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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阿文


作者:李建志 童生,797.4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5953发表时间:2017-10-08 20:00:33

阿文

共 5278 字 2 页 首页上一页1...186187188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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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什么叫典型的艺术人物?阿文就是一个很特别的艺术形象。阿文是个小个子,用他的话说小骨头,小身子,小脑子,小种子。他可能是作者小学同学,给人的印象是,念书念不进,跳皮捣蛋一个算几个。阿文除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单杠功夫,据说只要啄够了米,鸡公可以跑一整天不歇息。不过,他令人拍案叫绝的却是鲫鱼打挺!一个急加速一连串前空翻,落地顺势一个大劈叉,紧接着一个前滚翻仰面躺在地上,双手反撑地面,起!借助柔韧的腰腹力量,便已经稳稳扎在地面!文章以幽默调侃的语言,形象而又生动地描述了阿文这个典型的痞子学生。因为,他能在上课不大一会的功夫,就把班上搅得鸡飞狗跳,人神不安,继而你扔我我敲他,满教室追赶,报仇,复辟,翻案。佳作,推荐共赏。【编辑:湖北武戈】【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101204】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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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7-10-08 20:17:43
  阿文是个很特别的人,特别到让人读上一遍就牢牢地记住了他。欣赏佳作,问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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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7-10-12 21:49:36
  阿文只是这一个,世上难寻第二人。恭喜获得精品,争取佳作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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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2 楼        文友:李建志        2017-10-13 10:44:37
  谢谢,请把《哑巴堰人家》第一段粘贴上去。才完整。
3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7-10-13 16:40:18
  在哪呢?没有文字怎么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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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3 楼        文友:李建志        2017-10-13 18:47:06
  帮二哥抢回老婆不久,七九年临近过年老大披红挂绿去了异地他乡当兵。那以后,我再没去过他家,他和咪咪也很少到家作客。不知是哪一天起,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从我们的生活中从此冰消气化音讯皆无。
