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一】一只叫“毛毛”的小狗(随笔·家园)
对狗的认识,一直停留在谁怕谁?的地步,平生见过花的、白的、黑的无数只狗,却从来没有把它们放在眼里,当然,也就从来没有注意过狗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人。但2017年的这个深秋,一只狐狸黄、身形幼小、名叫“毛毛”的狗却彻头彻尾改变了我对狗们的印像。
狗长着两只黑且亮的三角眼,喜欢静静地看着人,它不习惯咆哮,遇见生人也只是象征性的嚎几声。如果是主人家的亲友来了,女主人递水果,狗亦凑上前去摇头晃尾表示好感。如若客人嫌烦,主人就会喊:回你窝里去。狗看看客人,又看看主人,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便滚动着身子慢悠悠、不情愿的缩回狗窝;主人送客人出门,狗也跟着出来了,主人又喊:凑什么热闹,回去。狗停一下,就回去了。这只名叫“毛毛”的狗最讨主人欢心的地方,就是“善解人意”,呼吸间会察颜观色。事实上,多数狗都是善解人意的,不然就不是好狗了。
毛毛是好狗,它给女主人叨拖鞋;啃吃剰的果核;看主人脸色不好,更是表现乖乖的大气都不出……毛毛长到一岁多的时候,不知误食了什么,突然生了病,先是发烧、呕吐、不进食,继而迅速瘦削,四肢软得站不稳,找兽医诊治,灌了药,又打了针,一直不见好转。眼看着就奄奄一息、熬不过生死奈何桥了……平素心慈手软的女主人实在不忍看到狗忧伤的神情,更不忍看着它咽下最后一口气,主人夜不成眠,听从了别人的建议,在一个彩霞满天的傍晚,把狗送到一个绿草茵茵的山坡上……
“毛毛”被丢了,气息犹在。女主人常泪水涟涟看着狗窝发呆……
就在女主人渐渐接受了没有狗的无趣日子以后,整整56天,女主人外出回家,惊奇的发现,她养过的那条狗——毛毛蹲在锁着的大门旁。女主人抱起小狗激动得泪流满面,一个劲儿地说:怎么活过来的?这些天都在哪了?
被人丢弃了,在一片陌生的地方,坚强的活了过来,又跑到人的面前表明它的忠诚!!这就是那只叫毛毛的狗。我自幼是喜欢猫的,但听女主人一遍又一遍讲述毛毛的故事,又亲眼见它不计主人丢弃它的前嫌,不远百里重返家园,着着实实感动了一把。
那以后,再见“毛毛”,它在广场溜达,看它宠辱不惊的样子,心里多了层敬意。而它的女主人一口一个“俺儿”叫的真诚,以“儿”去称谓狗不免显得夸张,但心情可以理解。
再再见“毛毛”,是林荫道上,它高了,胖了……竟然穿着一件暗花色的肚兜,走起来情景怪怪地。女主人说,毛毛是条母狗,正有月信,淡红色的血水洒得到处都是。为不讨人嫌,只好给它兜着点。
有生以来,第一次听说母性狗来月信,可不是的?动物和人一样有性别,不然如何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