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征文】给前妻打个电话
起风了,月牙悄悄钻进一片薄云里隐隐约约露着小脸,凉风裹着寒意拂面而过,几片枯黄的树叶不甘地悬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最后砸在我的肩头。
“站住。”一声凶悍的嘶哑声音打破我沉浸的思情,几个黑影突然从路边草丛里蹿出,把我围的水泄不通,腰间被一把硬梆梆的东西顶着,一股冰冷的东西架在我的腮帮子上。
“放老实点。”
“你们要干什么?”我紧张地盯着站在我眼前的汉子。
“没什么?刚才那个漂亮妞,是你小情人吧,你小子艳福不浅呀。我知道你住哪,要不要我把这事告诉你老婆。”
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固定的家,住哪,我都不清楚,想拿话唬我,一看就是些出道不几天的毛贼,不过这号人,出道不长,但心狠毒辣。怎样才能甩掉这伙人的纠缠呢?
一个家伙把我手里的包夺了过去。
“朋友,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身上真的没什么。”
“你是想要钱还是要命。”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钱,里面的钱都给你们,把我的证件千万留给我,就算我求大哥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这样窝囊过。
“你说什么?”
“如果嫌少,你把手机给我,我让朋友送点过来,要不,你跟我去拿。”
后面持刀的家伙“哼”了一声,在腰间狠狠地一用劲,一阵剧痛。
“你小子还敢和我玩,活腻了?我看这套西装不错,够大家喝一盅的。脱!”眼睛冒着汹火。
算我倒霉,前一段时间就听说有劫匪,不仅要你的钱财,如果是女的还要色,然后,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扒光后溜之大吉。
几个家伙像一群饿狼,五马分尸地剥开羊皮食而快之。一个家伙拿起我的鞋子,看了又看,在脚上试着穿,穿上走了两步,又脱了下来,拎在手里甩来甩去,最后一使劲鞋子飞了出去,这是方芳给我才买的,穿在我的脚上还不到二十四小时。我气愤地骂了句:“渣滓。”
望着离我远去的强盗,我破口大骂。
又一阵寒风袭来,顿时,鸡皮疙瘩像瘟疫一样悄然无声地迅速传遍全身,穿着短裤的我像一个乞丐一样双手紧紧地拢在一起四处搜寻着。
报警,我不能就这样放过这帮流氓。街面上的小铺早已经打烊,我猫着腰向前搜索着,终于在一个拐角处,找到了一个昼夜服务部,守店的是一个老大爷,见我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撵我走。现在人怎么就这样了,我说我是被人劫了,我报个警。
打完电话,我吸了一口凉气,像似完成了一件神圣的事业,有一种快感,但这种快感很快就烟消云散,我的脑海里立马出现了方芳的倩影。我不由自主地拨通了方芳的手机,传来甜蜜的声音:“喂,哪位?”我迫不及待地:“方芳,是我。”
“是你呀?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不,不是的。”
“不是,打什么电话。”说着就收线了。
本来我是想提醒她要注意安全,谁知没说两句全忘了。
放下听筒,我发着愣,“大爷,能给支烟吗?”
老大爷递过烟来:“小伙子,进来坐坐不?”
借着大爷的火点着了烟:“谢谢!”蹲在一旁,又想起了刚才与方芳的对话。
“你就不能替我想想,我一个女人能有今天容易吗?我不想从头再来。”每一次谈到我们应该在哪里结婚定居时,她柔情的脸就变得冷冰冰的。她是那座城市中的白领,到我这里的确是委屈她了,可我的事业正值上升期,我可以放弃家庭女儿却不能放弃眼下的事业。
“我知道你不易,你来了有我这棵树罩着,珠联璧合,你发展会更快。”
“如果是这样,我更不能过来。”
“方芳,为了你,我已经牺牲的太多了,过来吧,到我身边来。”
“你是说我们之间的爱,你吃亏了,要我补偿?”
“我不是哪个意思。”
“那你是……”
我现在该怎么办呢?按说打个的回家是没问题的,可眼下谁敢让我上车,走着回去,恐怕没到家就被收容了。还是给朋友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我把自己被劫的事说给他,他哈哈大笑:“你这人太会逗了。”我让他给我送件衣服和钱来。“你真会搞笑,谁敢把你的皮扒了,想喝了就过来,哥几个正热闹,快点,来晚了连残羹都没有了。”
“你他妈的就知道喝。”我愤愤然的放下电话。
一阵寒风过后,我的胃病发着了,疼的我直捂着。
过来一对情侣,男的要买烟,女的瞟我一眼,拽着男的要走,嘴里传来一句狠话:“神经病。”
我装着没听见,脑海里象过电影一样闪现着方芳的倩影。
我与方芳的邂逅到相爱应证了四个字:一见钟情或相见恨晚。一种从来不曾发生的默契被点燃的如火如荼,仿佛回到了初恋的岁月,一双丹凤眼,柳叶眉,飘逸的长发,做梦都是她楚楚动容的身影。为了这份情我依然和结婚八年的小慧离了,净身出门。
这时,小慧的影子也出现在我的眼前,想起她许多好处和抹不去的记忆,想给她打个电话,当这一闪念涌出时,我就在骂自己,这个电话我怎么打,当初自己的绝情,给她的伤害太深了,换了是我都不会的,更何况当初自己走出那个家门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再找她,现在自己是怎么了?
电话通了,一阵优美的轻音乐,还是原来的那一段《吉祥三宝》,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没有人接。我再一次拨通。传来睡意浓浓沙哑声:“喂!哪位?”
通了,我迟疑了一下。“慧,是我,我被劫了。”
“什么?”没等我说完便传来她的惊愕。但很快平静下来:“受伤没有?”
“人没事,你能给我送点衣服和钱来吗?”
“行!你等着,我这就到。”
我的嗓子哽了。“小伙子,进来吧。”
“大爷,不用了,让我在外面多待一会儿。”时间过的真慢,风像似在考验着我的意志,身上抖的更剧烈了。冷呀。
过来两个保安,围着我像看非洲野人一般,一个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没有正眼看他们,这要是在我的码头,谁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另一个保安很礼貌地问道:“先生,请出示你的证件。”
我向他们打了个手势,我什么都没有。
“神经病,快点滚。”
“谁神经病,你把话说清楚点。”我的话激怒这两个保安。
“你小子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走,跟我们走一趟。”
“我凭什么跟你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和两个保安搅合在一起。一束刺眼的车灯打断这段不愉快。车子停在我的身边,小慧抱着一个包裹匆忙跑来:“伤着没有?”
“没有。”
“没有就好,只要人好着比什么都强。”她见我冻的打哆嗦,忙把衬衣拿出来,让我穿上,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被她一件一件套在身上,嘴里不停地絮叨:“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早点告诉我,你就不会冻成这个样子。”说着把一支暖胃的正气水递给我:“快喝了,胃难受了吧.”
我接过来一口咽下,一股热流从嗓子口流到心口。全身热乎乎的。
“这么晚,你跟我回去,我给你煮碗姜汤,暖暖身子,顺便看看女儿。”
“多谢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说了句什么,反正跟着她上了出租。心底翻江倒海似的,一阵酸楚。
月色透明的亮,能照出灿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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