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四季的故事】第一次骑马(征文 散文)
我生来胆子小,从来不敢靠近牛、马、骡、驴等大牲畜。
记得下乡插队的时候,青年点儿有一头小毛驴,女青年中有好多人敢骑到小毛驴的背上,可我却连碰一下都不敢,害怕毛驴一抬蹄踢着我。
谁能想到呢,年过花甲,却真真地骑了一次马。
早年,马是农村最好的劳动工具,现如今早已实现了机械化,马也退役了。所以,农村养马的人很少了。
在内蒙古包头市却兴起了养马、骑马娱乐的新行当。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娱乐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具有民族特色的赛马已形成规模了。
去年的夏天,有机会去包头二大姑姐家探亲,有空闲去外甥女(二南)家的马场看马。在微信里早已知道她们家自己买了马,也知道她们学骑马的过程,看到她们夫妇携女儿一起骑马奔驰在大草原上的视频。感觉挺新奇也很有派头,像个骑士一样令人羡慕。这次难得有机会去看看他们养的马。我和老伴儿及三大姑姐抱着十分好奇的心情,来到了他们寄养马的地方。
这是个不大的小屯子,在包头市区的东南方向,离市区20多里地。一座老房子里有一对老夫妻,他们负责喂养马,按月、按马的匹数付给一定的饲养费。
只见二南取来马厩的钥匙,打开木头板子做成的门,我们都跟了进去。看到了几匹马中有一匹长得很俊秀的马,二南称呼它为公主。大家都上前去摸公主金灿灿的鬃毛,我不敢上前,远远的看着。二南喊我过去,我说:“不敢,害怕马踢我。”二南笑着说:“舅妈。公主可听话了,不会踢人的,快过来吧!”我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公主很温顺,我试着用手摸它的头,它一点儿也不反抗,挺拔的身姿,长长的腿,秀气的脸庞,有玉树临风之感。我对公主也打消了原来的恐惧感。
二南和忠明夫妇带我们参观他们的休息室。在前院有一排平房,靠东侧那两间是二南家租用的休息室。里面有沙发、茶桌,还有骑马用的马鞍、辔头、及其他物品。她们换上了皮靴,戴上头盔和手套,把马鞍放到公主的背上,带好辔头,便把公主牵了出来。在后边的树林边上,我老伴儿也戴上头盔和手套,忠明牵着马找一高处,让老伴儿登上了马镫,上了马,他先牵着马走,适应了一会儿,老伴儿便自己拉着马的缰绳,信步朝树林西边走去。我特别担心,不一会儿,拐了回来,老伴儿下了马。这时候,二南和忠明非让我骑马,我一点儿心里准备都没有,害怕地只往后躲。忠明说:“舅妈,没事儿的,这马老实着呢,您就放心地骑吧!”我说什么也不肯上前一步。在大家连推带举的帮助下,我还真的爬上了马背,坐在马鞍上还真挺舒服的,没有那么恐惧。可是当马走起来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很难平衡,特别害怕摔下来。忠明牵着马,我坐在马背上直喊:“快停下!快停下!”双手紧紧地握住马鞍上的扶手。这时候,我们75岁的三大姑姐过来了,她说:“我牵马,我牵马!”她真的牵着马逗我,吓唬我,我越发害怕。终于马停下来了,我也不会下马,把右腿往里撇,就下来了。忠明笑着说:“舅妈下马的姿势太特别了啊!”人家下马都是把右腿往外撇,我来个特殊下法。其实,是太紧张了。
谁也没想到,75岁的三姐竟然轻松地骑在马背上,还高举一只手臂高呼着,真像一个骑士一样,我是自叹不如啊!
过后一想,我是太紧张了。其实,不必那么紧张,有人牵马,有人呵护着,没什么可怕的啊!还是顾虑太多了,胆子太小了。
一想起骑马的过程,自己就禁不住想笑。不是笑自己骑马的窘态,而是笑自己本来不可能骑马的事情竟然真真的经历过了,真是不可思议。同时还有些遗憾,应该多走一会儿,体会骑马的过程是什么感觉。我只是在惊恐中神不守舍地,一点儿也没有体会到骑马的乐趣。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经历过了,才知道貌似可怕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自己的内心,是自己没有勇气。真正实践过后,惧怕就消失了。
这次骑马给了我好多的启示:生活中,我们有好多事情不敢去做,不想去做,囿于一些偏见之中不能自拔。没有做过的事情,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呢?尤其退休之后,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去做想做没有时间做的事情,也可以大胆地去做我们想做不敢坐甚或我们压根没有做过的事情。譬如,有好多老年人进入老年大学,学写诗、学画画、学声乐、学舞蹈,样样做的精彩。
俗说的好:“活到老,学到老。”在我们面前。未知的东西太多了,我们要学会探究新领域,认知新事物,学习新知识,敢于尝试新生事物。世界这么大,社会进步这么快,不去适应新形势,怎么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呢!
我很感谢二南和忠明,给我们三位年近七旬和年过七旬的人创造了一次骑马的机会,难得,难得,太难得了!在年近古稀的时光里,又有一个第一次的经历!真是活到老学到老,经历到老,生活中的尝试无有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