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人民的安祥
齐国栋:(坐回桌前,笔在桌上敲打着,仍是一副踌躇表情)新月局长,您觉得这位肖建国的升迁,有什么历史背景吗?为了还给人民的安祥,好官咱支持;害群之马必须铲除!
启新月:(表情上仍然很严肃)市长,肖建国其人在市民心中都清楚,想必您没来本市前也有耳闻吧?
齐国栋:(揺头一声冷笑)呵呵,新月同志,我在省政府机关时,不是太爱猎奇一些不着调的现象,对于像肖建国这类空中飞的干部,也听说个别地方有而不多。
启新月:(轻松一笑)市长,是我的职责让我专去管控那些不着调的事,这也许是分工不同所带来的职业病吧?
齐国栋:(又是一笑)呵呵,新月局长,“不着调”是我的用词不当,用词不当。但是,在我印象中,买官者不仅仅是不着调,而且是没有一个是正品货;大多数是纨绔子弟和有钱的公子哥。更有甚者是害群之马,黑社会老大,最可恶。
启新月:市长,您认为肖建国是什么品?正品?还是副品?或者是赝品?
齐国栋:像肖建国这么大年纪提干的,一定是有他的故事,有两种可能,一是有工作能力、群众基础好;二是走关系路线,花钱买官,(戛然而止,挥一下手)言重了!
(被佟玉兰走时关的门,又有人敲了几下)
五•场景:市府办公楼、一楼市长室、日、内
室内画面1•齐国栋市长停下侃谈,目光看着门。
室内画面2•市长助理王冬东去开门。
室内画面3•反贪局长启新月,离开坐位看着门。
(副市长李冬菊身着一身淡雅夏装,笑容满面地走进来,站着看着齐国栋)
李冬菊:老齐,咱的扶贫督察组哪天行动啊?我这位主管副市长真的坐不住了。
齐国栋:(一个微笑后,表情马上严肃起来)冬菊同志,马上行动!先去有问题的妟梨县,重点检查他们新建县政府大楼资金来源。据反映妟梨县截留扶贫资金五百万元盖县政府大楼,查明属实,以市政府名义立即报省政府,然后由省政府决定处理意见。
李冬菊:(向市长点头)好的,市长,我们小组七人全力以赴,马上去妟梨县。(说完,给齐国栋行个注目礼,走出市长办公室)
齐国栋:(一挥手)李副市长,慢走,我还有几句话。
李冬菊:(转回身又走回李国栋面前)老齐,有什么指示尽管说,李冬菊一定会努力去做的。(微笑着等待指示)
齐国栋:冬菊同志,妟梨县长陈东明去年受到过记大过处分,您应该知道为什么吧?我想听听是不是和我想象和听到的一样?
李冬菊:(坐在齐国栋对面,看着启新月点点头一笑)老齐,陈东明县长去年也是因为钱闹的;有三条乡路没俢完,资金一直没到位,结果陈县长才动了集资念头,其实也是截留。从农业种植补偿款中,每垧地截下五十元;明目张胆地给各乡镇下个集资通知,后来被几位青年农民发现,直接捅到省长回声热线上。省里马上派来调查组,因事实属实存在,缴回截留全部款项;也当即就宣布了对陈东明县长记大过处理意见。
齐国栋:冬菊同志,陈东明有没有个人的经济问题?比如——行贿、受贿、贪污、为亲友挪用公款等等。
李冬菊:老齐,这一条陈东明还是站住脚的,他从来不谋私利。就这次挪用扶贫款,也是市里有人批准他才敢说服财政局动用的。
齐国栋:东菊同志,对陈东明一定调查清楚,不要隐瞒任何事实,也不扩大事实。李副市长,我没问题了,你去忙吧。
李冬菊:老齐,我记住了。(给启新月一个微笑,离开了市长办公室)
启新月:(李副市长走后,表情上仍然很严肃)市长,肖建国确实和平常人不一般;平时少言寡语,他对他的下属一脸冷漠,对他的上司笑里看出一点阴险,应该叫笑里藏刀。(被市长打断)
齐国栋:(摆手制止,对启新月一笑)啊,新月同志,对与肖建国,我一点也不了解,所以暂不作任何评论;也许他有工作能力被破格提拔,也是有情可原的。至于提到的行贿问题,有待查明证据方可评议才是。
启新月:(低下头,她对新来的齐国栋不太了解,觉得刚才的话,说的是过了些;她的白皙脸蛋上透出一层红晕)市长说的对,我先回单位了。(说完,低着头走出市长办公室,看了一下已站起来的苗宇轩)小苗,咱先回单位吧。(两人徒步来,又徒步归)
淡出:市府办公楼、一楼市长室。
六•场景:龙城市市郊风景区大蒙俱乐部、夜、内
近入•龙城市市郊风景区大蒙俱乐部画面。
