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外的尴尬
她俩是从初中到高中的同班同学。她的名字叫柳艳花,人长得如同她的名字一样美丽,一米六几的身材,肥瘦适宜,肤色白皙,天生丽质如同江南美女,是班级里23名女生中模样最俊俏的,是一朵养眼的班花,令男生心旌摇曳的大美女。他的名字叫闫鸣,肤色白皙,身材高大魁梧,善于演讲,同学们背地里叫他“闫大忽悠”。四年的同窗共读中,情窦初开的两个人每天在用眼睛传递着那份躁动,怀里的小兔子在时光中跳动。心照不宣的两个人彼此呵护着,彼此暗恋着,直到走出校园,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纸。
高中毕业后,她去了场子里的知青点,没有考学的同学大多都去了当年的知青点,县火车站附近的砖厂。他去县城里一所中学当了教师,她却成了一名工人。因为那个时代人们还不知道手机是个啥模样,公用电话还是用两个铁丝传递声音的。落后的时代让两个人从此联系变得艰难,偶尔的信件寄出后也大多是泥牛入海,白白浪费一个信封和八分钱邮票,当年的秋波渐渐飘散在岁月的流逝中。
四年后的一个秋日,秋阳时隐时现,天空中淅淅沥沥地下着秋雨。闫鸣的好友梁珂骑自行车来到学校,让他陪着去附近的一家种植水稻的农场,说他的女友在哪里帮助稻农们割水稻。这天恰好是周日,因为学校离家很远,单身的闫鸣没有回家,碍于情面也不好拒绝梁珂的要求。闫鸣也想借此机会欣赏一下梁珂对象的容颜。也许他也是单身,也许是他的猎奇心驱使,于是闫鸣就借了同事的自行车,陪着朋友出发了。
尽管秋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一路上两个人几乎是推着车子走,并没有感觉到秋雨的寒凉,梁珂比闫鸣年长五、六岁。小梁哥是闫鸣对其一贯的称呼。小梁哥是一名退伍军人,复原后被安置在一家火力发电厂工作,是一名锅炉检修工人。小梁哥虽是行伍出身,身材却是又小又瘦。因为两个要好的朋友很久没有见面了,两个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不知不觉中临近终点了。
雨几乎停了下来,零星的雨点稀疏得让人忽略了时令。天空中依旧昏暗,没有秋阳的中午凉飕飕的。下了班的农场职工们正在职工食堂用午餐,闫鸣跟着小梁哥到了职工们中午休息的地方等候。不一会儿,有人把小梁哥的女友从宿舍领了出来,她戴着白色的口罩,脸上被一条粉色纱巾包裹得严严实实。看到小梁后,腼腆中不乏娇滴滴地说:“艾玛呀!你咋来了”。小梁必定是比她大五岁,还是当过两年兵的人,“咔”的一声支好车梯子,走过去就实实在在地拥抱了一下女友。小梁的女友半推半搡地解开头上的纱巾,摘下口罩。梁珂转身向女友介绍闫鸣的瞬间,柳艳红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绯红,说话变得语无伦次,情绪异常激动,六神无主的慌张表情无法掩饰,头垂的很低,兴奋中的梁珂看到女友突如其来的表情,一下子丈二和尚了。迷茫的梁珂再仔细观察老朋友闫鸣的时候更加迷惑了。闫鸣僵尸一样的站立着,眼神里写满惊讶。出乎意外的尴尬让平日里巧舌如簧的闫鸣变成了哑巴。
三个人似乎都失去了语言功能,当梁珂从柳艳花和闫鸣的表情里似乎读懂了些许的时候,梁珂的眼神是尴尬的另一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