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有奖金”征文】情感阴谋(小说)
公孙毅把钻戒戴上了何玉莲的手指后,便顺着手指向上吻去,二人相拥着再次亲热起来……
回到省城后,公孙毅把自己已和何玉莲耍朋友的事向父母谈了,想征得他们的同意认可。父母闻讯非常高兴,但父亲要他把何玉莲带回来让他们认识并借机考查一下姑娘的言谈举止。他知道儿子在事业上虽然很有成就,但对当今社会上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五花八门的事物判断力却十分幼稚,特别是在处理婚姻这头等大事上,儿子更是个“小学生”。
公孙毅明白父母的意思,就在这个周末把何玉莲接回了家中,他相信阿莲会被父母接受的。公孙毅的妈妈退休前是市总工会搞妇女工作的,她对于当今青年女性是很了解的,所以考查何玉莲的任务主要是由她来完成。
何玉莲看来十分懂得怎样讨得未来公婆的欢心,她自走进公婆家就下厨帮着干这干那,一边干活一边和公孙毅交谈,在烹调炒菜时她竟当起了主厨掌勺,炒出来的菜色香味俱佳。
当何玉莲被公孙毅送走后,老俩口都觉得这个姑娘知书识礼勤快能干,他们这个都是知识分子的家庭能够容纳她。
这一关通过了,父母决定婚事不能草率举行。经过和阿莲协商,最后决定在今年的国庆节举办,利用这近四个月的时间,好好地准备一番。
考虑到儿子现在情况,公孙父母把未来的儿媳也装备了一下,为她买的珠宝首饰用了三万多元。至于她说她为上电大和为乡下父母治病曾借了别人的五万元,公孙父母也拿钱出来要她把债还清了。
这天公孙毅去接何玉莲时,只见她表情痛苦面有泪痕,他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阿莲好一阵才从坤包里拿出封信递给他,他见这信是来自本省一个边远县山区的,拆开看了才知是何玉莲的母亲前不久被查出患了宫颈癌,由于是早期,如果及时动手术便可保住性命,但如误了时间,病情恶化了便将危及生命。
信里提到,这手术如果就在县城做,需要七万元,可不十分保险,如在市里去做则要十五万元,母亲便可康复。
没想到现在快临近婚期了却突然冒出这意外的事,而何玉莲说她现丰全部的积蓄最多有一万元,所以她只有决定推迟婚期回家去一趟看有什么办法能凑够手术费。说到这里,何玉莲口气很坚决地说:“如果救不了母亲,我决定这辈子也不结婚了,离开这里到沿海去另找一份工作挣大钱来供养父亲和小妹。”
公孙毅听了忙安慰她说:“你真是我的傻阿莲呀!你怎么只想你该怎么办,你能怎么办,为啥没想想我该怎么办呢?既然母亲治病需要钱,我为啥又不能尽这份孝心呢?好啦,十五万虽不是笔小数,但我这几次大奖和我们设计院改制为股份后的多次分成,除了买新房和这辆奥迪之外还拿得出这笔钱。今天银行已下班了,自动提款机一次又不能提这么多,明天上午我去把它取出来,交给你马上寄回家。”
何玉莲听了感动地说:“你待我这么好,我拿什么来报答你呢?”公孙毅笑着说:“你把你的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公孙毅回家把这事向父母说了,父亲的看法和儿子一样,认为应该这么做,母亲却不无担忧地说:“如果这是真的,都是亲家了帮一把也不是不可以。我担心这事是不是有诈,儿子你想过没有?自从你和何玉莲的关系定下来以后,她已经花了我们几十万了。”父亲说:“儿子结婚后去一趟何玉莲的乡下,不是一切就都明白了吗?”母亲见他们父子都坚持,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公孙毅这天和何玉莲去办结婚证,到了办证的部门却发现大门紧闭。经打听得知办事处今天到市里开会去了,要下礼拜一才来上班,可公孙毅下礼拜一却要到一家业务单位支洽谈设计方案,他不禁有些着急起来。何玉莲见状说:“我同学的妈妈就在这儿上班,你把你的证明和相关手续拿给我,到了下礼拜一就由我一人来办,我们一切手续齐全,找到我同学的妈妈一定会把这事搞定的,你就放心的去工作吧!”公孙毅觉得她说得有理就把这事托付给了她。
礼拜一的晚上何玉莲果然拿着崭新的结婚证来找公孙毅,公孙毅夸她会办事,他说:“为了在结婚后我们能放心地度蜜月,所以我得抓紧把几项设计做好,你替我去新买的新房监督装饰工程。虽然新房的装饰工程已接近扫尾,但也必须要天天去监督才行,否则易出现庇漏。”何玉莲说:“那你带我去看看,再把注意事项交待一下就是。”
公孙毅带她去新房一边看一边讲,又向承揽装饰的包工头介绍了何玉莲和自己的关系,然后把新房的钥匙、已付了款还未搬来的全部新家具的提货单都全给了何玉莲,要她全权落实。
过了两天,何玉莲告诉他物业公司要重验房产手续,公孙毅没多想便拿给了她。
五、都是月亮惹的祸
结婚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头天下午公孙毅和何玉莲最后商定了明天由他带着轿车车队来接新娘,父母则在金河大酒楼招呼应酬来宾,准备于中午十二点正准时举行婚礼及宴庆。
第二天公孙毅去接新娘时,却被告之新娘提前已到金河大酒楼去了,公孙毅满腹疑问地赶到金河大洒楼却不见何玉莲的踪影。
这下可把公孙毅和他的父母急坏了,何玉莲究竟在哪儿去啦?猛地,一个不祥的念头从公孙毅父母的脑际闪过,她口里不由得惊慌地说道:“糟糕!莫非我们受骗上当啦?”