   我常常会怀想起他,他的茅草棚子,他屋外的苹果园、哑巴堰、以及那段囊空如洗无忧无虑不分彼此的日子。
   二哥的新房子在苹果园落成那年,我已经就读花小好几个年头。处于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我每天都会刻意选择路过他家门前。与以往不同的是,他家的大门多数时间双门紧闭。
   二哥的新家在旧房基础上重建,依然与海舰、朱孃的老房子连墙接栋,同驻扎在哑巴堰苹果园的边缘,面向果园中一条僻静的小路。与海舰家一样,到相距不远的一个竹林攀里挑自来水吃。较之七穿八孔的旧宅,新建的三间土坯房干净整洁宽敞明亮,门前的墙壁粉刷上了一层分外亮眼的白石灰。一间堂屋,一间卧房,一间灶房,灶房连着自留地,自留地连着望天家的后墙、苹果园。门前一个不大的开放的三合土院落,院落旁边一笼矮矮的毛竹,一根被拉索紧拉着一边歪斜的水泥电杆。灶房是一扇蔑笆门,一根铁丝勾随意挂上。走进堂屋就会发现,对壁有一道后门,出门是一个茅房(厕所),蹲位旁边随手够上的一些土砖缝隙中多多少少放了削好的专用蔑条(作用同手纸)。地姑牛在墙根堆了不少土堆,一些古里古怪的剃头姑儿在相近的缝隙间蹑手蹑脚游来荡去。茅房连着一间简陋的偏房,里面满满当当塞进各种柴火。堂屋口一头呼呼酣睡讨人喜欢的土狗。
   茅房后面是一片野草滋蔓的空地,原本踩出过一条狭窄的小路,几场雨水过后没有了影踪。齐胸的杂草间密挨密牵扯上大大小小的灰白色蜘蛛网,有一些大过了洗澡的木盆,像一张张浅灰的渔网平铺在草丛,上面一些大指头还大毛茸茸的肉虫一动不动守株待兔。一些昆虫在下面的草丛间蹦蹦跳跳,一些被包裹成了看得见样子的类琥珀,一些新沾上的在一些风化了大半的蜻蜓、苍蝇翅膀旁边正拼命挣扎,一些和蜘蛛抱作一团殊死较量,把蛛网撕破开几个大大圆圆的口子,挂着一命呜呼的前辈和无力回天的它们的折子在阴冷的风中绝望地摇晃,呻吟。右边是望天的住房,正对面一个大竹林,高高的竹林下面是成渝马路,竹林旁边是生产队苹果园。竹林和空地间有一条阴森湿滑的小路,连接着大院落、吴孃、海舰、望天家,地面厚厚一层湿漉漉的竹叶。这条路除了我和海舰每天坐滑车般蹿上几个来回,其他人家很少经由。
   朱孃家摇摇欲坠的旧宅和海舰家垂直相交,共用一个土院子。站哑巴堰角落即可一览无余。院落边上一棵枝繁叶茂的多年生構树,严严实实遮挡住了院落大半个空间。每到夏秋交替,吴家的瓦顶和院落跌落上许许多多砸开了花的红色果肉,甜甜的汁肉惹来苍蝇蚊满天穿梭。取下海舰家屋檐下长长的晾衣竹竿到下面乱捅一气,满院子追赶四下逃命的金龟子,爬上树逮牵牛、掏夹夹虫成为了到二哥、海舰家乐不思蜀的趣味。
   二哥的老房子和朱孃家一模一样,蔑夹墙,几根立柱支撑起整个房顶,部分墙壁不同方向歪斜,有些脱落了抹泥,露出来泛黑的蔑条,有些地方被掏空成为了拳头还大的空洞。二哥家有三样家私,堂屋一张跛脚的饭桌,围绕它一圈四根同样跛脚的条凳。卧房一张有脚柜的老床,据说是父母留下来的。卧房的几面墙脚下横七竖八丢弃着他兄弟俩换下来沾满泥土的烂鞋子,一个面向果园小得近乎伙食团打饭橱窗大下的窗户。堂屋胡乱摆放着锄头、箩筐、背篼、水胶、坛坛罐罐,一只墙角堆放着风干的红苕。墙壁高高矮矮钉了不少铁钉,挂着铺满粉尘的秤、砣、雨衣、笆笼、草帽、斗篷……屋顶的梁、椽上悬挂着一团团长长短短的尘绺、大大小小的蛛网和它缓缓蠕动中虎视眈眈的宿主。倚着一面墙壁的圆规般头重脚轻的碗柜我记忆犹新,他曾经竭力邀请放学回家路上的我去他家,翻遍了堂屋的坛坛罐罐,最后在这个柜子的角落里找出来小半碗胡豆现炒了请我。有些像老式双开门衣柜,一人多高,木板单薄,做工简陋,成色破旧,随便从里面取出个什么都叽咕叽咕响。二哥取东西的时候,都是侧着身子,一只手扶稳它,戳尖牙签般的两根手指,不停晃动遮挡住光线的脑袋,谨小慎微的样子,像在里面考古。我垫上脚尖瞅过,里面除了几个破碗也没什么值得他那样费心的。两扇小门打开或者闩上见他都轻手轻脚,生怕激怒了里面饥肠辘辘的偷油婆,哪天恼羞成怒连人带碗一块儿给生啃了。
   曾经一次十万火急本人内急得血都快喷出脑门,满院子窜也没找着茅房,你猜怎么的?他居然给你搞灯下黑,茅房开在厨房。这个创意到是让人眼界大开。他兄弟俩一米开外一个烧火一个掌勺有说有笑!让人如何能够做到专心致志旁若无人?还是冒着土崩瓦解的危机捂住屁眼上海舰家让我一次屙个够罢了!我反反复复琢磨过这个无奇不有的创意,最后给了自己一个最为合理的解释,食不果腹,少走两步。天啊!难道搭火的蔑条还用的是……
  
