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赏析】长篇小说《乳汁》中的正义与邪恶
长篇小说《乳汁》一书,是2016年4月发表在江山文学网上的一部长篇小说。作者以鄂西北山区农民艾丫丫外出打工历尽磨难回乡兴办教育事业的曲折经历为主线,描写了山村农民的生活状况,反映了打工一族谋生之艰辛,揭露了现代文明下的腐败和丑恶,鞭笞了盘剥、残害农民的城市毒瘤,传递正能量。全篇情节跌宕,引人入胜,爱情、亲情、友情贯穿始终,有很强的故事性。
著作笔调沉稳,文风朴实,没有华澡的词语,格调高昂,通俗易懂。如一坛陈酿老酒,越品越有味,越读越深入人心。青轻人读了,有着深刻的教育意义;同辈人读了,会深恶痛绝;文人读了,是在进行学术交流;读者读了,会感同身受。长篇小说《乳汁》显示作者的智慧、大境界,既有朴实的山村生活,又有隐藏在五彩霓虹灯下的腐朽的城市生活。在现在这个多元化的社会之中,人的思想、精神、思维、物质等诸方面都处于多元空间之间,各种诱惑随之而来,现代人的生活就如处在一个立体空间的迷宫一样,有着很多魔幻般的色彩,来自物质、精神上的各种压力迫使现实生活出现一些光怪陆离的现象。本长篇是一个迷途知返、浪子回头的典范,令人深刻反省,有助于年青人的成长。
一、故事人物形象鲜明
在秦巴山脉和武当山余脉的交汇处,有两个叫吴家坡、艾家洼的村落,一条明河绕山村面行,就像是世外桃源,在一条长蛇般的小路上,一个男子唱起了自编的山歌,唱歌的男人叫季季,季发财和王凤仙的小儿子。他和艾丫丫是吃一个娘的奶水长大的同学……呵呵!这条长长的蛇路上有着说不完的故事。这是小说的第一章,好一个精彩的开篇!交待了故事的时空背景和主要人物,并以“奶水”点题。
吴季季、艾丫丫就成一小说中的主人公,其阿爹、阿娘是知识分子,这样就交待出吴季季也会成为一知识分子,子承父志,为他成为一名民办教师作下了铺垫,有着一股酸腐习气,他西装革履,还系着领带,自然忘不了戴着一顶草帽,这种装束土不土、洋不洋的,文不文的、武不武,这是一个山里文人的形象。
艾发财老来得女,他给女很可爱的名字:丫丫,再加上姓氏:艾丫丫,足以说明他非常爱丫丫的。由爱而产生涨爱,引发了艾丫丫争强、好胜的独,她强忍着不回头径自走去,也算是一个心肠硬的女人。世界上最伟大的莫过于母性,她作为孩子的母亲,儿子刚满月,她就撇下了儿子远走它乡,心在流泪,不!在滴血!要不生活所迫,她也不会这么做的,也刻画了一个山里女子不愿向命运屈服,敢于向命运挑战的山里女子形象。
小说中的第三个人物就也沟里当民办老师的皮珍珍,中学时期就暗恋着吴季季,她是沟外的街上人,有着开放的思想,去沟里教书的当天,就遇到吴季季与艾丫丫“靠方子”结婚,这也许给她种下了痛苦的一生。在小说中,她就充当了第三者的身份。皮珍珍穿着一件吊带裙子,肩和背裸露,白皙的皮肤如月光暴露无遗地呈现在呈季季的眼前,让他一览无余,更让吴季季心不停悸动的是那一对雪白的奶子,根本就没带奶罩,乳峰突兀,像驼峰一般高高突起。她可以说是一个开放与落后的混合人物的代表。
另外,小说中还有其它众多人物,他们都是为主人公起到很好的映衬作用。
二、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
六七年代,一对夫妇落难到鄂西北一个叫“美女腿”的穷山沟里,后改名叫牛岭,这对夫妇是吴季财和王凤仙,生下了本文的主人公——吴季季。还有另一对夫妇艾发财和王翠花因无生育能力而抱养了陈老实的女儿——艾丫丫。吴季季继承父志,当了岭上一名民办老师,他与艾丫丫是吃着王凤仙的乳汁长大的,两小无猜,当青春年少时结为连理。