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心】萦绕心头的额尔古纳河(散文)
“如果把我们生活着的额尔古纳河右岸比喻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的话,那么那些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是巨人身上纵横交织的血管,而它的骨骼,就是由众多的山峦构成的。”怀有敬畏自然、敬畏生命之心,人类才能有永久安宁的家园。
——题记
最早见到额尔古纳河这个地名,是在历史书上,感觉好美;后来在《额尔古纳河右岸》中又见到它,它的生生不息的顽强更是令我有了想要见到她的欲望。今年7月末的草原之行,老公带我游览呼伦贝尔大草原,我终于有幸一睹她的芳容,而从满洲里,途径黑山头,五卡,七卡,一直到室韦,她的美,使人陶醉,令我难忘。
从满洲里到室韦沿中俄边界小路,额尔古纳河蜿蜒流淌,满眼绿油油的水草饱满圆润,黄灿灿的油菜花耀眼夺目、一片片悠闲地躺在山坡上,绿草黄花与蓝天白云和谐辉映,组成一幅幅精美的画面。如果呼伦贝尔大草原犹如一条宽阔的绿丝带,而额尔古纳草原则是它镶嵌的金边,额尔古纳湿地则是它高贵的钻石;在我看来,它连绵不断的地带,曲曲折折的河道,丰腴的水草,开阔的视野,多彩的野花,美丽的牛马,温润,柔和,静谧,安逸,都是其他任何草原不能相比的。
额尔古纳河,静美,安闲,远望犹如睡着的美人。看着它,让我想起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中描述的话“月亮周围没有一丝云,明净极了,让人担心没遮没拦的它会突然掉到地上”。
额尔古纳河,丰腴、肥美。“太阳每天早晨都是红着脸出来,晚上黄着脸落山,一整天身上一片云彩都不披。炽热的阳光把河水给舔瘦了,向阳山坡的草地被晒得弯了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中90多岁的部落女酋长的描述,使我脑海里显现的额尔古纳河贫瘠、瘦弱,然而眼前的额尔古纳河草绿、花美、天蓝,这样丰腴、肥美,犹如款款而来的唐代美女,滋润着那片古老的大地。
额尔古纳河,这条北方少数民族的母亲河,蜿蜒,曲折,犹如起舞的下凡仙女般婀娜多姿;它缓缓流动的身姿,或宽或细,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游牧民族或起或落的倔强不屈的历史。
听朋友说,晚上在额尔古纳河旁宿营,耳旁传来河水汩汩滔滔的流动声,抬头看,苍穹下的夜空缀满星星。老酋长的呻吟仿佛响在耳畔,“我不愿意睡在看不到星星的屋子里……如果午夜梦醒时我望见的是漆黑的屋顶,我的眼睛会瞎的;……听不到那流水一样的鹿铃声我一定会耳聋的”。我想,老酋长,你不用担心额尔古纳河没有星星了啊!
《额尔古纳河右岸》中说:“我这一生见过的河流太多太多了。它们有的狭长,有的宽阔;有的弯曲,有的平直;有的水流急促,有的则风平浪静。而这些河流,大都是额尔古纳河的支流,或者是支流中的支流。”蜿蜒的额尔古纳河,这位顶天立地的巨人依然汩汩滔滔流淌,用她的身躯滋养着弱势游猎民族。它曾经的荒凉,曾经的丰茂,向人们警示着“你去追跑了的东西,就跟用手抓月光一样的,你以为用手抓住了,可仔细一看,手里是空的”这个道理。借用迟子建《额尔古纳河右岸》中的话,告诉后来者怀有敬畏自然、敬畏生命之心,人类才能有永久安宁和谐的家园,也愿萦绕心头的额尔古纳河生生不息,繁茂永远:“世界上有两条路,一条有形的横着供人前行徘徊或倒退,一条无形的竖着供灵魂升入天堂或下地狱。只有在横着的路上踏遍荆棘而无悔,方可在竖着的路上与云霞为伍。
大通依旧快乐奔跑,额尔古纳河依旧静静流淌着。额尔古纳河,你的美,永远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