父亲马上叫儿子去何玉莲的单位找人,当儿子转身欲走时,他干脆决定自己和儿子一块去找。又急又气的母亲这时哭了起来,王院长见状忙上前安慰她。王院长叫另一个副院长招呼大家别乱,让大家先开宴,待会儿公孙毅把新娘找到了,再补一个仪式,于是客人们吃的是喜宴,谈的却是和喜事相反的内容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客人们也酒醉饭饱了,可仍不见公孙父子回来。王院长招呼大家散宴各自回去,说新娘可能有急事或发生了意外,所以今天这婚礼只有推迟举行,至于何时举办,容后另行通知。他然后安排设计院的几个女工作人员把公孙毅母亲陪送回家,他决定亲自去找公孙毅,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王院长上了小车就拔动公孙毅的手机,手机里一会儿传来话务员的通话:客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拔。他想了一下,命司机直接开往市妇幼保健站。当车在妇幼保健站外的停车场上摆好了车之后,王院长直接找到了保健站的领导,问:“你们单位的何玉莲究竟怎么啦?”那位领导却说:“我们单位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今天咋个回事,来了两拔人找这个子虚乌有的何玉莲,看来你们是受骗上当啦!”
王院长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感到这事严重了!他马上又赶到公孙毅家,却见公孙毅和他父亲已在家中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王院长上前先叫公孙毅冷静地回忆一下他和休玉莲的整个交往过程,这其中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公孙毅经他这么一提醒,猛地走进自己的卧室,拿出那张市妇联、市团委联合举办的联谊会请柬然后拔通了这两个单位,请他们查一查何玉莲究竟是什么单位的人。
过了十分钟,两个单位都回话说她们邀请者名单中根本就没有何玉莲这个人的名字。公孙毅问:“既然没有这个人,为什么联谊会上又出现了这个人呢?”对方回答说:“也许是哪个被邀请的人带来的吧?”公孙毅说:“不是没有请柬就进不了那个联谊会吗?”对方说:“对男性我们是有这个规定,但对女性我们就没有限制得那么严格了。”
关了手机后,公孙毅把刚才的询问情况向王院长说了,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中。
突然,公孙毅想起啥似的,说:“难道何玉莲到我们的新房去啦?或是在来去新房的途中出了事?”说罢他就匆匆地出了门。王院长怕他心中有事驾车不安全,便要公孙毅坐他的车,决定同他一道去。
到了新房却见大门紧闭,公孙毅按了一阵门铃不见回音,便来到物业办公室询问:“今天看见何玉莲来过没有?”物业办公室的值班人员听了却反问他:“你们的套房不是刚转卖给了别人了吗?咋个你的夫人没告诉你呀?”
公孙毅和王院长听了大吃一惊,一下竟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王院长连忙拿出手机拔动了110,待110巡警来了之后,他请警察帮忙把那间新房的门打开。警察很费了一番功夫把新房的门打开后,却见新房里空空如也,新房里竟然一件家私也没有,公孙毅这下才彻底回过神来,大叫:“我上当受骗了,我要报案!”
市公安局重案大队的大队长欧阳杰接待了他们,欧阳杰听公孙毅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后,就问他有没有何玉莲的相片和身份证号码?公孙毅拿出何玉莲给他的那张在二王庙前的相片和他们的结婚证递给了欧阳杰,欧阳杰拿过结婚证按照上面登记的号码叫人去核对,不一会儿便得到了结果:这身份证号码和结婚证都是假的。欧阳杰叫人把相片上的何玉莲用数码相机扫描下来后,请公孙毅回忆并核算一下,这何玉莲在他手上共骗了多少现金及物品。公孙毅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并把每次给何玉莲的时间、数额还有母亲为何玉莲办置首饰和服装的钱款以及那套新房与全部装修费、家私等费用,竟然多达一百六十七万元左右。
欧阳杰认为此案涉及金额巨大,便决定马上立案侦察。他很同情地劝公孙毅说:“事已至此,请你一定要尽力配合我们!请你相信,尽管这案子很特殊,我们相信这个所谓的何玉莲终究逃不出法网的!”