到了八九年代,社会经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吴季季和艾丫丫有了儿子小明望,可仅靠吴季季的一点儿微薄的工资无法维持生计,由于山里的医疗技术落后,艾丫丫的奶子没有奶汁,小明望的奶粉钱都没有着落,争强好胜的艾丫丫便走出大山,来到繁华的都市——东莞,在“天上人间”大酒店当起一名成人奶妈,结识了众多好姐妹,春红就是其中的一个,其间尝尽人间的悲欢离合及世间冷暖,最让她感动的是酒店的催乳师——牛师傅,他为艾丫丫催出了乳汁,艾丫丫拿自己的鲜乳汁报答他,牛师傅已是垂暮之年,悟尽了人间沧桑,最后决定尔虞我诈的城市,临走前,他将自己一生的积蓄托付给了艾丫丫,让她回山里创建一所希望小学。当艾丫丫和春红背负伤痛离开东莞回到岭上时,她们都因为服了催乳剂而导致得了乳腺瘤,春红失去了两只少女的奶子,艾丫丫失去一只丰满的奶子,当得知小明望吃了三聚氰胺严重超标的奶粉而慢性中毒身亡,这是何等的人间悲剧!悲痛欲绝的艾丫丫终于像牛师傅一样悟透了人间的沧桑,她要走正道,捐资建了岭上的希望小学,和春红一道,扎根入岭上的教育事业,并带领乡亲走上了致富的道路,还成了四里八乡有名的接生天使。
小说的跨度从六七年代到八九十年代,跨度几十年,说明了作者有着深厚的文字功底,能把握时代的脉络。
读罢通篇小说,发现小说的情节如此跌宕起伏、动人曲折、引人入胜。主要是小说有三条线索可寻:一条主线,两条暗线。
一条主线就是以鄂西北山区农民艾丫丫外出打工历尽磨难回乡兴办教育事业的曲折经历为主线,为小说定了基调,可以说是打工文学,也可以说是乡土文学。艾丫丫上过中学,在沟里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因为她还有农民的身份,不满足现状,不向命运低头、屈服,这是每个有理想、有志气的年轻人的心里抱负,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好日子。山里的经济来源主要就是打工经济,外出打工就成了艾丫丫必走之路。来到东莞,当了一名成人奶妈,在牛师傅的帮助下挣了很多钱,她和妹子春红得病,悟透人间沧桑,最后回到岭上,起点回到终点,终点又成了起点,人生何不如此?只不过是开始是一穷二白的艾丫丫,而今腰缠万贯的艾丫丫,她捐资建起字沟里的学校。这条主线足以说明《乳汁》这部长篇作品是一部积极向上的作品,更是在眼前物欲横流的社会中充满着正能量的一部作品。
一条暗线就是艾丫丫、吴季季、皮珍珍三个主人公三角恋的关系及情感发展的历程。艾丫丫是吴季季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满足现状,外出打工。而同在沟里的皮珍珍在中学时代就暗恋着吴季季,这无疑是天赐良机,日久生情,而且吴季季也处于饥渴时期,他忘掉了家庭责任,干柴烈火,演绎着一曲“打柴卖、买柴烧”的人间缠绵情感和爱情故事,最终导致吴季季的沉潭,使得本部小说的情节环环相扣、一波三伏,吸引读者的眼球。
另一条暗线很不容易被了现,也许是作者故意安排的,也许是作者根本就没安排,让人读罢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对社会的毒瘤深恶痛绝,这就是《乳汁》的成功之处。吴季季、艾丫丫的爱情结晶小明望似乎就是这条暗的引线,艾丫丫的出走,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自己的奶子产不出奶水,而吴季季的工资买不回一箱子奶粉,她只有外出打工,为儿子挣回奶粉钱。然而,当她去了有着社会毒瘤的开放城市——东莞,剧情有了戏剧性的改变,她反而利用了她那对硕大无比的奶子,在牛傅的帮助下,产出了原汁原味的乳汁,小说的题目也故此产生,她在城里卖乳汁,而儿子在沟里买奶粉,同样是“打柴卖、买柴烧”的哲理,所不幸的是她的奶水卖了很多的票子,而小明望喝的却是三聚氰胺严重超标的奶粉而慢性中毒身亡,这是何等的人间悲剧!可以说,这条暗线就是小明望的成长历程直到生命终结的过程,揭示着作者创作这部小说的写作的真正意图!
