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四季的故事】生命如雪(散文)
梦中的小妹,如雪花般白净纯美,一双水淋淋的大眼睛,宛若圆月晶莹剔透,纵使千般情,万般爱,也难以掩饰款款柔情。眉毛弯弯,脸蛋圆润,长长的秀发披在双肩,妩媚动人,婀娜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
这就是我的表妹,我们十多年未曾见过面,如今年阿克苏的雪,来的有点晚,给这个冬天留下了些许的遗憾,不过雪还是来了,悄悄的,静静的,从容自若,无拘无束。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人们不得不穿上防寒服,小朋友带上了口罩和帽子。对于雪的留恋,始终难以释怀,那是我儿时快乐的记忆。
村里的老人说,雪是上天赐予人们的精灵,雪是有灵性的东西,她飘飘洒洒落下,意味着来年大地的丰收,有“瑞雪兆丰年”的说法,雪曾寄托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情思,特别是在北方,雪让人们享受到了“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世界,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大人在滑雪场快乐地滑雪,小孩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
在黑龙江哈尔滨,每年都要举办冰雕大赛,世界各地的冰雕艺术家慕名而来,不同地域、不同风格、不同民族的作品,从各个方面折射出人类的智慧和创造,各种冰雕作品姿态万千,巧夺天工,令人惊叹,慕名前来观赏的游客络绎不绝,让这座饱经沧桑的城市充满激情,充满魅力,充满活力。
在吉林省查干湖,人们有冬季集体打鱼的习俗,据说这一习俗已流传了上千年历史,查干湖又名查干淖尔(蒙古语意:白色的湖),位于吉林省西部松花江畔的前郭尔罗斯大草原上,是中国十大淡水湖之一,总面积420平方公里,是吉林省最大的内陆湖泊。
每年12月末至春节前的一段时间,是渔民进行大规模冬季捕鱼作业的黄金时间,那充满原始北方渔猎文化气息的冬捕,那神秘的祭湖仪式和凿冰撒网的捕鱼场面,绝对让人大开眼界。据考证,这种渔猎文化源于史前,盛于辽金。如今,查干湖冬捕奇观已被列入吉林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生命如歌,生命亦如雪。有开始,就有结局。雪悄悄落下,到慢慢融化为水,由水结成冰,再从冰化为水,走完了短暂的生命。我们人类从生到死,漫长而短暂,轰轰烈烈也好,默默无闻也罢,只是生存方式不同而已。有的生命,短暂的如昙花一现,短暂的令时间凝固,匆匆的到这个世界转了转,感觉这个世界并不适合他,转身就匆匆离开了,什么也没带走,不管是来得及,还是来不及,其结局都一样,纵然过程大不相同,有着千壤之别。
我是典型的北方人,从小生长在农村,那里的冬天非常寒冷,洁白的雪花让我如痴如醉,到南疆工作后,很长时间都不适应没有雪的冬天,总感觉没有冬天的味道,故乡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像童话世界中的精灵,陪伴着美丽的白雪公主,从天空幽幽飘下,轻轻的如朵朵盛开的莲花。漫步于大雪纷飞的乡村小路,忍不住伸出双手,接在手掌中,静静聆听雪的歌声,让时光凝滞在这美的梦幻中。当太阳冉冉升起,气温回暖,雪花逐渐融化,我心里总会很失落,遗憾的是,我没能力让它多停留一会儿。
雪花的生命是短暂的,但它的生命是美丽的,而我们人的生命,何尝不是如此!随着时光的飞逝,我越来越觉得生命的短暂与脆弱,稍不留神,一个鲜活的生命就会画下句点,时间分分秒秒,一松手也许即成永远。我时常告诫自己,珍惜拥有,学会放手,放下束缚灵魂的枷锁,看淡荣辱富贵,一味追求物质的享受,亵渎的是对真爱的疏远。
如今的社会,不少家庭在过苦日子时风平浪静,但在获得富裕的物质后,情感上却出现了难以弥合的伤,离婚率居高不下,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人们价值观的逆转。即便是有些外面看似光鲜的婚姻,不少也是徒有虚名、千疮百孔,在苦苦维持着现状。实在撑不下去的,选择分道扬镳。有的昔日情侣为钱财对簿公堂,多么可悲可叹。
雪化成水,气温骤降,水冻成冰,这是真实而残酷的现实。雪花的生命和人的生命历程一样,都在各自的轨迹上运动,最终都融入大地的怀抱。看到飘飞的雪花,我想到了生命的悲悯,活着是多么美好的事,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爱恨情仇和生命终结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如果雪花有情,它也会心疼。有人做过一个实验说,当人们赞美一杯水时,水分子就显得异常活跃兴奋,当人们诅咒一杯水时,水分子就显得十分沮丧生气,由此证明万物皆有灵性。
冬有雪花,飘飘洒洒,轻盈飞舞,银装素裹,洁白无瑕。这个神奇的世界,人们相互依存,相互依赖,谁也离不开谁,正如如雪的生命,一旦生命没了气息,一切皆化为乌有。只要想明白了,就会懂得如何善待人生,活的行云流水,海阔天空,没有理由不珍惜,生命如雪花般脆弱短暂,雪花的离去警示我们,要敬畏生命的凄美,珍惜拥有的一切,不要留下太多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