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青春】彬州的冬天,我一直等你(散文)
等一个人的心情,大家彼此都互相了解吧,我这段时间就是这样的心情,已经有好些天了。
这些天总是有些心情忐忑,心神不安,白天魂不守舍,晚上夜不能眠,因为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心思。昨晚和弟弟聊天,他一语道破了我的心事,原来我一直在等她……
这些天,我每天晚上都是凌晨早早醒来,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三四个小时,于是我再难以在入眠,只好下床上个厕所,然后转回房子看书。夜深人静,有时一个人站在宿舍门上,我会静静地凝望着夜空,漆黑的夜色里,我远远地看着天边稀疏的星星,总觉得每一个星星,他们都好像在耻笑:“你就是个傻子。”是啊,我好傻;我远远地,抬起我的脖颈仰望着淡静如水的月亮,我一直看,不眨眼睛地看,我想从她的眼神里窥探一点端倪,然而我还是失望了。就连项目部周边插的那种五颜六色的刀旗,也在随心地随着微风飘动,好像也在耻笑我:“你就是个白痴。”隧道口上的引风机昼夜在那怒吼,简直让我无法忍受,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特别是人有心思的时候。有时候我一直在怀疑我是不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有时候我在思索这种等待的心情还要持续多久?
是啊,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我工作调动后来到隧道进口,早早地我就看见了你,看见你轻盈的步履,看见你绝美的身材,还有你洁白的素纱。奥不,几乎每一年这个时候,特别是夜晚静美时候,特别是我读书练字的时候,你会迈着轻盈的步子,悄悄地来到我的身旁,来到我的门口,来到这个温润的夜晚。每当这个时候,我的那个心情啊,难以言表,难以诉说那种状态,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顽童,总会放下眼镜,站直了身子伸伸自己疲倦的身材,然后去静静地聆听你的呼吸,嗅闻你身上那种紫罗兰的香水味儿。此时的我,就故意地不开门,我会重新地坐回我的座位或者暖床,我继续从书里,从文字里,从美文里,从古诗词韵味里努力寻找赞美你的诗词和名言绝句。有时候,我静静地坐在床上,坐在书桌前,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忐忑不安,总怕把你冻着了,又怕温暖的夜风让你受不了那种待遇,等我再去开门的时候,你将会无影无踪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曾经记得,每年这个时候,每当你迈着优美的步姿到来的时候,一夜大风过后,城市的房顶上,高楼的平顶上,公园的雪松上,长条凳上;还有家乡彬州的乡村小径上,那柿子树上,那一望无际的麦田里,那深深地幽谷里,放眼望去,全有你的步履和足迹。你的那种气势,那种飘来的轻盈步伐,确实令我陶醉让我骄傲,因为只有你的到来,将会给这个季节带来温馨,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欢乐。人们会在第二天打开自己的柴门,去欢呼,去迎接你。因为农民见了你,他更会欣喜,更会雀跃,满年的须根就有了希望。大人小孩,特别是摄影师,青年人,都会用现代科技,给你留下美丽的倩影照片,留下深情的记忆。还有那些个莘莘学子,那些文人墨客,他们都会掏出自己的钢笔,去赞美你,去舒心的抒写这个世界的美好。抒写有你陪伴的日子。轻柔的你,悠悠地来到这个世界,渐渐地,变大了,变厚了,密密麻麻的,等一觉醒来,谁知道你真能干,竟然给这个世界穿上一身洁白的羽绒服。如果,这一身的洁白色羽绒服,再有一条红的耀眼的暖色围脖,那你该有多美,我会想象的到。不过白色围脖也没事,如果在你的洁白的围脖上,再有几朵红色的梅花,远远地望去,那你岂不是更美了。
一个人的时候,我一直在回忆你的优雅,三山五岳一片银白,一片的洁净,你仍然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像七仙女一样,温柔的飘飘洒洒着。在这忽然晶莹闪烁的土地上,我不知道我是走向来世,还是回到前生?可我时常在冥想着你我的缘分,在那黑白相间,你为黑暗和光明划定了一个明确的界限。美丽动人的姑娘,我把你有一比,像柳絮、像芦花、蒲公英、像莫高窟的飞天、像天女散花一般在空中舞,在随风飞。一团团、一簇簇的落下来,仿佛无数扯碎的棉球,从天空翻滚而下。美丽动人的仙子啊,你尽情地挥舞你的衣袖;在飘飘洒洒的弹奏中,山川、河流、莽原、幽谷,将会清纯洁净,没有了污渍泥潭。
这就让我想起古人的美韵诗词,诸如韩愈:“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还有:“句芒宫树已先开,珠蕊琼花斗剪裁。散作上林今夜雪,送教春色一时来。”星榆叶叶昼离披,云粉千重凝不飞。卢梅坡说的更好:“昆玉楼台珠树密,夜来谁向月中归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今冬的你,在哪里游玩呢?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的约定,你是不是忘了农民的期望,还是在故意让我期待,让我盼望,大旱若云,寸阴若岁的心情你是知道的啊。剪烛西窗,望穿秋水,望眼欲穿的心情,你应该知道那种折磨人的情思,那是多麽的熬煎,多麽的眼穿肠断,快来吧,我在静静的冬夜里等你,等待你的到来。
洁白无暇的你,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爱你的纯洁,我爱你的干净,只有你才会把世界和大地装扮得一片银白,只有你会把大地,打扮得动人美丽。是啊,树木上的叶子落光了,你得到来,他们会挂满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枝;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会堆砌蓬松松、沉甸甸的球状物。你来了我会认得出,因为和你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只有你的身影,你的脚印,才会踩踏出诗的节奏;而你被踩过的幽径,将会变成黯淡板结的路,因为那都成了我的散文。世界只有披上你的婚纱,才会凸现美丽的轮廓。
我期盼的你,我热恋的你,高原的你,故乡彬州的你,快些来吧,这个世界不能没有你,我的爱恋,我的雪姑娘。我的美人,我静静的白雪公主。
成稿于2017年12月10日青海循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