是,不变的是对西安的情感。
2009•从南京到西安的梦之旅结束了,写下来的不一定有阅读的价值,没有写下来的将尘封在我的记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