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那些年的青春岁月(散文)
上世纪八十年代,正是我们这一代人出身的时候。天是那么地蓝,蓝蓝的天上飘着朵朵白云,那时的云纯洁的没有一丝丝污染。低矮的茅草屋,屋前屋后蔬菜水果应有尽有,桃树李树核桃树,西瓜黄瓜甜瓜,咬一口甜到心头。一条条泥巴小路,一块块平整的土地,水田河塘里的水清澈见底,掬一把可放心地喝,路旁的野花野草尽情地疯长,树上的知了鸟雀尽情地唱,一浪高过一浪。
那时的我们,都在本村上小学,书是那么地少,书包是那么地轻,欢乐却那么地多。捉迷藏,滚铁环,踢键子,石子棋,弹蛋子,打乒乓,打地牛儿,打纸包、烟壳,杏仁籽也可以玩,芭茅杆也可以编织手枪,还有看不完的小人书;天冷了,可以跳绳,打游戏仗,当班长,高喊向我开炮……上树可以捣鸟窝拣鸟蛋,下水可以捉泥鳅,拣田螺,捉小鱼小虾…….……
每每中午黄昏,家家户户炊烟袅袅,一派田园美景,虽然吃的红苕稀饭,牛皮菜拌胡豆,玉米馍馍,麦子粑粑,但却香甜可口,现在回味,那就是绿色无污染的美味了。
走过童年的嫩绿,迈出少年的粉红,步入多愁善感的上世纪八十年代,我们在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改革声中,昂首阔步地走进中学时代,走进我们真正的青春岁月。那时的我们豪情万丈,意气风发,只争朝夕,努力学习,争做对社会有用的人。就是在这种奋发向上的氛围中,我们的青春燃烧了,我们的热血沸腾了,我们的理想诞生了。
有人想成为科学家,为祖国的科技事业贡献力量;有人想成为一名医生,为救死扶伤尽绵绵之力;有人想成为一名军人,为祖国的安宁献出赤胆忠心;更有同学天天早早起床锻炼身体,想成为体育健将……而我呢,由于母亲早逝,常常写一些思念母亲的短文,被班主任老师发现了,拿到班上做范文朗诵,由此激发了我强烈的写作梦,从此一颗文学的种子在我心中发芽,这个梦伴隨了我整个的中学时代,以至于高中时偏好语文,而数理化一般般,最差的要数英语了。
就因为自已的偏科,高中毕业便早早地与学校无缘了,但那时的心,那时的情,那时的同学,那时奋发学习的情景,常常在我心中,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了
虽然离开了学校,但我的心一刻也没有停过,特别是心中的那个文学梦,成了我心中跳动的音符,燃烧着,燃烧着……寂寞的农村生活困不住我跳动的青春之火。特别是那年的夏天,白天知了此起彼伏地叫,蜻蜓飞来飞去,夜晚蛙声又接着呜笛,茧火虫一闪一闪满天飞,我把村里的青年男女们组织起来,唱唱歌,读读散文,朗诵诗词,象模象样的,激励着村里的青年们,由此还结识了叶学超、廖文凯等一批有为青年。
高考的失落,家庭的贫困,让我一度在彷徨徘徊中度过了多少落寞惆怅的日子,正当我感到前途秒茫的时候,叶学超说内江市精神文明办的周文宗老师在举办“四川农村青年新闻培训班”,我们何不一起去?于是邀约了我的糖果师傅廖文凯,在一九八七年七月有了内江之行。
那年的内江,天是那么地清亮,青春是那么地激昂,虽然天气炎热,但挡不住我们求学的热情。来自全川十多个县市的高考落榜青年,相聚在周老师麾下,聆听川报老师的新闻写作培训,激荡文字,指点江山,西门桥下,西林宾馆,聋哑学校,留下我们青春的身影;西林寺,沱江边,留下我们朗朗的笑声。
从内江回乡后,我带着梦想和抱负,不断釆访写作,先后有两百多篇新闻稿和通讯稿在当地广播站台或报纸发表,有的还刊发在四川农村报,西南民兵杂志上。我被仁寿县委宣传部聘为特约记者,禾加区武装部聘为特约通讯员。
虽然后来我拿到了乡广播员的聘书却因为婚姻的缘故未能走上工作岗位,也没有能在文学之路上有所作为,或者换句话说,我是一个失败者。但那些年为理想而奋斗的青春岁月,还是让我激动不已;那刻骨铭心的文学梦,时时敲打着我这颗燥动的心,以至于三十多年过去了,仍未忘记初心,又提起了笔,想再次抓住青春的尾巴,把灯燃亮,续写沧桑,用意志和血滴,拼搏出那一片梦的天空。
快展开我们的翅膀,虽然青春再也不会回来,用不凋的希望,携起文学之剑,趁人生还未老去,再灿烂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