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侠李白
昨日高力士高大人被杀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长安城,尤其是那门上写的(杀人者剑仙李白)这几个大字更是引起了全城轰动。这个自称剑仙李白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杀高力士?
高力士被杀的事传遍全城,与此同时怪事还在发生着。
又是一天晚上,还是那座城,还是那轮月,可今晚的月亮在皎洁之中透着一些血红,就像一个发怒的人的眼睛透着血丝,好像正在盯着这座长安城盯着这城中即将发生的怪事…
皇宫中,狄仁杰正在翻看着密探传来的报告。突然,门外几声嘈杂声,李元芳走了进来,看的出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发生什么事了?”狄仁杰问到。“杨国忠杨大人,在家中被杀,城北的李大人也在家中离奇死亡。这些案件都有一个相似之处,死者的门上都写着‘杀人者剑仙李白’”。狄仁杰点点头:“没错,这些死的人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都是昏官!这李白虽然归隐深山,但他依旧心怀天下啊。元芳,你再去盯着他,看看有什么变化。”‘是’远方走了出去。
接连几天,长安城很安静坏事没有再发生。
又是一天晚上,还是那轮月,血红的辱人的眼睛盯着长安城。
皇宫中,女帝武则天正在批阅奏折,突然,门外几声咚咚声,女帝刚要起身查看突然窗户被一阵风吹开窗外跳进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这男子动作快如闪电刚刚落地突然起身拔剑向女帝冲来,身旁的侍卫反应也很快,立刻拔刀向前护驾,一刀一剑交锋之时只有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那白衣男子左腿为轴身形一转躲过一击,突然一个回马剑精准的刺向侍卫的喉咙,这个护卫女帝10年的绝世高手竟被那白衣男子照面之间轻松击杀。
那白衣男子在杀了侍卫后一个箭步冲向女帝剑指喉咙,这时女帝已经认出了这白衣男子就是十年前被贬的李白。令女帝没想到的是这个14岁就名扬天下的诗仙竟也是个武功盖世剑客。
是的李白又回来了,百年来固若金汤的长安城第一次被一个普通人撼动。多年后有人传出当年李白是因为看到大唐的军队无情的侵略西北边塞的部落而心生怜悯,他立下誓言要为那些可怜的人报仇,所以他回到了长安城,那天晚上李白和女帝当面对峙,第二天,李白在长安城消失了。朱雀门上当年李白刻下的诗句旁边又多了几句诗: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李白消失了,他消失以后大唐的军队再也没有侵略过西北边塞的部落。人们期盼已久的和平来了。
几年后,一家酒馆,一个白衣男子,一壶酒,一把剑。“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世上的怪事很多,连天气也一样。这几天,古城西安,钟楼以北不飘一丝雪花,让渭河干枯的眼神再次失望;钟楼以南大雪纷飞,气温骤冷,几乎成雪灾。都说“瑞雪兆丰年”,过去疾驰的小车原地打滑,交通杜塞,出门基本靠走了。
朋友约着喊着要远离雾霾,去南山看雪,呼吸新鲜空气,“腐败”一把。终南,终南,估计西安以南的雪下到秦岭北麓脚下就不向南发展了。于是乎,男女朋友,勾搭登山,“叫嚣乎东西,隳突乎南北;哗然而骇者,虽鸡狗不得宁焉。”
从城里走了三个多小时,才走到浅山一户农家。不敢再往下走了,雪深,时间紧,要不就返不回城里去了。现在的南山,除过一些高人隐士,当地的村民都被搬了出去,剩下的院落,残墙断檐,满地荒芜,没有人烟。过去,不小心会冲出一只狗,吓人一跳,现在都难听到狗的叫唤声了。狗也成神了,不是传说,是难言的寂寞。
有人说,终南山是太阳和月亮睡觉的地方。这样的好地方,现在没有人的行踪,只有空谷幽兰的高清了。
这户人家,只有一个老人,院子了打扫地干干净净,柴火摆放的整整齐齐,看我们来,他煮起了一碗砖茶。
“来来来,先喝碗茶暖暖心。”老人高兴地招呼我们。
“也不养只狗呀!这荒山野岭的!”朋友说。
“如今狗都不咬人了,比羊还要绵。我是老猎人了,要不是响应政府号召把枪上交了,谁敢胡骚情?”老人说。
“怎么称呼你呀?”朋友说。
“村里人都叫我强爷,你们——这么叫不文明!”老人说。
“强爷,霸气!就这叫吧。”朋友说。
“我是村里有名的强怂。年轻的时候,树挡住道路,我就砍掉,河堵住出路,我就架桥!”强爷开心地一笑说,“当然了,看上自己中意的姑娘,我就一根筋想办法娶回来!”