背景画面1•人文景观,假山,喷泉在灯光作用下五光十色、随轻音乐节奏而起伏喷出。
背景画面2•三步一亭、五步一阁、曲线长廊通向各大厅。
背景画面3•正厅门外两侧各一礼仪小姐站立。
背景画面4•正厅两侧停车场停有十几辆较豪华型小车。
背景画面5•进得俱乐部院内,处处回响着轻音乐曲牌,和名星唱段,(这里的老板可能喜欢李玉刚)各处多是李玉刚的名曲。
背景画面6•一辆山地猎豹越野,从妟梨县赶来,开进大蒙俱乐部。
画外音:先后走进来的有——人大秘书长肖健国、市府办公室主任佟玉兰、市委副书记孙国梁。妟梨县的县长陈东明,应佟玉兰电话邀请,也驱车到场。这些人很少相聚。
七•场景:市郊风景区大蒙俱乐部、夜、内
天朝皇园建筑集团公司钱老板钱大蒙:(在一大包间与朋友亲切交谈,站起身,一抱拳)诸位,近两天事儿太多,我没有招待大家;有人说我是一个大字不识,那是瞎话,我会写钱大蒙三个字,是合同签字逼的,多了一个也没学会。别找我文盲的毛病,多着呢,见谅、见谅,诸位,今夜有一位尊贵客人,必须去会一会,(一抱拳)失陪、失陪。
佟玉兰:(见钱大蒙走进来,起身一笑)呵呵,钱老板好忙啊。我们已候着多时了(一直微笑着)
钱大蒙:(一抱拳)让大家久等了,特别给美女主任赔礼了。(说完又一抱拳,走至孙国梁身边)孙书记,您能来我很高兴。
孙国梁:(正和佟玉兰在亲切交谈,见钱老板走过来,他挥挥手,示意让钱大蒙坐下)钱老板,您就别客气了。今晚我是受玉兰之约,来放松一下的。
钱大蒙:(又一抱拳)让孙书记久等了,大蒙罪过!
佟玉兰:(穿一身唐装旗袍,描眉打鬓红嘴唇,曲线三围凸显)哟!钱哥给我们这些生活在枯燥世界里人群,提供休闲去处,真要好好感谢您呢。
钱大蒙:(大笑)哈哈哈哈!小玉兰真是个鬼灵精怪,前市长真会用人,有这等美人陪在政府大楼里,谁还不挽起裤子铆劲干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孙国梁:(又挥挥手示意)钱老板又放粗话了,看佟主任该有多尴尬?
妟梨县县长陈东明:(神情有些颓废、暗淡,和肖建国两人从另一间走了过来对钱老板)大蒙,来点吃的吧,我真饿坏了。(解去外衣,挂在衣挂上)佟主任说的好,大蒙给我们这些生活在枯燥世界里人群,提供休闲去处,真要好好感谢您,(对孙国梁点点头)孙书记,我接到小兰电话马上就赶了过来,饭还没吃一口呢,真饿了。
孙国梁:(一声浅笑)饭还是要吃的,天塌不下来,但挨饿会死人的,(给钱大蒙递个眼神)还愣着干吗?快给陈县长弄吃的呀!
钱大蒙:啊!啊!马上,很快的。(按一下呼叫器)哎,上些酒菜吧,再来一份荷包蛋加面,快点哈,我这里急用。
佟玉兰:(扭动腰肢走到陈东明面前)战斗在第一饯的领导,玉兰陪您跳上一曲表示慰问,请吧!(递过去纤巧玉指)
陈东明:(站起来接过佟玉兰递过来的纤指)好,玉兰瞧得起土包子,求之不得,(两人旋转着离开圆桌,深情地看着佟玉兰)谢谢您佟主任。
佟玉兰:(嘴对陈东明耳边噓声)辛苦了,李副市长对妟梨怎么处理的?
陈东明:(也用嘘声)栽了!我接到孙副书记电话马上赶来,(一声长叹)唉!无论如何,也要参加这次最后晚餐啊(表情很沮丧)
佟玉兰:(仍是嘴对陈东明耳边用噓声)老孙要不给你壮胆,你敢干吗?
陈东明:(用嘘声)事已至此,说啥也没用了,我只知道自己做傻事,也他妈怪李冬菊副市长,一点情面也不讲,说停职就停职,老孙像个缩头乌龟,一口不咬。(仰头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佟玉兰:(对陈东明耳边用噓声)哎,关键时刻,自己也该弄出点动静来出口恶气!你没点行动,不也是缩头乌龟吗?
陈东明:(用嘘声一声长叹)唉,一个七品芝麻官,一撸到底,怎出这口恶气?平民百姓一个,能弄出什么动静?还是忍了吧。
佟玉兰:(二目放出幽幽凶光)弄死李冬菊、再举报出老孙,弄死李冬菊为出气,举报老孙鼓励并批准用扶贫款建县政府,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陈东明:好吧,老孙就算了吧,他对我也是有恩的,今天是李冬菊这位臭娘儿们,把我逼到死路上!
