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自古近臣不好惹(杂文)
宝玉挨打是《红楼梦》中最经典的片段,宝玉挨打的导火索是什么呢?
此事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一是宝玉在一次聚会中认识了蒋玉涵,此人是忠顺王府中王爷心爱的戏子,与宝玉交好,遂成朋友。宝玉与蒋玉涵有比较密切的私交,所以忠顺王府找不到蒋玉涵即来贾府寻人。二是宝玉在王夫人处和金钏说话,被王夫人听到,即要撵金钏出去,金钏羞愤难挡,自杀。正值贾政听说丫头自杀,问起此事,贾环背地使坏,说宝玉逼死金钏。贾政气极。忠顺王府又正好来人问贾政要寻蒋玉涵,指名要问宝玉。贾政又怕极。素来,贾政又最器重宝玉,连气带怕又恨铁不成钢,数罪并罚,将宝玉毒打。
一个戏子引起的风波,贾政怎么害怕呢?不仔细推敲,是找不到线索和原因的。单就金钏之死,根本不足以让宝玉挨毒打的,我想宝玉挨打的重要的原因就是贾政惹了不该惹的忠顺王爷,或者说贾政与忠顺王爷不是一路的,在政治上根本就是忠顺王爷的死对头。说清楚一点就是贾政没有站在忠顺王爷的一边。
红楼研究形成了几大派,探佚派别、考据派、索隐派……这个忠顺王爷的原型是谁呢?索隐派的研究内容。
我在读周汝昌先生的《曹雪芹传》之“家遭巨变”一节后面的注释时读出了一些信息。抄家后,曹家人口赏给了隋赫德。清朝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般是皇帝派谁去抄家,抄家部分所得就会赏给那个抄家的人。这样看来,隋赫德就是抄了曹家的实际执行者。
联系到忠顺王爷与贾政结下的这个梁子,贾家抄家真正的执行者应该就是忠顺王爷。这个重大关键的人物在《刘心武续红楼梦》中被写进了书中,非常详细。而通行本《红楼梦》中抄家的执行者却是西平王和锦衣府中的人。这是关于抄家一事,通行本与刘本根本的不同。刘本更注重红楼前八十回与后面的呼应,也就是前面为后面的文本留下的伏笔。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刘心武的续书更严谨,前后更连贯呼应。
这样看来,忠顺王爷的原型当是这个隋赫德。
隋赫德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在《曹雪芹传》中没有详细的记载。还好,我在网络上查到了有关隋赫德一些资料。他是旗人,籍贯是关外的满人,因为武艺高超,受到雍亲王的宠爱。雍正登基后,他顶替曹頫,接任江宁织造,并负责对曹家的抄查。隋身负皇命,踌躇满志,积极行动,把曹家抄了个底朝天。雍正决定翦除异己分子曹頫的时候,做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把从曹家抄出的财产,奖给后任隋赫德。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不久,隋赫德便陷入贪腐的漩涡。他在江宁织造的宝座上没坐了几年,便私欲恶性膨胀,捞钱不择手段,很快滑向罪恶深渊。后来隋赫德被发往北路军台效力赎罪。被抄没的隋赫德在南京的豪宅,后来被金陵才子袁枚买下,将“隋园”改成“随园”,风雅了许多,这是后话。
这些细节都被写进了《刘心武续红楼梦》里了。所以,忠顺王爷也是红楼梦中的一个关键人物,特别是刘心武续书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人物。
仔细阅读通行本《红楼梦》,忠顺王爷好像对贾家一清二楚,对细节都很清楚。让我很怀疑他在贾家安排了卧底。他也是打跨贾氏族一个最直接的人。
我们在阅读红楼时千万不要忽视了这个人物。他和贾政演的是对手戏,不过他轻易不上场,上场就不一般。