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栏】神奇的七粒麦种 (组诗)
一
一声军号响
把我们几百号军人学员
吹进了山东明水广阔的农地里
我们跟着老乡播种麦子
蓝蓝的天上挂着温暖的太阳
天上的生命在蓝天白云太阳中波动
我们把一把把
黄灿灿的麦种往黄澄澄土里撒
它们没有喜怒哀乐任凭我们抛弃它们
一天的劳累回到了军营
洗脚时我发现七粒麦种在鞋里
我小心地放在我书桌上仔细地看着它们
发现包满的麦子上有一条细凹
我明白了这是生命的信息
它能看到天路
它能看到地门
它能知道它们的过去和未来
因此它们能安祥地
躺向大地上
战胜冬雪等待春的到来
二
我小心地把七粒麦种放在白纸上
在晚上的灯光下金黄滚滚
心想它们跟我有缘
七粒麦种是七仙女下凡吗
她们要到人间闻闻人间的香味吗
七粒麦种是北斗七星的神种吗
它们要到人间辨辨人间的方向吗
七粒麦种是天神的七窍吗
它们要到人间赏赏人间的热闹吗
我正在读《资本论》
七粒麦种好像在讥笑我
什么劳动.价值.利润.
剩余价值不就在它们那里吗
七粒麦种好像在给我上课
白纸黑字怎么
抵得上金黄滚滚的麦种呢
马克思也不就是在英国图书馆啃了面包
弄出的《资本论》吗
我忽然顿悟我要把七粒麦种
重新播向天地让活的资本重生
三
我和七粒麦种
相伴已三天三夜了
我在被窝里睡觉
它们在白纸窝里冬眠
初冬的寝室暖洋详的
我怕它们早熟了却害了它们
我在军营菜地里
选了一块田把它们种了
太阳的光和热
通过土传递给它们生命的信息
我想它们在土里想的是天伦之乐
而在我的白纸包里想的生死由命
我不会让它们白白地死在我手里
它们跟我有生死相交的缘份
它们已经与
我鞋里的五个兄弟结成了友谊
它们的生命里已经有了我的生命气息
七粒麦种已成了我明春的希望
七粒麦种谈不上资本运作
但也能看到点资本的细胞在发芽
四
七粒麦种落地了
但它们的安危天天吊着我的心
老马的资本论看不下去了
阳光炽热了怕它们晒瘪了
云层多了怕它们阴凉冻疆
不下雨怕它们旱死
雨下多了怕它们淹死
我想资本这个东西真难弄
怪不得老农种了一辈子的麦
还不知道麦种里面有资本作用
三天五天七天甚至十天过去了
不见什么动静
只有几只麻雀不经意地飞上落下
一些蔬菜枯叶在那里飘动
七粒麦种它们躺在那里干什么呢
怎么没有暴发生命的力量呢
但到它们情愿死在黑暗的地狱吗
但到它们不愿看到我的嘴脸吗
但到与它们相伴七天七夜把它们捆死了吗
如是这样的话我是扼杀资本生命的刽子手
五
十天过去了
这两天风雨交加
我缩在书桌上翻《资本论》
怎么翻也找不到麦种变资本的论理
只看到黑心的人
要百分之百利润其身上冒着别人的血汗
又看到了资本创造了生产力的迅猛发展
明白了资本是一把双刃剑
风雨还在吹打书房中的门窗
似何要我看一看窗外的风雨世界
它们好像在说
现实世界比书本世界更精彩
我从窗户的玻璃中看着七粒麦种的那块田
土已经湿透了旁边还有流水淌去
心想这一下子可能资本的种子灭亡了
第十三天阳光格外耀眼
七粒麦种的田扔没有生息
而且板着脸不看我一眼
天哪.听老农说半个月不出全毁了
嗨.七粒麦种的资本进地狱了
六
第十四天了
军校校长要我一周内弄出列宁的
《国家与革命》的二个小时的提要讲义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起草
几只麻雀在我窗户栏上欢叫
它们好像有什么信息要告诉我
我走向窗前它们往七粒麦种方向飞
我抬头一看那里有隐隐约约的绿苗
我顿时眼睛一亮奔出去看看究竟
只见麦种长出了绿苗
我兴奋死了我快醉倒了
麦种的神奇终于出现了
它们没有死
它们要看蓝蓝的天堂
它们要看麻雀的飞跃
它们要看我的笑脸
还要看看国家和革命及资本论
到底是怎么会事
我对麦苗说你已经受了从种子到麦苗的革命
国家和人民都会受益于你们在深土中的革命
七
农历五月开镰了
一粒麦种资本成了暴发户
山东明水田野里金黄麦穗滚滚
金色的太阳给了它们无穷的力量
农民们的脸上笑出了黄灿灿的皱纹
军号声的振动好像定音了丰收的喜悦
我的七粒麦种按北斗七星方位播种
一粒麦种分蘖成三颗麦桩
每颗麦桩上又抽出七颗麦穗
一颗麦穗上有二十五粒麦子
一粒麦种变成了525粒麦子
七粒麦种变成了3675粒麦子
成本加劳动加肥料加自然资源
七粒麦种资本暴发了丰厚的剩余价值
聪明的人做起了麦种生意
以高于市场麦子十倍价格生产种子库
农民以大农田耕种创造更多的剩余价值让资本发酵
噢我明白了
我们吃的面食里都有劳动资本利润的信息
部队的军号声也是剩余价值的一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