佟玉兰:那好,想办法吧,找人把她弄死!最好是车祸!
(佟玉兰说完,陈县长只是摇摇头,表情很平静。佟玉兰很同情的表情看着陈东明,也停止了讲话)
孙国梁:(把肖建国拉到另一包间,态度严肃的)建国,赶快把你的执法队解散它,停止高利贷!
肖建国:(点头哈腰笑容满面表情)多谢孙叔指点,您对小侄提拔大恩,小侄永世难忘;孙叔,小侄真舍不得我那一把子人,这些和我走过坎坷路的弟兄,对我赤胆忠心。
孙国梁:(仍小心提醒着)建国,一要知道自己是啥身份;二要知道时令对你的不利;千万别被当作黑社会逮个正着。
肖建国:(低下头,情绪低落表情)小侄牢记孙叔教诲,马上照办。
(两人停止了私语,又回到原包间的圆桌前坐下)
八•场景:市郊风景区大蒙俱乐部、夜、内
(圆桌上几位,停下喧哗,聚精会神地观看佟主任、陈县长的舞姿)
(两人随轻音乐起舞,已停止了嘘声交谈)
佟玉兰:(假惺惺表情,大声把话题引到妟梨县上)陈县长这一段很累吧?县府新楼建到什么程度了?
陈东明:要说累吗,是有点心累。新楼整体完工了,差外墙保暖贴皮,和内室装修了。
佟玉兰:陈县长,玉兰很看重您的性格,很欣赏您敢想敢做的大丈夫情怀。
陈东明:佟主任,您说的这些正是我的软肋,每次做一件大事都后悔,为什么要这样冲动?知道机关扩建楼堂馆所是逆潮流而动,但还是把县政府大楼竖了起来,所以我心累!
佟玉兰:东明,说说看,怎么个心累?也许能帮上一点忙呢。
陈东明:今天李东菊去了,给大楼停了工,你说气人不气人?
佟玉兰:东明,李副市长是不是查出你什么蛛丝马迹了?
陈东明:(喊了起来)建楼资金没到位,我在扶贫办那里挪了五百五十万元,以后会补上的。可是,李东菊暗地查我,您说气人不气人?(停下舞步,走回雅间)
(孙国梁紧闭二目,头靠在椅背上)
九•场景:市郊风景区大蒙俱乐部、夜、内
(陈东明坐在肖建国和钱大蒙中间)
肖建国:(碰了一下陈东明)怎么了陈县长?遇上事儿了吗?
陈东明:(一声长叹)唉!谢肖秘书长关怀。其实吗,也没什么了不起,最坏被打回原形,回老家去种地做农民,一了百了。
肖建国:(又抢过话语权,急不可待表情)陈哥,说说看,到底发生了哪种事?看看我能不能摆平?
陈东明:不说也罢,说也没用;我这次犯了两条,一、不该建新县政府大楼。二、不该挪用扶贫款。两项过错哪项都是重罪。
肖建国:(一边用匙搅动咖啡,一边心不在焉的胡咧咧)陈哥,那可不一定是罪,你把新建楼卖了,钱还给扶贫办,一切不都化解了吗?
钱大蒙:(一拍桌子)对呀!卖掉楼,堵上债,谁还会说三道四呢?
陈东明:(向后一仰,也靠在椅背上)没那么简单吧?建楼是占基本农田五垧地,赔偿土地征用费大概用掉七百多万,加在一起有一千多万呢。
肖建国:(一拳砸向桌子)陈哥,卖给我吧,我给你一千五百万怎么样?
钱大蒙:(也站了起来)陈县长,我出两千万买下了,谁也别争,我在那里建个小工厂,招回地主人打工。县太爷,点头还是摇头?
陈东明:(一声冷笑)二位仁兄费心了,哪还有县太爷呀,现在妟梨县那里我说了不算了,已被李冬菊副市长派人守的严严地。
孙国梁:(一直在听,坐直身子)东明啊,去年的集资修路的教训忘了吧?把高书记可愁够呛!今年又扩建楼堂馆所、挪用扶贫款,已触犯了国法。别再想补救措施了,没用。不过,好在是为公,估计不会有大事的。
画外音:陈东明用斜眼看了一眼孙国梁,(心里在说)孙副书记,您要不将我的军,和批准妟梨县修建县政府大楼,我哪来的虎劲?听话口,您是想一退六二五了?好吧,好汉做事好叹当,绝不会连累您的。
陈东明:(目不转睛地看着服务员端来酒菜和一份主食,)对不起了诸位,中午饭都没吃,现在什么都不重要,先填饱肚子再说。(埋头狼吞虎咽大口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