三、揭示小说主题,有着深远意义,发人深省
长篇小说《乳汁》写的不仅是一部山村农民山水画,而且是一部正义与邪恶作斗争的完美作品。一部小说,若没有灵魂所在,就谈不上其完美。小说中的艾丫丫在东莞“天上人间”大酒店当成人奶妈,结识了众多姐妹,她们或多或少都因服用了催乳剂,而使身体遭到残害。春红失去了两只少女的奶子,艾丫丫失去一只丰满的奶子。为了告倒“天上人间”大酒店,艾丫丫和春红被带到了看守所,剃头师傅给她们理成了光蛋儿,并穿上了黄色的囚服,这副行头,一个十足的囚犯。所长对她俩吼道:没有暂住证,拘留十五天。两个狱警把她俩带到一个很潮湿的屋子里,地上铺着稻草,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老鼠尿的味道。狱警给她俩解了手铐,把她俩推了进去。她俩的手被铐得麻木了,推进去的时候,两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突然,从稻草堆里钻出几只老鼠,吱吱的叫着,四处逃窜,吓得艾丫丫和春红大喊“救命”,浑身直哆嗦,艾丫丫是地地道道的山里女了,因小是抱养,艾发财和王翠花有点儿娇惯,见了老鼠也害怕,但她的胆子还是大一些,捏起一把稻草,打着老鼠,老鼠被她拍拍吱呀吱呀地叫道,一只老鼠被她拍打地走投无路,竟然瞎撞进了她的裤管里,顺着她的裤管往上爬,她吓得脸色苍白,两手胡乱地在下身处拍打,她再怎么打,老鼠就是不出来,吓得她大哭起来……最终正义战胜了邪恶,“天上人间”大酒店被贴上封条,东莞这个开放性的城市中的毒瘤被拔除了。
长篇小说《乳汁》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写作特点就是类比的写作手法,把山村农民的贫困、朴实的生活与城市腐朽、豪华的生活进行深刻地比较,来体现山村农民生活的艰辛。还有一个很特殊的类比就是艾丫丫在“天上人间”挤出的是香喷喷、原汁原味的乳汁,而儿子小明望却喝着奸商生产的三聚氰胺严重超标的奶粉。这种类比,使得人世间的正义与邪恶赤裸裸地展现在人们的面前,呼吁人们打击奸商,打击不法分子,还社会一片祥和的天空。
小说中的主人公艾丫丫曾怀揣是梦想,挣很多的钱来改变贫穷的命运,她只是山村农民的一个代表,而其背后,在今天山里打工热潮异常高涨的情况下,又何止一个艾丫丫呢?那是成千上万个“艾丫丫”,来到表面光华、内心有着毒瘤的大都市,他们或多或少成了这些毒瘤的帮凶。艾丫丫通过自身的残害及儿子小明望的身亡,深刻认识到自己也是这毒瘤的一部分,猛然醒悟,战胜了内心的邪恶,回到沟里创办学校,这一义举得到沟里乡亲们的赞赏。正义终于战胜了邪恶。在小说的结尾,艾丫丫学会接生,成了四乡八里的接生天使,她是不是在赎罪呢?
小说创造来源于生活,并且高于生活。一个有担当意识的作者,就应该是直面现实的拷问,是一个有良知作家肩上的责任。《乳汁》这部小说的作者,就是一位有担当意识的作者,从生活中一个小小的事件:不法奸商生产三聚氰胺严重超标的奶粉。而巧妙构思出艾丫丫这个成人奶妈一生的悲剧故事,以引起读者的深深思考,而让人们都达到共识:正义永远战胜邪恶。这就是作者创作《乳汁》这部长篇小说的初衷吧。也正是小说的这个主题,从而增加了这部小说的可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