当公孙毅和王院长从公安局出来时,已是傍晚了,王院长怕公孙毅想不开会出事,坚持把他送回家后又好一阵开导,看他情绪平静了,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夜深了,公孙毅躺在床上看到窗外那弯弯的下弦月,不由地叹了口气说:“月亮呀!这都是你惹的祸!何玉莲呀,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你躲进了云层后面我就找不到你啦?”
六、月亮云朵里穿行
金银滩夜总会是省城最高档豪华的娱乐场所,出入这儿的人不是富翁大款就是官场权贵,至于那些珠光宝气妖冶浪荡的女人们,则是他们娱乐对象和玩物。
深夜十一点半,一辆奔驰悄悄地驶进设在底层的停车场后,由一位大款陪着的交通厅长刘万国出了轿车就乘电梯来到九楼的KTV916号包厢里,在两个性感而又妖冶的小姐陪同下一边唱歌一边品饮XO。
刘万国这人不但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在全省的公路改造和修建高速公路的工程技术的设计和规划方面很有成就,所以他刚四十五岁就成了政府津贴的获得者,四十岁升任副厅长后,接连率工程技术组攻克了高原桥梁、遂道几大技术难题而很快升任为全国最年轻的交通厅长。
刘万国自当厅长后,对于工程的指标和发包从不搞暗箱操作,无论哪个公司想来承揽工程,他都是择优而取。他对于各类工程承包者的行贿或腐蚀,总是抱有极高的警惕性而拒绝,因此他被媒体称为全国稀有的廉政交通厅长。
但是,他却有一独特的爱好:唱歌。
刘万国之所以今晚上来金银滩夜总会的KTV包厢唱歌,因为艾占仕和他当年在大学时又都是合唱团男声部的骨干,这么多年后想再一起引吭高歌过一把瘾。
对于小姐的作陪,见惯不惯的刘万国已不大惊小怪地予以拒绝了。这几年他无论到下面什么地方,接待者似乎把这些接待内容或饭后的休闲当成了“传统节目”来安排。
今晚虽有小姐作陪,他仍然只管点唱自己喜爱唱的传统民歌,也要老同学和他你一首我一首的比试一番。
刘万国最喜爱李双江唱红了大江南北的《草原之夜》这首歌曲,李双江是用他那独有的声调唱的,而他刘万国却是以自已那浑厚而中气中足的男中音唱的,在座的听了热烈鼓掌赞美他唱得好,几个小姐都说是第一次亲耳听到男人唱出这么真情而又独具韵味的《草原之夜》。
这时,一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小姐端着饮料推门走进了包厢。只见她先向大家致欠后才把新上的饮料摆到包厢里的茶几上后,又把那些已喝了的饮料瓶罐放进托盘,然后微笑地向刘万国和他的同学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出了包厢。虽然这位小姐进来前后不足两分钟,虽然小姐的容貌身材在包厢里那光线不是很足,她面对刘万国不过几十秒钟,但刘万国看到她却引起了他当年上大学时的一段难忘回忆,使他竟然失态地停下了正在唱的《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双眼盯着这位小姐而忘掉了自己身在何处。
他的同学艾占仕发现了他的失态,会心地笑了笑,说:“今晚我们先唱到这儿吧,请两位小姐收了小费回避一下!”
待那两个小姐收下小费离开包厢后,艾占仕笑着对刘万国说:“刚才那服务小姐很像我们当年的班花阿莲,干脆我去把她叫进来陪我们吧。”他见刘万国没反对,转身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那小姐进来了,她进来后怯怯地声明:“我是才从边远山区来省城打工的,所以唱不来,不过……”说到这里她羞怯地说:“”如果二位先生高兴,我可以为你二位朗诵一首铁依甫江的诗助兴,我自幼就寻找那颗属于我的星辰/每当薄暮悒郁寂寞的时分/可我始终未能找到它,多傻啊/我的幸福怎能从夜空中找寻……”
刘万国真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还有这么一个纯清而又浪漫的姑娘,他上大学时虽学的是桥里公路工程专业,但对诗却情有独钟。现在听到这姑娘那情感丰富抑扬顿挫的朗诵,不由地回忆起自己在校园时和同学阿莲的那段甜蜜往事,不由地朗诵起了郭良原的《鸳鸯》:“曾被当作爱的模特儿加以赞扬/曾使多少年轻的男女神思向往/可有谁知道你们内心深处的悲哀/是那样沉重、是那么苍凉/长久地形影不离耳鬓斯磨/不知道天的高远也不知道海的粗犷/呵,你们用沉默提醒世人/生活的开拓者,同样需要爱的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