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有“奖金”征文】情浅缘深(小说)
米阿姨洋洋得意,逢人便把秀和春的事聊上两句,昂昂然之情表露无遗。众人都点头说不是不谈恋爱,只是无缘,对上眼了,一切都不是问题,此话不假!
真的春和秀天衣无缝地链接上了,相互看着顺眼。爱情不是不来,只是迟到一些。
春洋溢着文艺男人的风范,古今诗词能脱口吟诵几句,外国文学也能侃侃而来。雅兴来了,自己也做些小诗怡情,高兴了拿上画笔涂涂秒秒,抑或背着摄影机去户外采风。这些文艺范畴的小题目,都是春业余中的强项,但这些偏偏是秀所不及的,因而秀对春充满了崇拜感。秀记得有一句话:“女人要是崇拜一个男人,说明她被征服了”。秀撇撇嘴,自己遥远的那段感情中的枷锁现在不知不觉地挣脱掉了。安放在春身上的只是安逸和欣喜。在和春的约会中秀从没有拿春和浩比较过,完完全全的没有了浩的踪迹。秀释然了,浩彻底地从自己的世界里清零。
春有婚房,只是没有装修。秀懂得他们在这个年纪谈恋爱远远达不到小年轻们的激情和浪漫了,但有颗少女心,不想和自己走入婚姻殿堂的男人没有恋爱过,就上位到居家男女的日子。她珍惜和春约会的机会和时间,营造不谈物质的恋爱,让精神上更奢侈些。他们专挑到温馨浪漫的有情调的有风情的地方约会。欣赏音乐会,悠然自得地品茗,看看电影,吃吃小吃,手牵手沿河踱步,在做这些的时候俩人尽量不去谈那些房子车子的事,那是后来的话题,眼下谈情说爱是重点,能享受多少就享受多少。
八
半年之后,秀和春欢欢喜喜组合到一块。婚姻没有缺席,只比一些人迟到了点。
春工作起来很忙,这并没有让秀不满意。秀独立到现在已经很会照顾自己了,也能把自己打理得很好。和春成家后,秀的重心一下子投入到家庭中。秀辞去工作在家接些活。靠着秀以前的口碑,秀在家做些事情收入也不低。这样,秀轻松些也能有足够的时间在家,不用每天急吼吼地赶往公司。秀每天把家打扫得干干净净,给春做可口的饭菜,早餐的小点心秀能一个礼拜不重花样。春很得意,感叹自己是人生的大赢家,能把这么好的女人给了他。是的,好的留在后头。春恨不得每天哼着歌过日子,日子太惬意了。
惬意归一码事,藏在秀心里的一个重大的事情——造人!
秀眼看就往40奔了,在年龄上秀是有点恐慌,虽然一些二胎妈妈的年龄超过了40。秀和春没有正式结婚前他们就在一起,秀没有采取避孕措施,自己老大不小了,怀孕就上天赐予自己的厚礼。秀见自己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未免焦急起来。春倒不错,一个劲地宽慰她让她不要想太多,顺其自然。每次夫妻生活,春极尽丈夫的温柔体贴,秀更觉得要生个孩子,自己想当母亲。秀有时在想:自己一路磕磕绊绊地走来,风风雨雨的自己扛了多少,自己如今安逸笃定,自己的孩子就能享受到比自己那时好上千倍万倍的生活和教育,而且自己的母性已经无限地滋生膨胀。
秀不能在外面看到小婴儿,她会盯着小婴儿痴痴地盯着,多么可爱,要是我的宝宝,多好啊!看到有卖婴儿用品的,秀拉着春一起去看,店员就会热情地跑过来问他们:“孩子几个月啦?”春仰着脸愉快地说:“现在来看看,过不了多久就会来买的。”小小的精致的婴儿用品,可爱到了心窝里,秀没有忍住,买了一个小小拨郎鼓,这个小玩意儿是老家的幼儿常玩的。秀把它放在床头,经常不自觉地拿着摇摇,“当当”的声响,让秀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到现在自己还不怀孕?要到医院检查检查,不能听春的,一个劲地等待,岁数不等人了!她心里隐藏着一个胆战心惊的秘密:自己的例假不是如约而至的,它是紊乱的。
不孕不育科就诊后,春一切正常,问题显然是出在秀的身上,秀的卵巢功能在衰退,医生说这是早衰了。秀还不到40岁,这无疑给了秀晴天霹雷。在医生的办公室里秀嚎啕大哭,春一个劲地安抚。秀想要孩子,想要一个属于夫妻俩人的孩子,医生给了秀夫妻一个很明确技术也很成熟的方案——试管婴儿。
春像是不在意地说,如果太麻烦或是人受罪,干脆不要孩子,或是到福利院抱养一个不也行吗?秀勃然大怒,把春一统指责说:“你是不是嫌弃我,医生说我可以做试管的,做试管男人轻松的很,只有女人要遭罪,我都有信心,不怕,你畏惧什么?”春咧咧嘴讨好地说:“我是不想你受罪,你要是想要,我们就去做试管,我一定配合,可好?”秀做着积极的准备,从身体上,她在健身房锻炼,练习瑜伽跳操,她要让自己在有宝宝之前把身体打磨得棒棒的,优质的体质才能给予宝宝优质的屏障!
秀做一系列的检查,输卵管是通的。医生给她计算时间,打促卵针,来医院做B超,检测在打针的第7天在B超引导下取卵子。医生用个镊子,在穿过阴道时,秀有种天旋地转的被抽吸耗尽精髓的感觉,那种疼痛无以言表,双手极想牢牢地牢牢地抓住一根稻草,一想到可以生个健康宝宝,秀能忍住,更能挺得住。是,她能忍!
秀很幸运一次取卵配胎成功。当医生把发育好的受精胚胎植入秀的子宫,秀喜极而泣,自己真是干得漂亮!上天顾怜自己,没有怎么费劲就能当上妈妈!秀和一起做试管婴儿的夫妻有过交流,有的夫妻来来回回地不知道跑了多少次遭了多少罪,仍在坚持着做父母的梦。当他们得知秀一次就成功时,除了羡慕还有深深的祝福。
秀以一个准妈妈的精心调养呵护肚子里的宝宝。当然,她就是个准妈妈,一切无懈可击,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