“厉害,厉害!这才是原生态的爱情!不为房不为车不为存款,为了一个字——情。”朋友鼓掌。
“老了,还倔强!村里人都出去打工的打工,拾破烂的拾破烂,都说去城里享清福去了,就我一个人看守这个村子。”强爷说。
“地主么!”朋友说。
“土匪呀!”有一朋友开玩笑。
“啥也不是。就看着柿子!”强爷说完,热上了苞谷酒。
“这有啥看的?”朋友说。
强爷说:“祖祖辈辈守着这一庄院,还有这一树南山火柿子,到了我手里,也不能丢。前些年有大老板要把这老柿子树买到城里装点门面,给多少钱我也不卖!”
我说:“这大树进城,让多少棵老树水土不服客死他乡。”
强爷说:“就是的。政府盖了楼房要把我们南山村搬到下面去,事是好事,可是牛和羊咋弄,走不能上楼吧?!我也没有牛羊,自己种个庄稼,守着这个柿子树,人走了,树咋办?总不能水泥地里让它受憋屈。”
朋友杠子给强爷点了一支烟递过去。强爷摇摇手,他拿起自己的旱烟袋,玉石烟嘴,还有一个绣花包烟袋,上面绣着精致的“喜鹊弄梅”。连咋几口,呛得咳嗽几声。
“这烟袋做工不错,精致漂亮,文物呀。”朋友可可一边欣赏,一边吐着眼圈。她是美院的美女潮人。
“可惜呀,这是老伴绣的,人已经走了几年。”强爷伤心起来。
“来来来,不说了,喝酒,喝强爷自酿的包谷酒!”我号召大家端起粗瓷大碗,痛痛快快干一杯。
“喝喝喝!”强爷端了起来,一饮而尽。
“这要过年了,庆贺庆贺!”朋友说。
“是过年了。”强爷低下了头,“驴日的,我挣死挣活供着上了大学,到没有娶了媳妇忘了爹。两个儿子一个当官一个赚钱,每年都叫到城里去过年,也有暖气,顺便看看孙子。可就是不习惯,孙子天天有做不完的作业,还要挨他妈打,看着心里难受!”
“那你一个人不寂寞?”朋友紫瞳笑嘻嘻地说。
“就你离不开男人?整天身边一帮子伪娘!”杠子乱摸一把满脸的络腮胡,酒味四散。
“一个人习惯了。现在看不到狗熊了,想说话的时候,就和这柿子树说说话。上面的柿子留着,给鸟儿吃。人要过年,鸟也不能饿着!”强爷低低地说。
“慈航普渡。心慈者,寿必长。”我说。
“白雪中,这些挂单的柿子多美!鲜亮鲜亮的!”紫瞳抿着小嘴,无限神往。心慈者,寿必长。
“我也给柿树挂单了,和上面的柿子一样。”强爷说,“昨夜,梦见柿子被寒风吹落了,掉在冷叉叉的地上,碎了,我也落单了。”
“没有,柿子还在树上。”我说,“你看,有只鸟飞来了,要吃!”
“吃吧。猴年来了,万物都要更新呢。明年还要结柿子呢!”强爷笑着,抽着烟,看着南山的雪,静静的,他的背影和终南山慢慢地结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