   二哥的新家,也是生产队一波年青人包括不知丁董的我的家,哪怕能挤出一点儿时间,有一点儿空闲,他们总会邀约起到二哥家天南地北海阔天空。身上穿了新衣,胯下骑上凤凰,腕上捁只手表,脑海有了见闻,他们第一个会想到到二哥家分享。遇上闹心事,他们也会第一个想起到二哥家倾诉。少了长辈约束的冬日可爱的二哥的家,就是自由自在放达不羁的天堂!
   我没有向母亲打探过二哥一家的来路,尽管我有些奇怪他兄弟俩一起生活,而且从来没听说或者见上过他大哥或是大姐。母亲见过二哥的父亲,高高长长的,老实本分,讷口少言,母亲用了许多描述想竭力呈现给我他的形象,我依然想象不出高高长长老实巴交的二哥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子。
   同海舰家一样,和苹果园住家的二哥我们只是相隔两百米长度的哑巴堰。除了雨天,我上学、去窑坝子都从后门出发,顺哑巴堰坎途经他家门前一条羊肠小道穿越苹果园去往成渝马路。学校是窑坝子一路之隔的花果小学,也很多乡俚称呼它三家村小学。
   海舰和二哥互为邻居,都是我形影不离的兄弟,都住哑巴堰角落那边。
   能有幸住在鱼肉泛滥哑巴堰旁边,特别是苹果园里是他们令人羡慕的好福气,是多少哑巴堰外人家寤寐以求的夙愿。不见五指的夜色下,你知他睡觉还是蠢动,居心还是梦游,三更半夜垫起脚尖苹果园唰唰唰唰趟过去嘻嘻嘻嘻游回来,总不至于不知死活越俎代庖替哪家捉鬼招魂吧?反正我是不太相信,深更半夜果园子里边果真会有人那么大动静仙人还是青蛙跳的。还是发情的猫咪般叫声诡异的仙人青蛙!嘴巴一抹当吃二娃,还真没辜负他的排行。海舰家里也排老二,虽然地理环境相对恶劣,一颗苹果树恁就站在自家自留地里,沉甸甸的枝桠就搭上瓦片伸进厕所,还需要他去费事?谁又规定了有苹果树搭上茅房的社员家里更深夜阑没得证人不准大小便?你管别个点不点煤油灯。靠!分明就是邪恶的猜忌,无端的陷害,吃逑不到猪肉还见不得别家猪跑!
   海舰家是距离哑巴堰最近的人家,自留地只隔着一条堰坎,厨房到堰坎至多五六米。他家在周围最先引入狗爪豆,每年陈爷爷都会在堰坎边种上一拢,而且每年他都会把它经营得根肥苗壮豆荚累累。他家一步之遥堰坎下吴孃家的自留地里每年栽培向日葵,溢水口戳鱼时偶尔跳进去抹上一把几把也并不太会引人在意。在她家地里跳进跳出抹来抹去好几个年头居然一次没露出破绽,或者是吴孃家人并没有表现出有过破绽。
   尽管二哥守口如瓶,海舰却不止一次给我透露过哑巴堰坎边住家的好处。但是却惹得我心里有些隐隐不快。每天中午隔着池塘喊我过去啃窝头的海舰,单单到了吃鱼的时候就把兄弟我搞忘到九霄云外?要知道,我们可是四岁开始看生见长情深友于的莫逆!但我并未表露出来,我希望哪日里他一定会给我一个我满意的交代。哪次三更半夜涨水他都是近水楼台,起身摸过去,一个筛子溢水口接就是。边拽瞌睡边往笆笼里装,哑巴堰就等同于他海家的水鲜馆!别人又没有光屁股生生跳进你生产队池塘去戳,去舀,去摸,去强取豪夺,去损公肥私。更加没有过“下吧,下吧,下他过七七四十九天”破坏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嘴甜心苦心狠手辣不可告人。池塘最后那道固若金汤竹篱笆外的鱼就还不相信唯独归于你生产队旗下,就不允许野生鱼有一席容身之地。唰唰唰唰,标准块头的鲫鱼上杆子往里蹦,它授命只蹦老二的戳箕,想不吃都不成!这几个二娃还真是生对了时辰,住对了地方。也难怪洒家想吃个苹果就总是暗礁险滩不测之渊,那个异常炎热的傍晚,果园厚皮菜种苗下潜伏至少五个小时,子夜,背心刚兜上两个,唰,五节手电!行三!难道这不是天意?就包括时下,粘三,准坏事。“哦,小三嗦?”算逑,受不了,老子改呼π!
   说白了,他就晚上摇上蒲扇,把铺盖线另一头捆脚丫上睡觉,能奈他何?周围哪家又不在哑巴堰洗铺盖、罩子?有颗铺盖针有啥好值得大惊小怪的,你家用筷子缝铺盖?
   实际上哑巴堰对角上的居家远远不止三户,只是这三户是游离于旁边大院落的人家。大院落里还有四户,分别是耳熟能详的曾家、李家、冷家、陈家,只是少有互通。没有过只字交情的城里人冷家爷孙两辈居住一起,而李家曾家只是点头之交。伤透脑筋的是,冷家爷孙俩都是城里人,怎么又会住进了农民大院?冷家爷孙俩中的爷不姓冷姓肖,别人喊他肖胖子。冷家爷孙俩中的孙又从未见过他姓冷的父亲或者姓什么的母亲开来看望关怀过她。走路大摇大摆搪瓷茶盅不离手粮机厂130司机工人老大哥陈家两个男娃是小学低年级校友,哪里遇上都会笑盈盈三哥三哥亲近你。吴娘是生产队社员,和海舰母亲一样后来也经母亲举荐调到窑坝子晒收组上班。130陈叔是哑巴堰坎上唯一一位每天上下学都会碰面的工人阶级。吴娘哪里遇上都会客客气气招呼小某家里做客、吃饭。
  
   一天,陈家后门窗户紧闭,依然透过缝隙飘出来阵阵香气,像只只美食的触手般,紧拽住味蕾,让人无处可逃!原本以为是海舰家加餐,寻着味道从二哥家往回摸,恰逢吴孃开门,便紧拽着膀子执意拉某进屋,却最终因为可有可无的面子弄巧成拙失之交臂。几乎瘫倒在氤氲气息中,迈不开步子的自己,也不知当时是哪来的力气,却凑巧恁就没被她拽稳!到底是自己过于把假戏较了真,还是她索性就顺水推舟一个趔趄将计就计?
4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7-10-13 23:00:16
  得发飞笺,这是没法复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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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7-10-13 23:01:01
  以后请一次性投稿,不要像这样的,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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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5 楼        文友:李建志        2017-10-20 07:42:05
  你QQ,加了没人接。《哑巴堰人家》
6 楼        文友:湖北武戈        2017-10-20 09:19:11
  你得注明你是谁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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